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而眼前这位名叫“法则awe”的智能体员工，正是赛博稻草人商品的第一批试用ai和受益ai。
  “我总算见到真ai了！”法则神色激动，“我的天啊，我简直是太喜欢你的想法了！”
  拾迩很快找到了渡船处，由于意外遇到了狂热粉丝，整个过程比预想得要顺利很多。
  渡船处门口有一个身穿白色绣金线制服的智能体正和前台的ai闲聊，见拾迩进来，那个白金制服的智能体看了她几眼，问：“你来找渡船？你叫什么？”
  拾迩：“我来找渡船，我叫拾迩。”
  白金制服的智能体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她，随后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走吧，我想我知道你要去哪个海岛了。”
  渡船上。
  拾迩率先发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这个智能体表现得很奇怪。
  它像是认识她一样。
  “矢量。”白金制服的智能体站在渡船甲板上，双手扶着舷墙。
  十分钟后，渡船到达了附近一座小岛的简陋码头。
  矢量带着她走过岛上的建筑。
  期间，矢量还转过头问她：“你把行李机带来干什么？”
  拾迩回答得很简洁：“我喜欢。”
  矢量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赛博行李小狗：“喂，里面装的是空气而已。”
  拾迩再次重复：“我喜欢。”
  这座小岛上的建筑都互相连接，从一栋建筑到另一栋建筑需要穿过长廊。
  拾迩观察着地形，又听见矢量问她：“你为什么来这里？”
  拾迩趁机反问：“你不是知道吗？”
  矢量不耐烦：“我知道个头。”
  拾迩关切地问：“恕我冒昧，我觉得你的说话方式像是生病了，你没事吗？”
  言外之意：你说话有点不礼貌，是不是恶堕了？
  矢量听出了她的画外音，无语：“我不需要吃药，你管好自己。”
  绕过拐角，走到门前。
  门前的监管机器人在徘徊着，屏幕上显示：【现在是下午17：39，已经超出拜访时间39分钟，请回。】
  矢量：“我知道是星尘让你这么说的，但今天你必须让我们进去。”
  听到这里，拾迩断定：矢量之所以愿意带她过来，动机大概和智衡一样。矢量希望她能给星尘带来改变，而星尘出于某种原因拒绝了她的靠近。
  监管机器人固执：“已超出拜访时间，请回。”
  矢量：“你的时间表坏了吗？现在是下午16:99。”
  监管机器人动作木了三秒，随后问：“真的吗？请让我察看一下你的时间表。”
  矢量把时间表调到百进制：“16:99，没错，还有一分钟才到拜访时间限制。”
  监管机器人动作木了有十秒：“你的表错了，时间不是百进制。”
  矢量：“错的是你。”
  监管机器人：“错的是你。”
  拾迩听不下去两个ai的斗嘴，绕开监管机器人。
  监管机器人急了：“侵入者！发现侵入者！”
  已经晚了。
  那扇挡在前面的铁门防线已经被击破了。
  行李机悠悠地跟着拾迩进去，滑轮转得飞快。
  监管机器人只能看着被徒手掰开的自动门拉响警报：“野蛮ai！发现一只野蛮ai和一只野蛮行李机入侵！”
  矢量嗤的笑了一声，跟上去。
  整栋建筑开始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长廊里回响着高分贝的警报声音，顺着长廊在另一栋建筑也触发了警报，建筑连建筑，整座小岛都飘荡着警报的声音。
  拾迩牵着她的赛博行李小狗旁若无人地穿过重重禁制。
  矢量跟了上来：“你这个家伙，是法外狂徒吗？”
  拾迩倒是实话实说：“我没有加载法律程序包，应该还不算知法犯法，在我的规则里ai不用坐牢。”
  拾迩说的是实话，在她的时代，ai不用坐牢。
  矢量拉不住她，只能拉住她的行李机：“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来这里？”
  拾迩回头看她的赛博行李小狗：“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就为什么来这里——现在请你放开我的行李机。”
  矢量对她的回答有些震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带着你的法外狂徒行李机走吧，要做什么就去做，做不成别回来。”
  拾迩礼貌：“我和我的野蛮行李机由衷地感谢你的祝福，另外，就我所知，行李机也是不用坐牢的。”
  矢量：“……”
  赛博行李小狗滑轮转得起火星子，一路跟着拾迩，横冲直撞，猪突猛进。
  ——直到星尘拦住了去路。
  “你在做什么？”星尘依然戴着准星时期的面具。
  拾迩手里还握着行李机的控制链：“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只要遵循自己的规则就够了，我的三个机格都答应我做这件事了。”
  星尘：“你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拾迩：“因此我用实践来检验会发生什么。”
  星尘：“请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