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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在逃 第139节

  陈述白松了手,认真地盯着她瞧。
  殊丽脸薄,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却没能如愿。
  陈述白贴着她的唇肆意碾压。
  殊丽双手无措地搭在他的背上,提醒道:“你的伤......”
  陈殊白解开衣襟,气息不稳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咬住她脖颈的软肉一下下厮磨,极尽柔蜜,令殊丽愈发招架不住。
  玉骨被罩了一层浓云。
  直到吮声传来,殊丽才后知后觉对方有多无耻。
  “别。”
  陈述白捂住她的唇,继续干着坏事儿,染湿了她的衣裙。
  殊丽攥皱锦褥,呼吸渐沉,“陈述白,不可以。”
  “嗯。”
  又在那里使了会儿坏,陈述白撑起上半身,紧实的小臂上崩起青筋,显然忍得辛苦。
  他吻了吻殊丽的额头,倒在了一旁,抽掉殊丽后腰的枕头。
  听着身边传来的动静,殊丽觉得自己疯了才会躺平在这里任他胡闹,可那声声难耐又是那般冷欲,刺激着耳膜,叫她生出好奇,好奇到底情到何处,才会动情至此?
  “陈述白。”
  男人没吃到肉,“嗯”了一声,有些敷衍。
  殊丽单手撑头,盯着他的背,突然问道:“这几个月,你想过这事儿吗?”
  “想过,”他闷哼几声,丢开枕头,转过来拍了拍她的脸蛋,“做梦都想。”
  脸上被摸得黏糊糊,殊丽磨磨牙,抓起另一个枕头砸向他,“无耻!”
  陈述白夺过枕头,揽住她的背,直到把人逗得服了软才停手。
  殊丽还未出月子,也不想没头没绪地依了他,是以,在他再次靠过来时,双手捧起他的脸。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会儿话?”
  盯着她泛起桃花红晕的俏脸,陈述白逼退渴望,倾倒在一侧,揽过她的肩轻轻拍起来,“好,咱们说说话。”
  殊丽没再挣扎,乖乖顺顺地窝在他怀里,揪着他衣襟上的暗纹,“那位谢世子,给你诊断出了什么症状?”
  从发誓绝不再骗她,陈述白就没打算瞒下去,“谢绍辰说,我和陈斯年在很多年前中过毒,毒已深入五脏六腑,但我不会有性命之忧,陈斯年不清毒的话,就会危在旦夕。”
  殊丽腾地坐起来,俏脸一瞬无血色,“你中毒了?”
  对于她的反应,陈述白还是很受用的,她只关心他,没去在乎陈斯年的情况。
  “不必担心。”
  “你的心悸,是不是跟中毒有关?”
  “嗯。”
  怕她太过担忧,陈述白将她拉回怀里,紧紧抱住,“你夫君福大命大,几次逢凶化吉,不会有事的,放心。”
  殊丽一只耳朵贴在他心口,听着他怦怦有力的心跳,嘟囔一句:“陛下怎会是谁的夫君。”
  后面一疼,她蓦地抬眸,脸蛋肉眼可见的飙红起来。
  陈述白又替她揉揉,浅眸含笑,“除了你,不会再是别人的夫君,你认不认都行,咱们可以耗一辈子,不过孩子得共同抚养,小丫头脾气大,不服管,我觉得你一个人不太行。”
  殊丽既嗔怒又想笑,“小丫头只对你脾气大。”
  这回,换陈述白仰头笑起来,他的闺女,只对他这个老父亲凶。
  殊丽还想反驳他刚刚那套说辞,身体忽然翻转,被压于温热的胸膛之下。
  “说了,别......”
  手刚抵上他的胸膛,上方的男子“嘶”了一声,很是痛苦地倾倒下来,结结实实地倒在她身上,“伤口疼,别动。”
  殊丽真的不敢动了,随后的一切,水到渠成。
  不过,陈述白还是忍下了,谁让她还在坐月子。
  作者有话说:
  双更合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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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深夜梦回, 陈述白做了一个迷离的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殊丽提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那日,他关上房门吐出一口血水。
  视线被黑暗笼罩,他滑坐在地, 感受着无尽苍凉, 没有情与爱, 他的生活本该一切照常,可得到过和从未体验过是两回事, 殊丽如带刺藤蔓上最漂亮的花,落入他的心潭, 打了个漩儿, 拨开涟漪, 消失不见,徒留一场镜花水月, 再令他用后半生去寻找余味, 却始终不得其味。
  他不能失去殊丽, 所以低了头, 从此俯首,做她裙下臣。
  烟缕一梦,沉也彷徨, 醒也彷徨,他睁开眼, 慢慢看向里侧睡熟的人儿,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紧紧抱住。
  自从生下大宝儿, 殊丽一直浅眠, 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 何况是被紧紧拥住, 唇齿溢出娇滴滴的一声“唔”,抬手推了推忽然靠过来的男子。
  “陛下?”
