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微妙

  13岁时的夏天，镇里要举办一场盛大的祇园祭，青楼里上上下下都为这个祭典忙进忙出，他们也不例外。为了青楼的门面，他们一起去街上採买要用的物品。
  一路上发现好多有趣的东西，羽笑的合不拢嘴，赤井拉他的手到处看。
  「这个，很适合你。」赤井选中一把梳子，上面印着鲤鱼图案，他试梳羽的头发，十分柔顺。付钱后直接拿给他。
  「送我吗？」羽一脸不可置信。
  他浅笑点点头。
  「谢谢！」他抱着赤井，开心的撒娇。
  抱着满满的用品回到青楼，佈置大门和自己的寝室后，他们到青楼屋顶下方的小内室会合，只有他们俩知道的地方。
  「鏗！鏘！」祭典已然开始，路上人潮聚集在中间，为祇园之神庆祝、祈祷，非常热闹。
  他们相视而笑，还偷偷带饭团上来品嚐。
  「赤井，有你这个好朋友真好。」羽靠在他身上，玩着自己的头发。
  「我也是。」他摸摸对方柔软的发丝、耳朵。
  「好痒啊！我肚子饿了，来吃饭吃饭。」把饭团一个个拆开，大口大口不计形象地吃。
  「你看你，吃的满嘴都是。」赤井双眼闪烁，最后决定用嘴将他脸颊上的米粒舔下。
  「赤井？」羽惊讶的望向他。
  ”咻！碰！“开始放烟花了，一闪一闪的在空中穿梭、落下，形成一道道甜蜜色彩。
  有某种情愫在赤井心中摆盪，他凝视疑惑的羽，缓缓亲吻他的唇。
  「唔……」他的舌头舔着对方的红唇，伸入探索齿与舌的触感与温度。
  「……！」羽推开了他，泛红的颊像火球一样滚烫。
  突然惊醒的赤井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他手摸红唇，嘟着嘴，向对方表示抗议。
  「对不起，我知道了。」赤井抓头呼咙道歉。
  装作没事的两人继续欣赏烟花绽放，靠着对方，民眾的呼喊盖过他们彼此的心跳。
  也许是赤井给人的感觉太温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赤井将他抱回房间，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看着他红润的脸庞。
  而他明白，这份情感总有一天会埋藏不住。
  随着年纪越长，一天比一天难耐，看见羽流线型的身躯、水嫩粉唇、白皙脖子，甚至他穿着衣服都会引起生理反应。
  好几次的自瀆是想着羽，他真的快发疯了。
  所以赤井开始与羽保持距离，那段期间能不碰他就不碰，不跟他说话就不说。
  直到有一天。
  「赤井！抓到你了！」终于还是被他逮到缝隙，他靠近对他说：「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你这几天总躲着我。」楚楚可怜的望着眼睛不知要看哪的他。
  羽不死心的向赤井撒娇，还用力紧抱他不让他逃走。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放开我，真拿你没辙…」赤井一脸无奈，对眼前缺乏警觉性的人捏捏脸颊。
  「嘻嘻！」羽弄乱赤井的头发当作报復。
  「什么？你完蛋了！」两人一来一往，玩的不亦乐乎。
  看到笑的如此纯真的羽，他心中感到一丝不安。
  因为迎接而来的，是16岁时要进行的接待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