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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丑女的希望】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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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为了找课本,我又再次错过放学后的第一班车。
  而候车亭仍然坐着一位仁瑀高中的男学生,只是这回一旁多了个老爷爷,我看那埋首背单字的身影有些熟悉,但我确定这斯文的身形并不是卢暘旭。
  错不了,是游子墨学长,没想到他也搭这个站牌的公车,这是我的第一次在这里遇见他。
  「夜柔学妹?你在发呆啊?」游子墨不知何时注意到我了,他闔上英文随身读,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
  「喔,嗨,我刚好在想事情。」我走到他身旁,「学长你也搭公车上放学吗?好像是第一次遇到你。」
  「不是,我平常是家里接送的,是今天要去修吉他,我昨晚不小心撞到琴头了,弦栓有点受损。」他无奈地说。
  「哇,听起来好贵啊。」学乐器就是洒钱,尤其游子墨的琴似乎是奢华的名牌,修缮费用一定更高昂。
  「能修好就是小事。」他苦笑道,「对了,你练琴都还顺利吧?有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问我。」
  「我觉得还行,只是按弦手有点痛。」最近在练基本功,指尖都有些红肿破皮,但就算身为主唱依然要和所有社员一起学吉他,而初学者就唯有比别人更勤奋才能跟上进度。
  「手给我,我看看。」他轻轻抓起我的手,仔细端详那肿胀的指头,我不禁在心中倒抽了一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啦,初学不都这样吗?以后长茧就没事了。」我乾笑了几声。
  和男生如同哥儿们般相处一向不是什么难事,但面对任何「学长」,似乎都隔阂着某种羞涩,无法随心所欲的坦然相待。
  「也对,如果真的很痛的话就休息一下吧,别太累了。」他暖心的说。
  「好,我知道。」其实我也没有花很多时间练习,毕竟月考将至啊,还是课业优先。
  「功课上有遇到不会的吗?有不懂的都可以问我。」他的温柔和关切直达心窝。
  「可以问吗?」我心中一喜,这么一来我的数学就有救了。
  「可以啊,随时都行。」
  然而,我却步了,游子墨不断释放暖意,过分积极的甜腻却让人有些负担,我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对了,学长,我是什么时候要去主唱训练啊?我看社团的群组说会个别联络高一的主唱进行训练,但我好像被遗忘了,没有人来通知我时间欸。」
  「这个吗……我要问问顥渊,时间是他决定的,应该已经通知了才对啊。」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几声,「你也不用那么紧张啦,顥渊一定会联络你的。」
  「他该不会是讨厌我就不理我了吧?」这未免也太公私不分明。
  游子墨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原来你知道他对你印象不太好啊?这不完全是你的错啦,他一直都没有很喜欢会霸凌别人的女孩,不过我不是说你霸凌啦----」
  「喔!没事啦,其实他会这么觉得也是正常的。」
  「但我相信他只是太忙,不会因为这样就不密你。」学长有些难堪,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失落地垂下头,我对未来充满绝望,他是第一个对「江夜柔」不理不睬的男生,如果是单纯冷漠,我仍有自信能让他对我改观,不过如今初顥渊对我的喜欢程度可是负值呢。
  「他不会公报私仇的,你看他还不是有选你当主唱吗?」游子墨见我一蹶不振,再度安慰。
  「也是。」我破涕为笑。
  「你们这届的主唱有好几位非常出色,所以你在竞选表演机会时可能会有点小辛苦,我们内部其实对那个叫何凝蕊的学妹呼声很高。」游子墨双眼一亮,他似乎非常喜欢何凝蕊。
  「她的声音是很独特,学长你喜欢那种音色啊?」
  「嗯,应该说是全场最让我惊艳的一位了,她还真是深藏不漏,我从来就不知道她有那么惊人的歌喉。」第一次看见他流露振奋的情绪,不免有些新奇,而且,他俩认识?「喔我的车进站中了,那我先走了喔,你记得回讯息啊。」
  我对他眨眨眼,自从他给我电影票后,我一直不敢和他联络,毕竟我这辈子是绝不会踏入电影院第二次的。
  「学长!」我叫住他,鼓起勇气开口,「我不敢看电影欸,所以电影票你还是留给其他人好了。」
  迅速从书包掏出电影票,我不禁羞红了双颊,一不注意它竟被蹂躪得有些破皱,我还真是没脸还游子墨。
  「不敢看?」他一脸茫然,但公车已缓缓停靠。
  「改天再跟你解释吧,你赶快上车。」我对他挥挥手。
  「好吧,掰囉,你回家小心。」
  目送他的公车驶离,我松了一口气。
  转过头,我却忽然看见初顥渊,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只见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我,我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说实在地想移也移不开,那勾魂的吸引力实在太过强大。
  「你是真的看不出来游子墨在追你吗?」
  我错愕地望着他,这话题的起始未免也太过唐突,脑袋顿时空白,随即填满了疑惑和震惊。
  「怎么可能?」他那温暖的形象感觉是中央空调,对谁都很好吧?我也看过他和几个不同的学姐走在一起,更看过他的ig上充满和女生朋友亲暱的合照。
  「你以为直属学长真的会对学妹那么好吗?送饮料还看电影。」
  「不是吗?」是他自己当得太失败吧!瑜嫣也是挺可怜的,从来没得过直属的关爱。
  初顥渊严肃的说,「当然不是,直属就只是学校懒得变动而苟延残喘的制度,就连抽直属也是他特意去指定要你的。」
  「可以指定喔?」
  「他爸是家长会长,靠点关係不是难事。」他耸耸肩。
  他会不会正是因为讲义气而不愿让朋友心里难受,他对我才会一直有这样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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