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回-借酒浇愁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那老者就已经稳稳地端坐在雪鹜宫大殿中的座位上。
老者刚才那一手,让北灵萱惊讶不已,她知道自己不是这老头的对手,便换了一副笑脸,将老者迎到玉珠峰顶,虽说有些势力眼,但是对于这些常年居于中原之外的武林之人来说,实力可以证明一切。
“老前辈的武功,可谓盖世无双,不知尊姓大名,想必我应该知道。”北灵萱问道。
老者一笑,将手中的盖碗茶放下,而后说道:“老夫林厉轩。”
“林厉轩?印象中好像江湖中没这么一号人物啊。”北灵萱虽然满脑子疑惑,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别的来,只是点头应付道:“原来是林前辈,不知林前辈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林厉轩道:“武林即将大乱,不知北宫主可有所耳闻。”
北灵萱听了这话,将身体坐直,饶有兴趣地问道:“武林大乱?怎么个乱法,我怎么不知道。”
林厉轩呷了一口茶后说道:“北宫主应该知道扶羽圣教这个组织吧。”
北灵萱眼睛一瞪,马上答道:“当然知道,我前不久才去参加他们的立教大典。”
林厉轩道:“北宫主常年居于昆仑山,不到中原走动,可能还不知晓,这扶羽圣教现在已经开始在中原武林中折腾起来了。”
北灵萱听了之后,后背往椅子上一靠,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个关我何事?”
林厉轩道:“北宫主也是华夏武林中的一份子,怎么能说不关你事呢?”
“打住,别用这种帽子来压我,你可能不知道,滨麟山庄的孤傲云要当什么武林盟主,你知道我是怎么跟他说的吗?”
“请指教!”
“我说,你当不当盟主,我不管,但是不管什么盟主,别管到我头上就行!”北灵萱气势一提,语气也犀利了许多。
林厉轩道:“北宫主此言差矣,这事不存在什么谁管谁,扶羽圣教在中原多行祸事,现而今又大张旗鼓地宣称立教,想必今后的行事将会更加恶毒,所以我觉得北宫主有责任,也有义务将这个邪教赶出中原!”
北灵萱哈哈一笑,而后说道:“笑话!中原门派那么多,即便是要把他们赶出去,也轮不到我吧。”
林厉轩面色一窘,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据我所知,中原五大派之间并不是很和睦,此时如果要他们出面,少不了要推三阻四,而且说不定某些人还会因为一些蝇头小利,与邪教相互勾结,所以我觉得他们不合适,但是北宫主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虽说有些邪性子,但是心地还是善良的,而且淡泊名利。所以我才找上你。”
北灵萱被这几句话说的心里有些飘飘然,对这林厉轩的印象自然也好了许多。
“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没明白,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你的武功肯定不是寻常之人,难道你不能去对付他们?”
林厉轩道:“双拳难敌四掌,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忽然,北灵萱面色一整,严肃地说道:“林前辈,此事我绝不会插手,第一,我雪鹜宫有祖训,绝对不主动搀和中原武林之事。第二,你口口声声说那扶羽圣教是邪教,做了坏事,但我并没有亲眼所见,换句话说,即便是做了什么坏事,难道你敢保证你们中原的门派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北灵萱年纪轻轻,但阅历却不少,短短几句话就将林厉轩呛得说不出话来。
林厉轩老脸一红,正要开口说话,北灵萱却已经要送客了。
“林前辈,昆仑山是偏僻小地,没什么好招待的,请回吧,来人!送客!”
林厉轩一愣,正要接着说话,却见北灵萱已经从大殿后的侧门离开了,便只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之后就离开了雪鹜宫。
......
池远山离开之后,池中天和傲霜雪又回到了承齐侯府中,暂时住了下来,蓉妖一直被关在承齐侯府后院的小屋中,每日三餐倒也从不落下。
池远山走后的第二天,池中天在夜半之时,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关押蓉妖的屋子里,手里拎了一个食盒,里面有一些酒菜。
这屋子外面原本有几个承齐侯府的家丁在看管,只不过一到半夜,他们就去睡觉了,蓉妖被铁索绑着,根本逃不脱。
池中天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蓉妖正低着头想事情,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池中天来了,没好气地别过了头。
池中天微微一笑,接着把手中的食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了几盘菜肴,和一壶酒,两个酒杯,接着便说道:“喝两杯?”
蓉妖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是内心好像很想喝两杯,整天被这么锁着,憋都憋死了。
见蓉妖没说话,池中天识趣地走过去,将铁索打开,而后解开了她的穴道。
蓉妖愣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一般。
“过来坐,喝两杯!”池中天说道。
蓉妖反应过来以后,先是揉了揉酸麻的肩膀,接着坐在椅子上问道:“这么有自信?不怕我跑?”
池中天连头也不抬一起,一边倒酒,一边说道:“你可以跑,但是你去哪?扶羽教那样的地方,你还敢回去吗?”
池中天这一句话,仿佛刺激到了蓉妖,她心里莫名地一纠,鼻子一酸,就要流下泪来。
蓉妖从小就在扶羽圣教中,可以说扶羽圣教就是她的家,自从被安排跟随西索纳德之后,凡事都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怠慢,以前西索纳德武功低微的时候,蓉妖没少救过他的命,但没想到的是,在这一次的危难关头,西索纳德竟然抛弃他们,只顾着自己逃命,这一点实在让人太寒心了。
蓉妖正在伤心,冷不丁一方洁白的手帕递到了眼前。
蓉妖抬头看了看一脸笑意的池中天,也不知怎么的,手竟然不听使唤的把手帕接了过来,而后在脸上胡乱的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