第268章
水晶球到此,大概结束。但是传递出很宝贵的信息:也就是说尽量在1930年后会合。但是我还没有找到小诸伏呢。他在哪里呢?
艾达说:水晶球已经全告诉你了。以及,在离开前,我想告诉您一些事。
我也窥探到了您的未来。我想说的是,人虽然是孱弱的,无能的存在,在反抗命运时几乎毫无胜算,但都手握无限的自由。在这种自由里,生存和毁灭都是一条可以选择的道路。
我不会叫您细心去分辨,因为爱与死亡都是同一把刀。
无论这是怎样的剧本,我都要用尽生命的力量祝福您:不要被命运的手玩弄。
离开前,萩原研二问艾达是否需要什么报偿。艾达说不必了。拿着这个。她拿出一根烟斗。作为交换,请将您的香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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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reig supreme
绘里香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也是两个男人的画像。下面的署名是花体字,她认真看看得懂,然而懒得看。接下来,她低下头,发现自己正穿着裙子。
一件黑色的裙子。然而不同于她时常穿的那种,这件黑裙子几乎背弃了一切美丽相关,彻头彻尾地,包裹了她的全身。像一件孝服。她起初也只知道这个家族的部分秘闻,或许连秘闻都算不上;证据就是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谁。
而绘里香的面前此时正摆着一张字表。她在电影《鬼妈妈》里见过,这是沟通灵魂和无形之物的一种手段,用以让对方作答。原理大概类似于笔仙碟仙血腥玛丽蓝眼睛北鼻一类的游戏。这些游戏她从来没试过,但是知道怎样去做。惜命归惜命,还是照样好奇心爆棚。于是绘里香在画像里随即找了个看的过眼的——就下面这个家伙吧。脸比较圆,面善。既然他已经挂起来了,那应该就是已经死了吧。
她先问:我是谁?
有歧义。绘里香又马上加了一句:现在。她想问的是自己正扮演谁。好在这老头比较聪明,干脆利落地回答她:
rose vanderboom
罗丝范德布姆。
阿尔伯特范德布姆与雷齐格范德布姆之女。
好吧。这也算是知道我爹我妈了不是?就是这两位的名字我也没听说过。绘里香眨了眨眼,先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发现那个三角真的在漂移。自己问了人家一个问题,人家也要问回来。好吧,这是他们锈湖的老传统。等价交换。
open that wardrobe
他说。
绘里香依言,拉开旁边那个衣柜的门。衣柜里的穿衣镜像被血洗了一遍那样,留下的红色液体组成了一个巨大的live。
live,他想要活。毕竟总不能是这个老头想听泰勒斯威夫特演唱会了吧。想活这很正常。死人想复活,常有的事。她正想问——他是叫威廉是吧。她正要问威廉范德布姆别的有关的事,却发现手下的这个三角不再听从她的指挥,混乱地移动。不是,哪儿来的孤魂野鬼啊抢你姑奶奶的笔!她抢不过,坐边上暂且休息:我倒要看看你要说什么,还是这个老登屁事多?
然后她就看见这个字表最后拼出来了matsuda jinpei.原来又是你小子活腻了。绘里香气呼呼地费劲骂了他一句,才终于肯放下这股子气思考:松田阵平说要人去帮忙,而他此时却在1930年。我呢?我在1919年。
绘里香将铺在桌子上的字表拿下来对着威廉范德布姆:请告诉我前往1930年的方法!我愿意支付相应的报酬。
画框轻轻地颤了颤,一把钥匙从它的背面掉了下来。这里还有一个上了锁的箱子,而绘里香打开了它。箱子里有两张纸,一张上画着三条树根,最终通往同一个结果。树根上各有三块怀表,而下面则标注了timepiece。时间碎片。
另一张纸上同样是一块根系,但足足有九条分生的根,各通向一个保存着器官的烧瓶。在树根之上则写着两个单词: sacrifices ——rebirth。
献祭。新生。
这两个词一组合,变成了一个危险的结论。
绘里香本人对于逝者毫无敬意,更是对让自己活的久些没有任何兴趣。这倒不是出于对组织理念的不认同,单纯是她觉得人活着痛苦万分,简直就是一坨史,发誓要在脸上长出第一道皱纹的时候就321跳;对于老人想要延寿,死者想要复生可以理解,但是不准备进行任何尝试。
可是眼下她可以求助的人也只有挂在墙上的威廉范德布姆。她大概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无论如何,至少给这个死人画个大饼:绘里香抖着手急切地拨动字表:我愿意帮助你复活,只要你能帮我前往1930年。
墙上的挂画里男人的表情没有分毫改变,但似乎在烛火的飘摇中,缓缓浮现了一个模糊的微笑。
他回答道:本来我也是要把你送去1930年的。不用担心……到时候,你自然就会帮我的。
四周的房间墙壁剧烈地震动起来。在如同足以摧毁全世界般的创世般的大地震里,绘里香努力维持平衡,站了起来。在种种事物里,她挥开一切向外走去,最终来到了户外。神奇的是,当她来到户外后,发现自己刚才所经受的震动如同幻觉,只剩下某个讨她厌的卷毛猫揣着兜杵在井边,眯着眼看她。那表情好像随时要挑她个把错出来才肯罢休,毫不客气:“你身上穿的是个什么玩意?”边上还放了个桶,蹲了一狗——生物学意义上的,沙皮狗。无所事事,仿佛刚刚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