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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掉马甲之后_第20章

  第12章
  陆恒伸手覆上停在自己脸侧的手掌,轻轻握了一下却很快放开:”还好,就是有些不习惯这种感觉。”
  “不习惯?”
  见释投来略带疑问的眼神,陆恒笑了笑:“这种觉得眼前之人,无一处不贴合自己心意的感觉听新奇的。现在看着你的时候,我嘴角都会止不住的上翘。”
  陆恒向来坦荡,并且自认双方都知道,这种心情只是受瞳术影响罢了。
  听释空问起,他便丝毫没有遮掩地说了,说完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释空却是一愣,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向拉坯机:“既是如此,制作贡品应该无碍。”
  差点被这种新奇感觉冲昏头脑的陆恒,总算是想起正事来。然而就算这样,他依旧只想同释空多说几句话,什么山神,什么贡品都不值一提,大不了以神魂之力撕破这画中世界。
  “小九?”
  陆恒循声望去,见释空已坐在拉坯机前,神色如常。他这才略微恢复理智,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简直像是被美色冲昏头脑不想上朝的昏君。
  他抹了抹脸,定了定心神。
  拉坯机前,陆恒和释空相对而坐。
  释空自一旁拿起长棍,抵在转盘边缘一用力,转盘就高速旋转起来。
  两人此刻倒是默契十足,陆恒是个生手,便先把手放了上去。随后,释空的手掌覆盖上来,掌控这陆恒的手将那团泥土慢慢拉伸成型。
  陆恒的心神,却无法沉浸在那堆泥土之上,覆盖在他手上的温度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他微微抬眼,又去看释空的脸。
  只见对面那人,专心掌控着泥土成型之事,双目低垂,从这个角度看来,眼睛的形状更加。
  似乎是感觉到了陆恒的视线,释空抬眼望了过来,他瞳色略浅,这让他平日里看来总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淡。
  陆恒却觉得,释空看过来的时候,眼底那层薄冰似乎碎裂开来,让他窥见其中隐藏至深的某些秘密。然那激烈情绪却只若昙花一现,再看又是平淡如常。
  偷看被抓了个正着,陆恒倒是毫无羞涩之意,反而挑眉一笑:“如若现在眼前摆满山珍海味,我大概也只需一碗白饭就足矣。”
  为何?自然是秀色可餐。
  “休得胡闹。”释空有些无奈的说到,声音却低柔温和,丝毫没有不悦之意。
  有陆恒这个生手在,两人只是拉了一个简单小巧的杯型器坯。山神贡品,重在心意,也不必太过复杂的东西。
  这次的过程,异常的顺利。
  器坯完成之后,释空将粗坯取下,放在一旁架子上风干。这些事,陆恒都插不上手,万一把这得之不易的器坯弄碎那就得不偿失了。
  待释空忙完这一切,将沾满陶土的手清理干净后,便走过来。
  “回去了?”陆恒靠在一旁柱子上,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释空点头,眼中金光再现,那朵金色莲花慢慢凋落,随之以手覆上陆恒眼睛。
  手掌移开之时,陆恒眼前一阵清明,方才那种令人心神荡漾的感觉已经消失无踪。如今再看释空,依旧是俊美无涛,却不会让陆恒舍不得移开眼睛。
  陆恒对这奇异瞳术赞叹不已:“你这术法,要是让妖族里修行惑心一道的妖学了去,那可了不得。“
  妖族惑人,多是以迷人神智为前提,时间久了,总会被人看出端倪来。
  释空却说:“这术法,只有对方心甘情愿时才能生效,但凡有一点提防之心,都不会成功。”
  释空此话一说出口,陆恒自己心中便是一惊,自己对这人竟是一点地方之心都没有了。明明两人之间,仇怨颇深。
  陆恒看着释空那指节分明的手,那拉坯之时让自己心神摇曳的手。
  在数百年前,自己可是曾被这玉雕般完美的手,一掌印在胸前,打了个半死。
  释空见陆恒怔怔地待在原地,半晌没有出声,便问道:”可是瞳术让你感觉不适?这也是事出紧急的,暂且再忍上一次。“
  “还要要来?”陆恒听到这话,心中一惊。
  “待这器坯风干之后,还需在上面绘制图案,烧制之后才算是完成。两日之后,你我二人再来此地,届时还需在施展一次瞳术。”
  “既然要再来,那为何要这么急着解开术法。”陆恒问。
  “人心最易被欺骗,虽然你我都知这只是术法作用下的爱慕之意,但若假戏做久了,怕是要当真。”
  见释空神情淡然,完全不若瞳术施展时情深似海的样子,陆恒心中感慨一句,自己的心境难道还比不上这梵音寺的死对头,可不能丢了逍遥道的脸。
  术法而已,切莫假戏真做。陆恒心中念叨着,便与释空出了陶坊,一路回了破草屋。
  两日后,踏入陶坊,依旧是先由释空施术,两人再开始忙活。
  画中世界的阿牛,只是个山野村夫,略识几个大字而已,丹青什么的那是一窍不通。之前陶坊出产的器皿,顶多是在上面写上村民的名字用以区分。
  释空自然是不能做出不符合阿牛的身份的事,他将绘图的染料和笔拿出。
  “就在上面写上阿牛和二狗子的名字如何?“
  陆恒却撇了撇嘴:“不成不成,这可是我亲手做的第一个杯子,怎可这帮随意。”
  “那你说该如何?”释空面带纵容,看向陆恒。
  陆恒拿起笔来:”阿牛的身体有记忆,二狗子自然也有,我起初还疑惑这二狗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阿牛哥怎么就会看上他了。刚才看到这笔,才意识到,原来这二狗子还是个秀才。”
  笔尖落下,陆恒只是寥寥几笔,便陶罐之上,勾勒出一对鸟儿的雏形。
  “怎样,虽说比不上方文泽这种大家,还是能看出是什么吧?“
  “这是鸳鸯?”
  陆恒笑了笑:”没错。准确说来,两只皆为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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