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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她去吃火锅

  从老家回来已经叁天,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公司策划做一系列城市杰出企业家的专题。
  在一堆或大腹便便或秃顶或头发花白的名单照片里,秦砚很是突出。
  照片不是常规的抱臂45度斜站看镜头的精英姿势,而是他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高层簇拥着,视察工厂的抓拍。
  长身玉立,气质出众,既有青年意气,也有岁月沉淀之后的成熟稳重。
  同事们纷纷举手,凑热闹,要竞争秦砚的拍摄采访任务。
  安暖起初没举手,好友同事激动地捅了她一肘子,她为了合群,也举手。
  杜白没想到大家会这样热情,为了公平起见,只说谁能保证采访到秦砚,谁接秦砚的任务。
  部门里已经工作五年多的南溪说:“我和秦砚是一个大学毕业的,我闺蜜有他联系方式,或许我可以一试。”
  杜白问其他人还有没有意见。
  追求采访对象的颜值是一回事,做好本质工作又是另一回事。
  从秦砚作为科技新贵出圈以来,从未接受过媒体采访,大家如果没有一点人脉优势,可能很难成功完成任务。
  于是大家便没再出声。
  安暖为了避嫌,没有说自己和秦砚的关系。
  傍晚七点,安暖从公司楼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黑色奔驰大G车头看手机的人。
  夕阳斜斜打在他身上,高挺的鼻梁在一侧都照出了阴影。
  今天同事们聚在一起说的八卦猜测,说秦砚鼻子高挺,大,下面也肯定很大,做起来一定很带感。
  安暖当时脸热得不行。
  他确实很大,确实很带感,尤其是他的鼻梁剐蹭在她的小核上时,她简直欲仙欲死。
  安暖小跑过去,秦砚余光里看到她,收起手机,朝她打开双臂,将人搂进怀里。
  “今天很开心?”秦砚揽着她的腰,低头看她月牙般弯起的眼睛,被她感染,语气也带着笑。
  安暖摇头,“因为看到你来接我,我开心。”
  秦砚一怔,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还别说,心里很熨帖,倾身就要吻她,又被她偏头躲过。
  大庭广众的,安暖还是放不开,“别,这是在外面。”
  秦砚嘴角笑意都止不住,“那回家亲。”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拉开车门,把她稳稳放置在副驾驶位置上。
  秦砚带安暖去了一家火锅店。
  店里热火朝天,还有川剧变脸巡场表演,川香麻辣的火锅味道十足。
  安暖戳着碗里的毛肚,“我还以为你要回家……”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刚才上车时,他可是看着很想将她往床上带的样子。
  秦砚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语气玩味,“急什么?吃饱了才有力气。”
  领会到他语气里的暧昧,安暖耳尖微红。
  秦砚挽起衬衫袖口,露出的小臂肌肉紧实,动作间青筋鼓起,白皙修长的手握着筷子,在翻滚的红汤里给她涮菜。
  前几天在老家,秦家做饭都偏清淡,她吃的不多,之前两人在家吃饭的时候,她也会自己给自己做一个辣椒水蘸碟。
  又给她涮了几筷子毛肚,才换了筷子在清汤里煮菜。
  正吃着,秦砚手机响起。
  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只间或淡淡的答复。
  不知道说了什么,秦砚微微蹙眉,看向对面正在和一颗丸子做斗争的安暖,
  安暖察觉他的视线,抬头,做口型问他怎么了。
  秦砚没和她说话,只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好,再联系。”
  放下手机,秦砚在公碗里夹开丸子,一半一半的夹到安暖碗里,问她:“你们公司要策划一个杰出企业家采访专题?”
  安暖哈着气,丸子表面温度合适了,里面又烫很,“有人联系你啦?”
  秦砚轻轻敲了敲桌子,“说清楚。”
  安暖将工作上的事情简要说了。
  涮菜的棕色筷子放置在筷托上,秦砚问她:“所以你为了避嫌,连采访我的机会都不争取一下?”
  “南溪前辈是我们公司资历最老,采访经验最丰富的记者,让她采访你,说不定还会带动你公司的业务!对你公司的形象打造都很有益处。”安暖又给他举了南溪采访其他企业家之后,给企业家带来的连锁效应的例子。
  秦砚沉默听半晌,直视她亮晶晶的眼睛,神色淡淡,“我公司的业务,形象,即使没有这些采访,在业内名气也不低。”
  虽然话语很狂,但秦砚确实有这个底气自信。
  安暖眼皮耷拉下来,“所以你不会接受这次采访了?”
  见她有些失落,秦砚觉得有必要再提醒她,轻咳一声,“不是。”
  安暖又抬起头,满眼期待地看着他,然后听他道:“如果是你采访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他眼底戏谑,“毕竟……我不用避嫌。”
  安暖连连摆手,“我不行的!我要是现在和公司说换我采访你,就算是抢前辈的活,以后我可还怎么在职场上混呀。”
  “那我就不接这个采访了。”秦砚慵懒往椅背上靠。
  部门的业绩是看团队的,安暖绝对不想团队失去秦砚这个受访者。
  她双手合十:“你就答应了吧,南溪前辈真的很优秀,以前我入职公司的时候,教过我很多东西的,算我半个师父!”
  她嘴角还有吃东西不小心粘上的红油,嘴唇因为火锅的辣度,红红的,很饱满。
  秦砚压住自己想往上翘的嘴角,“让我答应也可以。”
  峰回路转,安暖眼里又燃起一簇小火苗,听他说:“看你今晚表现。”
  因为这一句话,接下来的饭桌上,安暖殷勤得不得了,给秦砚端茶递水涮菜。
  饭后拎着他的风衣跟在他身后一溜小跑,赶在他上车前后,给他开关车门。
  秦砚上驾驶位的时候还调侃她:“怎么不顺便当当我司当我司机?”
  安暖给他捏腿捏手臂,“我开车,那我可不能保证今晚是去医院还是警局。”
  “哎。”安暖吃痛,捂着额头。
  秦砚屈起食指中指,敲了她个脑瓜崩,“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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