  陈述白抱着她不讲话,也不知该讲什么,总不能把梦里的脆弱展示给她。
  而如今,他的致命脆弱,完全来自她,都不记得从何时起,非她不可了,或许打一开始,就已深深沦陷,动情不自知。
  “抱着睡。”
  用力拥住她,脸埋在她怀里,轻声说了句。
  殊丽哪懂他此刻的脆弱,低头看了一眼,很想拨开他,去对面卧寝看看大宝儿,可男人堵在外侧,一副只想跟她依偎的样子,实在是脱不开身。
  脱不开身,她索性闭上眼,不再去纠结。
  次日早朝后,陈述白去往大理寺天牢,当瞧见鼻青脸肿的陈依暮时,敛于威严下的冷冽骤然消失,转而泛起耐人寻味的笑。
  陈依暮顶着乌眼青的脸,嚷道:“笑什么笑?!有本事杀了孤啊,你这个卑鄙小人!”
  陈述白当即拿过随行侍卫腰间佩刀,丢进牢房,“朕最厌一哭二闹三上吊,给你自刎的机会,还能挽挽尊。”
  “哐当”一声响,冰冷无温度的陌刀落在了牢房内,陈依暮盯着隐隐反光的刀片,抿了抿唇,没有主动拿起来。
  怂了。
  陈述白冷哂,让侍卫捡起刀,随他去往对面的牢房。
  陈斯年还是那副悻悻恹恹的德行,倚在草垛上,面色无血,但陈述白拿不准,若是递给他刀,他是否会自刎。
  “想活命吗?”
  与这两个兄弟,陈述白实在无话可说,单刀直入问了最想知道的事。
  陈斯年动动眼皮,微合着笑道:“只想活着走出去,除此之外,随便吧。”
  意思是,若不放他自由,他不会接受医治了。
  “你有何资格,跟朕谈条件?”
  陈斯年笑得浑身颤动,“在陛下眼里,贱命一条的我,的确没资格谈条件,那陛下动手吧。”
  “你倒是想得开,就是可惜了为你几夜白头的生母。”
  白了头发,那般爱美的妇人,为他白了头发,值得吗?陈斯年慢慢睁开眼,有了点点触动。
  “给你三日考虑,三日后给朕答案,自不自救,在你一念之间。”
  陈述白回到寝殿,发现大宝儿已经醒了,正窝在木桃怀里,沐浴在一尺冬阳中。
  雪霁后的日光暖意融融,小家伙打个哈欠,咿咿呀呀不知在说着什么。
  宝贝女儿好不容易醒来,陈述白走上前,问道:“皇后呢?”
  木桃暗自歪歪嘴,姑姑还没答应呢,天子倒是叫得顺溜,“姑姑和骆大小姐去探望老祖宗了,公主太小,就没带上。”
  陈述白点点头,摩起手指,缓缓抬起手臂,“给朕抱会儿。”
  木桃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天子会向她讨教“技能”,虽然这项技能简单易学,那也是可以出去吹一吹的事了。
  耐心教了几遍后,木桃略带傲娇地扬扬下巴,“陛下试试吧。”
  陈述白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接过吃自己手手的大宝儿,抱在臂弯,学着木桃刚刚的动作来回晃了晃,见大宝儿没有反应,心下稍安,低头盯着小家伙黑漆漆的眼睛,俊面显露笑意,略带别扭地介绍起自己:“大宝儿,是爹爹。”
  可大宝儿只顾着吃手手,完全忽视了自己的亲爹。
  陈述白不知她现在是否看得清事物,试着单臂抱她,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她软软的小脸,“叫爹爹。”
  木桃嘴角抽搐,未满月的婴儿哪会叫爹爹啊。
  或是耳边一直嗡嗡着“爹爹”这个词儿,大宝儿有些不耐烦,在男人怀里鲤鱼打挺起来,呱呱哇哇的就要大哭。
  不是说这孩子不爱哭,怎么一到他手里就哭个没完?还是干打雷不下雨那种。
  陈述白躲开伸过手的木桃,使出了平生的好脾气,嘴角笑得快要发僵,只为给闺女留下个印象,“爹爹抱,大宝儿不哭。”
  “哇——”
  宏亮的哭声响彻殿宇,传到把守的侍卫耳中,众人低头憋笑,心道,原来也有天子束手无策的时候啊。
  刚好宋老太师带着元栩和谢绍辰前来商量为陈斯年清毒的事,一听见婴儿的哭声快步走进去,搓了搓手,笑呵呵道:“陛下,来让老臣抱抱。”
  陈述白跟自己较起劲儿,抱着大宝儿没松开,任大宝儿可怜无助地干哭。
  老太师怪嗔一眼,觉得天子太过小气。
  元栩走上前,同样伸过手,“陛下抱得方式不对,我来演示一遍。”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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