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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又病又凡尔赛 第9节

  第15章
  当然柳山烟都没看出什么来,冷玉早已用幻术遮掩尸体,只是没来得及遮掩气息。
  “柳道友,你莫不是以为我将尸体藏在草丛里?”
  冷玉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柳山烟脸颊气鼓鼓地撅起,转身对她怒目而视:“才没有……我只是……那招你进来的小道童呢?”
  “下山买菜去了。”
  作为魔尊培养的杀手,冷玉思虑过很久叛变,早就为流血事件做好准备,假借药柜遮挡,她从八宝袋里提出一只宰割好的大公鸡,“血腥味是我刚才杀了鸡,没办法药太苦师尊总是不肯吃药,只好做药膳鸡。”
  柳山烟半信半疑地酸道:“呵,你真是把薛哥哥照顾的很好,怪不得他宁愿得罪我家也要迎你进门。”
  冷玉迷惑了一会:“怀清真人姓薛?”
  柳山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冷笑连连:“看来薛家哥哥也对你不怎么上心,居然连真名都没有告诉你,本小姐告诉你吧,怀清真人本家姓薛,原名薛长胤。”
  不好意思,她还真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作精男人的真名。
  不过……薛长胤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谁提过。
  *
  “薛长胤就是怀清真人,小玉儿现在才知道?”
  鹰隼坐在原来那间小茶馆,喝了半口紫苏茶又吐掉,掏出酒葫芦续进茶缸,温柔替冷玉将鬓边一缕碎发挽至耳后道:“主子不是老提他么,一看小玉儿就没好好听魔尊训话。”
  冷玉啜饮几口茶,不冷不热地笑起来:“我听不听都是那样,反正最后都有你帮我领会他的意思。”
  她不听话鹰隼也没办法,苍白的脸上却多出几分绯色:“承蒙小玉儿信任,希望我这辈子都能为你鞠躬尽瘁。”
  冷玉定定注视了一会面前的年轻男人,鹰隼其实长得不差,能被魔尊挑中的人都是孤儿,没有亲情羁绊,他眉眼阴郁漂亮,肤色苍白身形消瘦,年貌和她相近,乍一看就是人畜无害的病弱少年。
  又有谁知道鹰隼每次一出现,必定带着对魔尊无限的崇拜发布正道绝杀令。
  “所以影魔什么时候夺舍了小道童,我竟然都不知道,阿隼,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了,居然连解药都没带?”冷玉顺手掐住鹰隼的脸颊,对少年笑得真诚。
  鹰隼顿时涨红脸,小心翼翼拿开她的手,不好意思地移开眼:“不是我不信任……小玉儿你应该懂,我并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头儿,鹰犬才是主子指定掌管解药的人,他今天要见见你,才会决定是否给你药。”
  了解,鹰犬觉得她又有问题,所以鹰隼给她的解药被回收。
  冷玉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哦,带路吧。”
  鹰犬其人,才是魔尊最靠谱的走狗,类似于佃户与监工的关系,冷玉在魔域的小姐妹都怕他。
  他们都是凡人界选出来的孤儿,从小接受魔族的法西|斯式洗脑,可人一旦堕魔,死亡便是真真正正的神魂俱灭,再无转世轮回的机会。
  这也意味今世作恶无需下辈子偿还,就像蝗虫过境,害人绝不留一线生机,魔尊指哪咬哪,抄家连窗户上的蜘蛛网都不放过。
  鹰犬最近落脚在一家废弃许久的民房,民房巷子背阳,进去便刮起冷飕飕的过堂风,隐蔽的台阶长满鱼腥味的青苔,冷玉脚下不慎一滑,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直接揽住腰。
  鹰隼抬头看清来人面孔,慌忙行礼:“鹰犬前辈。”
  冷玉双手被鹰犬扭到背后紧紧钳住,贴着男人的胸膛站立,甚至能感受到他污浊的呼吸,巷子太偏僻弯弯绕绕的路口太多,就算能跑,也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自找罪受。
  修真界把人变成仙,魔域把人炼化成鬼,摧残人的自尊和人格,尤其是变|态男人对美貌少女的惩罚……
  杀手训练很苦,冷玉见过想要逃出去的伙伴落进鹰犬手里,被剥去衣裳,浑身血痕死不瞑目的下场,她不敢重蹈覆辙。
  不好挣扎太过,冷玉努力平稳情绪:“前辈,先别动手动脚,有话好好说。”
  她转头躲过鹰犬的手,冷不防看见远处的巷角,走过一片法纹暗浮的霜白色衣角。
  冷玉眼神一亮,拼尽全力喊道:“救……”
  然后被男人强行拉进民房,嘎吱一声,反锁小院子破旧的木门。
  *
  怀清真人掸了掸衣袖,忽然回头张望背后空旷的小巷子,似乎听到谁在求救呼喊。
  青苔铺满,野草丛生,偶尔窜过肥美的耗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也无人走过的痕迹。
  柳山烟欢喜又娇羞地望着他:“薛家哥哥在看什么?”
