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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近期降妖驱魔工作指导建议_分卷阅读_73

  步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试着问:“我是不是遗失了某段记忆?”
  在簌簌掉落的空间碎片里,幼年叶汲的大眼睛狡黠地眨了眨,承认了他的话。
  步蕨抓紧最后一点时间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你愿意想起,自然就会想起来。”叶汲的声音已经变得模糊而遥远,“二哥,我……”
  步蕨忽然一把抓住他,摸出手机:“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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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老二!”
  一捧冷水霍地泼了步蕨满脸,辛辣的液体冲得脑壳发烧,步蕨迟钝的神经终于缓慢地运转起来。
  有人拍了拍他的脸:“老二,醒了哈?”
  步蕨一睁眼,先被辣得泪花泛滥,连咳带呛地吸了好几口冰冷的空气进肺里,人才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有气无力地打开叶汲的手:“你就不能用冷水泼吗?”
  叶汲一把捧起他的脸左右看看,长长呼出口气,没心没肺地说:“条件不允许,你将就将就,回头哥给你在死火山口整个五十平的澡池子,一边温泉一边冷水,想泼哪边就泼哪边。”
  火山口,温泉池,拿他煲汤吗?
  步蕨默默翻了个白眼。
  叶汲眼光贼尖,和看见神奇动物似的,立马惊讶地“嗬”了一声:“老二你刚刚是翻白眼了吗?是吧,我没看错吧,绝对的!”
  “……”步蕨倍感头疼,低喝了一声,“闭嘴!”
  叶汲谨遵听老婆的话这一条金科玉律,于是他安静了,蹲在旁边像只摇尾巴护食的大尾巴狼。
  步蕨偏过头,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他们身处一座高地边缘,不远处是坠毁的军机,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残骸。以坠机为中心的百来米范围内焦土一片,可见当时撞击得情形有多惨烈。
  他问了一句明知答案的废话:“你没事吧。”
  叶汲将他扶起来,矜持地骄傲了下:“就比你稍微好一点点吧,起码没晕。”
  “……”听着还是挺欠的,步蕨开始怀念奶狗版的叶汲了,虽然欠揍但起码可爱。他接过递来的水壶喝了两口补充了下/体力,问,“这里是哪里,之前我是怎么回事,庄勤他们呢?”
  叶汲细心地给他将嘴角的水渍刮去,顺便不动声色地占了手便宜:“这几个问题其实都可以归结到第一个,虽然没有完全应证,但十之八/九能肯定我们飞机坠落时被某个玩意吞进了肚子里。”
  “什么?”这个回答当真出乎步蕨意料了,在他们背后是波澜壮阔的海洋,雪花洋洋洒洒地飞舞在空中,天色阴晦,和他们坠机前的情景没有两样。
  叶汲笑了笑:“别惊讶,那玩意的底子我清楚。蜃你知道吧,《天官书》有言,雉入大海为蜃也。吐气十万,能成日月星河,结黄金白银宫阙,仙人持花而立,忽如云散去,遍寻无影。我们现在所在就是一只蜃妖体内,看这情形道行得有个几千年了。”他的神色有几分冷,“我有段时间没来东海了,竟然没发现养出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什么都敢往胃里吞。”
  步蕨对于蜃的了解仅来自于《天官书》,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新鲜,毕竟天上地下敢在叶汲这只水老虎头上造次的妖物估计就这独一无二一只了。
  “当时你受到剧烈的冲击,意识不清,很容易受蜃气感染。”叶汲下意识地在步蕨脸颊上摩挲了下,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浅浅的划痕,微微有些刺痛,还有些别的味道在其中……
  步蕨呼吸微微仓促,叶汲眼神发暗,当着他的面极为缓慢地舔去指腹上的血迹:“我就顺手把你的意识锁进了我的心境里,话说那地方我自个儿都好久没去清理清理了,够乱的吧。”
  乱得离奇,步蕨心想,手指碰到口袋里的手机,他别有深意地说:“没有,那儿很有趣。”
  叶汲狐疑地问:“有趣?”
  步蕨偏过眼,不看他,嘴角微微翘起:“遇见了从没见过的几个人。”
  他捏了捏手机,我很高兴,能遇见从未见过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昨天休息了一天,最近太累了,我又满血复活啦!
  看到这章大家应该不迷惑了吧,我为什么说叶汲是半真半假,因为心境里他所化成的形象保留了前后所有记忆,而且就如他所说是凌乱的,现实记忆和过去会叠加在一起。大家就当心境里的故事是个小剧场吧,给叶汲在二哥面前刷好感度的,还有揭露了二哥失忆这条线。
  谢谢大可爱们的安慰,超爱你们的!对啦,我最近开始构思下篇文了。有两个选择,一是咸蛋灵异恐怖向,我真是冷文忠实爱好者……
  二是宫廷轻松向固氮~你们喜欢哪个呀~
  第六十三章
  燕大, G栋男生宿舍一楼,海腥味肆意弥漫。
  陆副主任和战友冬无衣两人蹲在宿舍108的门后, 相对无言, 默默发愁。
  蹲了半天, 陆和两条腿酸得发麻,讪讪地问:“不出去找宗鸣吗?”
  冬无衣砸吧了口烟嘴, 反问他:“那……出去?”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没有让人觉得吵闹, 反而越发凸显宿舍楼里毛骨悚然的平静。陆和舌根不自觉地向后抵了抵,咽了口口水,在脚步声里他听到了某种奇异的声响。簌簌沙沙,仿佛某种冷血动物的腹部滑过地面的摩擦声。
  可那种声音如此的沉重清晰, 陆和无法想象, 发出这种声音的究竟会是怎样一个庞然大物。
  于是他陷入了沉默,内心挣扎了小会,最终熬不住良心的拷问和煎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宗鸣一个人在外面, 宗家只剩下他一个了,他再出事最后一丝血脉就断了!”
  冬无衣狠狠抽了两口烟,美艳的五官拧成了个愁字,苦巴巴地看着陆和:“领导, 你是不是吓出毛病了?现在特么的二十一世纪了!还讲究血脉传承?你睁大眼看看我们办公室那两骨科,基因牛批得一批, 有用吗?不过,你别看叶老三最近春风得意, ”冬无衣连连冷笑,“他们老大估计已经备下了一百零八种花式死法等着他了。至于宗鸣嘛,你放心,就算他能长命百岁,宗家香火也绝了。”
  陆和懵懂:“为啥?”
  冬无衣吐了两个高深莫测的烟圈:“因为他是个双,爱好更偏男。”
  “……”陆副主任的世界观再次天崩地裂,那种冲击比叶汲拱了步蕨有过之而无不及。宗鸣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克己自律、古板严肃的大家风范,如果说叶汲拐了步蕨他还能勉强接受,那宗鸣居然男女通吃这个事实对他来说不亚于八级强震的摧毁度了。
  他震惊未完,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的?”
  冬无衣的神色更微妙了,她提着烟杆在手背上敲敲:“因为老子和他谈过。”
  “……”陆和的心跳和过山车似的,全程飚速,此时此刻飚到了一个峰值,连话都说不利落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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