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牛奶夹心味
秦雨濛安安分分做一个正常妹妹，林默非身体的疲惫便随之消失。
第叁天，他的精神恢复如初。先前两次睡过头的事，渐渐被他抛之脑后。
和蔼可亲的历史老师把秦雨濛的假期作业评为优秀作业，公布名单时尚未上课，班主任站在门口，她约摸以为秦雨濛会出现在不合格的名单里，听见优秀二字，她愣了一愣。
抬头看向秦雨濛，女生坐得笔直，气质在一众弯腰驼背的学生中很是显眼。
她习惯将这些事情发到家长群，编辑到秦雨濛叁个字，她有片刻的感慨。她打过她的名字无数次，第一次是好事。
她正反思着自己对秦雨濛的态度，上午公布了开学考试成绩，秦雨濛非但没有进步，反而严重退步，尤其历史这科。
……她多余反思自己。
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假期作业的答案，小小年纪，一肚子花花肠子。
她冷笑一声。
连带着看她头发里那几根深紫色也不顺眼。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秦雨濛被班主任留在教室，老师的意思很明确：要么她染回头发，要么第二天不要来上学。
“下周要检查个人卫生，你拖班级后腿的次数还少吗？”
劈头盖脸的责骂，激动到一点唾沫星子喷到秦雨濛手背上。
手背紧贴着裤缝蹭了蹭。
她木然道：“不少。”
两年时间给班级扣分的人不在少数，她只扣过叁分。
她顺着班主任的话说，班主任饶是再生气，也拿她没有办法。
老师前脚出了教室，后脚她拿手机点了外卖。
学校禁止带手机，更严禁点校外外卖。
施淼淼在班级里等她，见状，犹豫着劝：“濛濛，如果被发现，可就糟了……”
秦雨濛耸着肩膀，满不在乎道：“大不了扣一分，你吃吗？我请你。”
外面饭店的菜肴美味诱人，施淼淼悄悄咽了口口水，再叁挣扎，“这、这不太好吧……”
秦雨濛其实不喜欢这样性格的人，但她对朋友挺有耐心，耐着性子又问一遍：“你想吃吗？不吃我自己买了。”
施淼淼咬牙，“吃吧……”
学校北门下有个小洞可以取外卖，十五分钟后，秦雨濛拿到她心心念念的炸鸡，刚一转身，看见一个脖子上挂着宿管部牌子的男生朝她们走来。
施淼淼吓得呆若木鸡。
这学弟看着秦雨濛的校牌，要记名字。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充其量挨老师一顿骂，她和班主任的关系恶化到了难以挽回的程度，她不介意给班主任添点麻烦。
可宿管部的人记施淼淼名字时，她红着眼睛，像只软弱的小兔子，快哭了。
秦雨濛看了她一眼，偏身挡住男生的视线，笑着说：“同学，就记我一个吧？”
学弟铁面无私，无视施淼淼的梨花带雨和她的美貌，记下了两个人的名字。
倒是没有没收她的炸鸡。
秦雨濛闻了闻炸鸡的香味，说：“还是个好人。”
施淼淼只晓得哭，走了一路，哭了一路，哭得秦雨濛脑仁疼。
事情已经发生了，哭能解决问题吗？
她们去了食堂，在僻静的角落，施淼淼抽噎着吃炸鸡，嘴唇上沾着油光。她啃完了一个鸡腿，抽搭搭地对秦雨濛说：“濛濛，要不、要不你去求求杨涵笙……”
那家伙就在隔两排的地方吃饭。
秦雨濛瞥向杨涵笙的身影，餐盘里挑出了许多红辣椒，他一直在喝水，吞咽时喉结滚动，性感得要她命。
杨涵笙喝水，她吞自己花痴的口水，她若无其事移开视线，说：“最好别麻烦人家了。”
对于他的感情，她无法给予有效的回应，所以不想和他有所牵扯，尤其是欠人情这种事情。
施淼淼咬了咬唇，没说话。
秦雨濛用湿巾擦了手，准备等她吃完回寝室，施淼淼笑得有点艰难，“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去超市买点东西。”
“行。”
秦雨濛收拾垃圾带走，回宿舍的路上，碰上刚从球场回来的林默非。
她不理解有些男生为什么用午饭时间去踢球，但她得承认，长得帅的男生，运动后的样子令她穴痒。
她叁两步拦住林默非的去路，细细观察汗水从他肌肉上流过的纹路，线条流畅，若是剥去了衣服，这晶莹剔透的汗珠能否流到浓密的黑色丛林？
她只站在这，结伴同行男生间的气场便已有些暧昧。几个男生嬉皮笑脸，勾肩搭背走远。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男生回头向林默非竖了一个大拇指。
他收回视线，哪怕眼底尽是排斥，声音依旧平和，“快打铃了，回寝吧。”
他练就了熟练应对她的无理取闹的本事，迂回地下了逐客令。
可他这克制不住的粗喘，让她如何舍得离开。
水欢快地流出来，她面上未显半分，微微笑道：“趁着打铃前，给你买瓶水。”
“……不用了。”
他的意见被她听进去的可能性是零，她自顾自去了超市，林默非没有法子，只得跟进去。
超市里人满为患，说是给他买水，她却指使他去最里面的货架，拿上面的薯片。他伸手去拿，舒展开的身体遮出了一片阴影。
忽然有蓬松的东西触碰裤子，她半弯着身体，马尾辫甩在一侧，正巧挨着他的裤缝。
她拿起一袋饼干，仰头笑着问：“牛奶夹心味，哥哥喜欢吗？”
嘴唇张开尚未答话，下一瞬瞳孔猛缩，薯片的包装袋在他手中变形，哗啦作响。
世界陷入安静，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震惊地看着她，唇瓣无法吐出一个字。
她刚刚居然——
借着给他看饼干的机会，手指快速揉过阴茎。不过一秒钟的事情，下一秒，女孩子站起身，把饼干塞到他手里，嗓音含笑，意有所指，“我最喜欢牛奶夹心味的了，送给你。”
溜得挺快。
身后学生穿梭，他站在这个死角处大脑空白。
她怎么敢——
校服裤下的阴茎跳动两下，他把这包饼干扔回原处，冷着脸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