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901.何去何从
她目前还没有吃过这个解药，这是第一次，在自己身上收集实验数据很有必要。
“行吧，那我就跟步美他们说你恰好遇到了上川瞬，你身体不舒服，他先带你回去了。”
“好，你小心点。”
柯南也没说什么，灰原既然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按她自己的想法来，他管不到什么。
“这个给你。”柯南见自己的侦探徽章递给她，“到时候山里没信号了，你带着这个，让上川把眼镜的收讯频道调成这个就能找到你了。”
“恩。”
看着柯南离开，灰原带上衣服上的帽子，又给上川瞬发了条短信，向着山林深处走去。
收到灰原短信的上川瞬整个人是懵的。
怎么就去露个营，灰原就变回雪莉了？
他们上午还在说制造一个雪莉出现的契机，然后下午雪莉就出现了......
他们还啥都没准备呢，就这么猝不及防地......
上川瞬仰头看了一下天，总感觉这是老天爷故意的。
他竖起一根中指，去服装店买了两套衣服，这才骑着摩托车向群马县走去。
上川瞬到山下的时候天差不多快黑了，他将摩托车停在路边，然后向着山里走去。
灰原躲在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很是隐蔽，几乎不会有人往这边来。
他一边等着上川瞬过来，一边在心里记录自己目前的状态。
“服下解药五个小时零三分，到目前为止身体机能正常，感冒症状已消失，没有任何不适感。饥饿感有增强的趋势，疑似与服下解药无关......”
她服下的这个解药是上回工藤新一在学校参加舞台剧时服下的那一种改进版，简称2.0。
当时1.0的解药药效大概持续了12个小时。
按照正常情况来讲，1.0的药效应该能持续13个小时，但由于工藤新一那一天的心跳和情绪波动太大，解药的药效大大缩短。
并且，在服药的中途，工藤新一还晕过去一次。
这一次解药是那之后的改进版，在解决排异反应的同时，增强了解药的持续时间。
只是增强也仅仅只是增强了几个小时而已，如何使解药永久生效，她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灰原坐在干燥的岩石地上，背倚靠着洞壁。
等到完全版的解药做出来之后，她又要去哪里呢？
她透过草叶遮挡的空隙看向外面快要黑下来的天空，神色间难掩迷茫。
她一开始留在阿笠博士家里，只是因为无处可去。
她用冷漠把自己包裹起来，试图找寻相似经历的人从而获得认同感。
然而对方并不认同她，只是认为她是一个制造出毒药，间接害死无数人的恶魔。
那些残忍的话轻而易举地将她击垮，也让她认清现实。
她是手染鲜血的恶魔，她是曾经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她之所以一直待在那里，只是为了赎罪。aptx4869是她制作出来的，不管怎样，她都要把解药给研究出来。
而这，就是支撑着她留在这里，并且活下去的原因。
但某一天，本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生活突然出现了一个拐角。
原来也并不是谁都是非黑即白的，原来也有人和她一样，原来自己也是有同类的......
她终于找寻到了久违的认同感，和世界的牵绊再一次被一根线穿了起来。
只是，等解药完成之后，她又该去哪呢？
是以灰原哀的身份继续上学做一个小学生，还是恢复成宫野志保的模样，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呢？
在认识上川瞬之前，她或许会想着去警局自首，但现在她有了这么多在意的人，也有着在意她的人，她自然不会选择去到监狱里过完一生。
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和呼喊声，灰原站起身来，唇角带上了笑意。
“或许，当一个小学生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她挥开面前遮挡的草木，从山洞中走出来。
“我在这里。”
天还未黑，上川瞬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就看到一个看上去很狼狈的漂亮女人从山洞中走出来。
初一看有些陌生，但只是一会，熟悉感顿时就涌了上来。
上川瞬扬起笑容来，“在这里啊，藏得挺不错的。”
眼镜上的红点不停地在跳动，位置就显示在这一块，但他转了一圈，完全没发现灰原藏在这里。
“我也是意外发现这里有个山洞的。”
上川瞬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长大后的样子......”
“我长大后的样子怎么了？”灰原捋了一下头发，想听听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挺漂亮的......”上川瞬伸手撸了一把她的脑袋，对她的态度并没有丝毫改变。
上川瞬将手里的纸袋递给她，“我带了衣服来，不知道你穿什么码，按照园子的码买的，你应该能穿。”
“嗯。”
灰原接过袋子，往里看了一眼，脸色微红。
上川瞬不仅买了外衣，还买了内衣内裤。
上川瞬脸色正常，倒不觉得尴尬，“想着你变大可能没有合身的衣服穿，所以都买了。”
他的视线落在灰原那一身不知道哪弄来，沾满灰尘和大大小小焦痕的衣服上，搭配上她脸和脖子上的灰黑，要是神情再狼狈一点，真的像极某个地方跑出来的难民。
“去换吧，我在外面。”
灰原点点头，她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形象很狼狈，身上被烧焦的衣服穿的也不太舒服。
上川瞬买的是偏向中性的衣服，衣裤深黑，再带上兜帽一遮，整张脸便大部分影藏在了帽子后方，只留下一截洁白的下巴。
即便是光彦他们再遇到灰原，不看脸也无法认出来这是不久前救了他们的那个大姐姐。
夜色已经近乎将山林完全覆盖，灰原双手揣进兜里，带着兜帽低着头，跟着上川瞬离开这座山。
“药效还能持续多久？”
“应该还有十个小时。”
“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有。”
“没有不舒服就好......”见她没有不舒服，上川瞬放宽心了点。
“困住你们的那栋小木屋在哪，带我去看看。”
既然雪莉已经露面了，他怎么样也得在这上面做点文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