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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厄 第41节

  刚好电梯也到了,宁潇转身出了电梯门,掏钥匙的时候,兴趣缺缺道:“没有。你没事就走吧——”
  池蔚然沉默,垂眸解着手表表带,把衬衫袖扣也解开,卷至手肘。
  在门开了以后,他比宁潇更快一步,借着人高腿长的优势,率先跨了进去,又扣着宁潇手腕,把人拉进去,勾上门,单手卡着她下颌,俯身吻了下去,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微凉的掌心贴住她腰,握住,往自己的方向带去,又轻然一撞,情欲如星火燎原,一路烧透了两个人。
  之前为了姜知瑶,宁潇才新添的穿衣镜,相当豪华,占了小半面墙,就没用几次。
  今晚算是便宜池蔚然了。
  池蔚然音色被情欲染透,声音有些哑。锋利的喉结到锁骨都有层薄汗,视线却死死盯着她,轻声问道:“宁潇,你想过我吗。”
  ——他曾经,差一点点成功。
  最后在某个深夜败下阵来。
  那是第二年。
  异国他乡,寂静至极的一晚,池蔚然坐在快散架的椅子里,用破烂不堪的网速,搜出了一个页面。那是一个省级比赛,冠亚季军有合照,站在右边的人仰着脸大笑,笑意灿烂到模糊。
  他没开灯,电脑屏幕上幽幽发着光。
  抽着很凶的烟,盯了大半个晚上,最终败下阵来。
  他把新闻上那张照片按了保存,截图。
  那是池蔚然活到目前为止,唯一一次妥协。
  理智是从哪一秒开始,被燃烧殆尽的,谁也说不清楚。
  但有一点宁潇可以确定。
  他今晚确实奇怪。
  池蔚然的动作沉默而不容置疑,宁潇有很多办法叫停,她余光瞥到他的位置,是她一横肘就可以碰到喉结的距离。
  想了想,她还是没有。
  还是那句话,池蔚然太奇怪。
  从她认识他开始,见过这人很多面。那嚣张又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人看得牙痒痒,但他真把这层皮囊扔掉,这样沉默到像火山爆发边缘的程度,让宁潇也觉得不安。
  涌动的,无处安放的情绪总需要一个出口。
  发泄也好,放纵也罢。
  宁潇在放弃推开他的那一刻,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
  就这样吧。
  他们在黑暗中相拥。
  ……
  事后,宁潇直接趴倒在一旁沙发s上,腿酸的都快站不稳了,双眼失神。池蔚然捡起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径直去了洗手间。
  宁潇是个体力变态,没一会儿就恢复了精神——她看见了餐桌上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
  她双眼发亮,喜滋滋地冲了过去。
  差点忘了,今天姜姜给她发过短信,说差人把行李搬走,顺便给她留了吃的。
  是太妃榛果奶油的。
  搁平时,她绝对吃不了几口,因为太甜了。
  但现在,体力严重流失的关口,宁潇喜滋滋地拆开。
  刚挖了一口,就见池蔚然从洗手间晃悠悠出来,神色很淡,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蛋糕上时,宁潇默默往回缩了缩手。
  他眉头一挑。
  “怎么,怕我抢你吃的?”
  池蔚然轻笑:“你吃得了吗?”
  宁潇翻了个白眼:“你应该问够不够。哦对,池少爷,您没事的话,要不要考虑带着您的座驾离开?给我点修复的时间。”
  池蔚然噢了一声,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人倒是不要脸地凑近,观察了蛋糕半天:“这是榛子味的?”
  宁潇皱眉:“对啊,怎么了?”
  “尝一口。”
  池蔚然看上去很是理所应当。
  “……”
  宁潇看了他几秒,耸耸肩:“好啊。那你告诉我,你今天怎么了,那么火大?赔钱了?”
  有的感觉她说不清,那种夹杂着悲伤、怒火、痛苦的情绪。
  虽然没开灯,但是借着投在地板上的朦胧月色,宁潇从镜子上看清了。
  她的语气看似轻松,视线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试图要从池蔚然面上自己找出答案似得。
  其实宁潇也知道。
  池蔚然八成不会说的。
  果不其然,池蔚然站在对面,唇边挂着点轻淡的笑意:“是啊。通知你一个好消息,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他朝对面随意指了指。
  宁潇脸黑了。
  “……你买下了对面?”
  池蔚然点点头。
  刚想说什么,宁潇忽然想起什么,欲言又止,最后想说的话都咽下去了。
  资金紧张,第一个大的标志就是换住处。
  看来情况比以前难办很多了。
  想想今天他跟池父池母也闹得很不愉快,以后估计会更难过。
  算了。
  懒得跟他多计较。
  宁潇没好气地扔给他一个勺子:“自己挖。”
  池蔚然有点意外。
  宁潇护食看着不明显,但在体力减少的时候,对每一口吃的都非常上心。
  他能在这种时候潇口夺食——
  一个里程碑般的进步。
  第43章 榛子奶油
  “天,榛子奶油而已,你要不要这么严肃。”
  宁潇拧眉,晃着手里的小勺子:“好像我以前多小气,没分给过人似得。”
  池蔚然失笑:“我想什么,你能看出来?”
  他只舀了一小块,混合着奶油和湿润的蛋糕体,在嘴里一抿即化。
  西图澜娅餐厅不大,暖光她只开了第二档,不会太刺眼,但能刚好看清衬衫下隐约的线条——
  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宁潇问:“你腹肌有几块啊?”
  池蔚然掀眼皮,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之前没看清?”
  宁潇撇撇嘴:“你都没脱我怎么知道。而且腹肌这种东西,一周不维持都有可能消了。”
  好容易踏进她半个专业领域,宁潇正打算给他好好科普下体脂率的事,就被人一把拽住了小臂。
  “听说过那句吗?”池蔚然把她拽近,俯身,“——绝知此事要躬行。”
  他音色和语气都只放沉了两分,没什么刻意勾引的意思,甚至还挺认真。
  宁潇沉默了几秒:“你不会。”
  ……还要来吧。
  她脑海里警铃大作,正要跑路,就被人打横抱起来,直接往主卧走。
  “哎哎我蛋糕没吃完呢——”
  宁潇伸长手臂,表情悲戚。
  “没事。不会浪费的。”池蔚然简短地在她耳边扔下几个字。
  很快,宁潇体会到了什么叫不会浪费。
  还没来得及欣赏男人腹肌结实的线条,就被放平了。
  他把奶油用到了极致……
  最后池蔚然把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的人抱去浴室。
  等清洗完,再把人拿浴巾刚裹好,她原地满血复活,活蹦乱跳地自己回床上了。
  池蔚然慢吞吞地站起来,靠在门框上,望着她背影蹙眉。
  这人的精神和恢复能力真是快得可怕。
  他穿好宁潇扔给他的休闲t恤和灰色长裤——应该是宁均言或者宁均廷的——踱步去了阳台,手机上有个醒目的17。
  17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
  池蔚然回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
  钟家小少爷几乎要杀人了:“池蔚然你疯了啊你不接电话?!夜场拍卖刚结束!你真行啊你,钱放我这就不管了,我是你管家是吧!”
  池蔚然懒洋洋地嗯了声,转了个身,靠在栏杆上,像餍足的猛兽,被夜色包裹起来,倦懒又性感:“结果怎么样。”
  “……你要的bas的画,搞定了。你要干嘛啊?以前也没见你对艺术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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