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是,萩,是日出了。”
松田阵平轻轻地说。
“……日出了?”
萩原研二的声音变缓,像鸽子盘旋归巢:“……是啊,日出了。我们这里也快了。”
松田阵平闻言,先是习惯性地算大西洋到日本的时差,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该算的是大西洋到美国的才对。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萩原研二已经先发制人:“等我把这里的事解决,亚瑟应该也载着你们靠岸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
“好。”
松田阵平把电话从耳边拿开,但是始终没舍得下手挂:应该……只是因为海洋中心打电话出去太困难而已吧。他盯着屏幕,看见屏幕黑掉才转身找亚瑟归还电话。一边走,一边咂摸着刚才既狗血又没营养的对话:虽然是错觉吧。但是刚开始萩在那里少女落泪时连珠炮一样说的废话,听着却像是真的有几分难过。
这点难过并不为我。他想,反倒像是残留的余温一般迅速地退却了,只剩下幻影不情不愿地拼死抵抗大动干戈,莫非是想要我安慰他?所以是刚才绘里香气他了?也只有这种可能了吧。
“聊完了?”
“嗯。”
“好漫长的跨洋电话……也让我等了好久。”
萩原研二没有回头,站在窗口。他感觉到一只手鬼魅般沿着他的脖子,摁在耳后。有一点痛,但被过低的温度麻痹,恍惚间简直像被蛇咬了一口……这个人的指甲很长,是女人。同时她猝不及防地开口:“直到现在,我既无从得知,也始终想要知晓。”
“你第一次见绘里香时,她究竟在做什么?”
他不回答,反而啪的拉上外窗帘,光线被瞬间隔绝。他从暗色的窗帘上看见贝尔摩德的脸。
“我第一次见她时,她正要杀掉杀死她鱼的……猫。”
“人。”
贝尔摩德笃定地说。
“你诚实的耳后静脉是这样告诉我的。她杀了人,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而那时你就选择了包庇她……哪怕那时你还是干邑。甚至你们仍不相识。”
“我总是想知道。想知道当时你为什么选了她,若干年后组织又为什么做出了如出一辙的决定……现在你该告诉我了。”
“但在此之前。”萩原研二这才转身,与贝尔摩德面对面,“我想知道你说这些话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组织?日警?fbi?cia?还是……”
“为我那可怜的项链。”贝尔摩德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举例,“下次再这么不客气的时候,最好想想我有条项链在你家狗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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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确实没一起回去。(喂
但是路还长着呢没到开刀的时候放心(咦)
贝姐:姐越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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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恶灵
“虽然,虽然我不总是爱翻旧账,但这种事情我告诉过你。”贝尔摩德不耐烦地撩了一下头发,“在我相信你对我的项链没有觊觎之心的情况下……你的狗会跑到我家来翻东西,说明你没喂。”
“天地良心,我没有短过她什么。”萩原研二相当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下来,任贝尔摩德瞪他也装没看见,“别那样看我嘛……我越来越搞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了。就像我搞不明白你一样。”
“你真是越来越缺少防备心了。也越来越敢说了……是不是安逸的生活逐渐让你喘不过气?”
萩原研二一下来了劲一样坐近了点:“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养猫了?不是我显摆啊,但是我家有猫了……”
“停停停!不要转移话题!”贝尔摩德翻了个白眼,意有所指,“我要是你不会这样早地松懈。黎明前最是黑暗,有种说法是人一辈子的快乐是定量的,因此觉得快要幸福时,最好赶紧回避。”
“啊——我一点不信这个。”
贝尔摩德看了他一眼,情绪隐晦不明,只说:“你活的还不够久。——绘里香当时借走我项链后,说是要参加庆功宴。她没去成,我们都知道。但她没有还。我不在乎。它是贵,但更贵的我也不是没见过。我介意的不是它的价值,而是——她有别的心思。而你全然不知。”
萩原研二轻轻敲着座椅扶手。指尖传来温润的,木制的触感:在拨通那通电话以前,他的回忆就渐渐地重合在了一起。在上一个世界线——阔别已久恍如隔世——那条项链也丢过一次。庆功宴上,与工藤夫妇一次不算合作的合作,那一次,项链就遗失了。那时是……是动物园背下了这口锅。
但最后也没有找到。
而这一次,她没能去成庆功宴。那条宝石项链,贝尔摩德并没有催着她还,项链一直在她的首饰盒里待到了什么时候?是——
动物园覆灭前夜的宴会上。
但直到现在,动物园几乎凉透了,那样一条堪称国宝的项链也依旧没有音讯。那场宴会里,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怪盗基德的活动范围内。可基德又会归还自己不中意的宝石……换言之,她在为自己寻找挡箭牌。两次的挡箭牌不同,结果却都一样……那就只能有一个结论。是她自己炮制了盗窃案,无论出于何种考量,为的只是昧下那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