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3.缺女儿吗
早自习时间，路霞伊收到数学老师的讯息，让他们二位小老师到他那儿将厂商送来的考卷搬回教室。她将讯息传达给温念澄后，两个人一同出了教室，前往科任老师的办公室。
「讲义在柜子旁边，麻烦你们了。」数学老师见他们来，便指着自己右后方的铁柜，「对了霞伊，下礼拜五放学有空吗？」
路霞伊想了想，那天班会课结束后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便点了点头，「怎么了吗？」
她弯下身来，搬起一半的考卷，而温念澄则在拿起剩馀的部分后，趁她跟老师谈话时又将她手中拿走许多，减轻了她的负担。
「不用啦。」路霞伊赶紧回头，用着气音对他说。可目前的姿势自己也不方便拿回来，她只得道谢。
「你复习考的成绩不是很理想呢，我看了看你作答的情况……」数学老师抽起桌上的考卷，「你的问题大多出在概念方面的误解，所以我想利用时间帮你复习这部分，不然等未来再补救可能就晚了。」
路霞伊尷尬的笑了笑，瞄了眼身旁的男孩，觉得自己数学差的事实直接被抖出有点儿不好意思。
「念澄分数虽然落在平均值，不过你有问题有能向他请教，或者季宽……算了，他不太适合教人。」数学老师抿唇，「刚刚说的礼拜五，如果有空的话，你可以过来办公室这儿，我替你课外辅导吧。」
「好呀。」路霞伊点点头，没多想便立刻答应。
虽然她对于数学的确不拿手，甚至遇到问题也会对于这科目產生厌恶，但这并不妨碍她觉得能被数学老师单独辅导是件很棒的事。
「那就这么说定了，好啦，快回教室吧。」
两人点点头，抱着考卷离开了办公室。
「啊，等我一下。」返回教室途中，路霞伊停下脚步，垂下头看着自己松掉的鞋带，正想将考卷放到一旁重绑，却被温念澄阻止。
「我来吧。」温念澄将手上的物品放到一旁，蹲下身后单膝跪地，替她系好了鞋带。
他抬眸，眼神柔和，「会太紧吗？」
路霞伊眨眨眼，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明明这种事他自己来就行了，怎么好意思让他帮忙？
「不会……」她轻轻摇头，看着姿势优雅的男孩，不禁勾起了浅笑，「你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温念澄起身，眸子内多了分笑意，「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很喜欢喔，跟你相处起来很愉快。」路霞伊也没多想，便如此回答。
温念澄一顿，随即恢復平时的模样，与她一同走回教室。
☆
「数学辅导？我也要！」在听完路霞伊分享辅导的事后，余季宽兴奋的扭来扭去。身为与她一样非常喜欢数学老师的一员，余季宽在课堂上很是活跃，常常讲出正确答案。
这点也让路霞伊有些忌妒，毕竟自家竹马最擅长的科目便是数学。
「他才不会让你去，谁叫你的数学不、需、要、担、心。」她轻哼了声。
「我想到了，还是我从现在开始更认真些，就可以跟又又一样出去比赛，让老师指导？」余季宽灵光一闪，随即放弃了这个念头，「算了，麻烦。」
「你说徐恩又？」路霞伊挑眉，「他数学很好吗？」
对于徐恩又这人，她是听闻过对方的成绩还算不错，但也不是极度优异的等级，便没特别在意。
「你不知道啊？他可是可以在老师出的段考题拿下满分的人，你说厉不厉害？」余季宽呵了声，语气彷彿当事人是自己般嚣张。
……厉害，当然厉害。
虽说受到大家喜爱，可数学老师出起考卷来可是不手软，他出手的考题总让学生们叫苦连天，难度堪称地狱级。
徐恩又居然能在这全校平均只有三十分左右的考题中拿下满分？
真是忌妒——路霞伊稍稍皱眉，想起对方那不太和善的态度，又觉得有些不愉快了。
「对了，你姐姐拿到签名照了吗？」于是她转了个话题，向身旁方才都没有插上话的温念澄提问。
「嗯，她很开心，说你是她的大恩人，希望有机会可以请你到我们家吃饭。」温念澄失笑，与他平时那礼貌的笑有所落差，模样在她眼里看来有些纯真可爱。
「不用啦，这没——」
余季宽出声打断她的婉拒，「你们家！小王子，你家住哪呀？我超级好奇。」
温念澄唇边的笑意减了几分，又恢復一般时候他虽有礼却稍显生疏的微笑，稍微回答了大概的地址。
路霞伊吓了跳，因为那附近是出了名的高级住宅区，房价不菲。
听到余季宽的惊呼，左前方正趴着休息的吴涟宣被吵到受不了，瞪了眼对方，理理头发后便也跟着加入了他们的话题，由于方才也听闻了三人的对话，迅速加入了话题
「温温，你们家缺女儿吗？」她开口，朝温念澄拋去一个媚眼，「我不会打扫不会做菜，但我可以负责娱乐你们。」
「……你这样只是个会花钱的没用废物。」路霞伊不禁吐槽，轻轻敲了她的头一下。
「那我们能不能找个时间去你家参观啊？」余季宽眨眨眼，表情很是期待。
温念澄摇摇头，「我母亲不喜欢外人到我们家。」
「这么严格？」吴涟宣挑眉道，「你好像也说过没有正当理由不能晚回家，温温，你家未免管太严了吧？」
闻言，路霞伊往身旁的男孩瞥去，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不对劲，只是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没有立刻回覆。
「她也是希望我能好好练琴，别浪费时间在没有意义的事上。」他勾起唇角，眼神没有半分笑意，「所以我也不能辜负她的期待。」
另外三人被他这话弄得有些尷尬，正巧此时上课鐘响起，余季宽与吴涟宣便回到了位置上坐好。
「我相信你可以的。」良久，路霞伊看着他的双眸，吐出这么一句鼓励，「不过如果有什么不满，一定要好好跟家人沟通，不要憋着了。」
温念澄眨眨眼，再度弯起那只在她面前显露的温柔微笑。
「你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都给了我勇气跟力量。」他轻声说，「谢谢你。」
这话让她一头雾水——以前到现在？她以前究竟做了什么让温念澄足以记掛这么久的事？
路霞伊自己都快记不清小学三四年级的事了，前几天她返家时，特意抽出了国小的毕业纪念册来回顾，翻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找到疑似两人的唯一一张合照，似乎是做美劳时拍的照片。
「我们以前关係很好吗？」她语气犹豫，若对方肯定这个说法，她会认为自己就这样忘了二人间的回忆是非常不应该的事。
「倒也还好，你在班上多得是关係好的朋友。」温念澄摇摇头，「要发考卷了，我们有空再叙旧吧。」
他们小时候究竟有过怎样的互动呢——盯着对方的侧顏，路霞伊凝视了许久，直到拿到考卷才终于自他身上移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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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温真的是王子呀ttttttt
啊小路也是真的很迟钝没错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