  怀清真人摇摇头:“似乎听到女子的声音。”
  柳山烟吞咽口水,不自然道:“没……没有啊,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一直沉默跟在后边的柳山嵩开口:“我也听到小姑娘在求救,这一带水井被邪修投过毒,住在这里的人要么被毒死要么都搬走,经常有女子被歹徒拖进去先奸后杀,而后人也抓不到,官府便说是妖魔干的。”
  柳山烟一跺脚,气恼道:“我说没有就没有,这管我们什么事!”
  柳山嵩难得不赞同的皱起眉:“山烟,你也是女子,怎能对同为女子的遭遇视而不见,好歹进去看一眼,修士不能放任邪祟为祸。”
  柳山烟被兄长说教一通,顿时被激起脾气:“你要英雄救美你就去,说不定你还喜欢她,还要娶人家呢!”
  柳山嵩无奈叹气,只好对怀清真人抱拳致歉:“您陪妹妹去别处逛逛,洒家去去就回。”
  怀清真人微笑着后退几步,柳山烟没牵到他的袖摆,失落地追了上去:“薛家哥哥等等我。”
  她鼓起脸颊气恼地想,算了,哥哥那个人就是心肠好,糙汉子见不得女孩子受苦,他迟早会救冷玉的。
  虽然奇怪冷玉为何忽然出现在这里,但柳山烟没细想,她现在只想抓住薛家哥哥。
  那个女人还真是幸运又不幸。
  不幸被邪祟抓住为非作歹,都能幸运的碰到薛长胤和柳山嵩其中之一想要救她。
  可惜有些福分,她受不起。
  *
  鹰犬青白的脸上带起诡异的笑容,嘴角翘一半,淡眉左低右高,个头很高,将冷玉压在自己身上,甚至还掐了几下她的腰,警告性瞥了眼沉默的鹰隼:“这丫头被训过也不安分,阿隼心软治不住你,我来治治你的臭毛病。”
  他抓住冷玉就朝房间里拖,里面的摆设都乱七八糟,只有一张罗汉床收拾的还算整齐,镣铐绳索被主人大大喇喇放在枕边,小圆桌上摆满功能不一的道具和某种润滑小瓶子,打眼就知道鹰犬的龌龊心思。
  “冷玉!”
  鹰隼惊叫一声,瞳孔骤缩就要冲进去,被鹰犬反手一个结界关在房门外,额头磕出血洞。
  “前辈,小玉儿错全是我没管教好他,求求前辈让我代她受罚,放开小玉儿!”
  冷玉听见少年在外边撕心裂肺的恳求,可她被男人掐住脖颈在榻上动弹不得。
  鹰犬欣赏着身下少女的表情变换,好心情地笑起来,倒也不急这一时:“瞧瞧,阿隼还真是对你忠心耿耿,可惜你让魔尊很失望,小玉儿。”
  冷玉小心斟酌词句:“我一直有好好做事,我保证,怀清真人的茶一直有加料。”
  “可怀清山上那只影魔气息在减弱,加点料这种小事算什么,你为了让怀清那厮好过,不惜背叛养你长大的尊上?”
  “不听话的下场忘了吗,三年前魔尊喂了药,将你丢去做吸引正道修士的傀儡。”鹰犬听着外边少年嘶哑求饶的声音,饶有兴致地捏住冷玉瘦窄的下巴,感叹道,“那正道修士肾水真足,才一个月你就差点死在人家身下,阿隼还求情说愿意娶你,你居然不珍惜。”
  男人慢慢扯掉少女的腰带,俯下身去。
  “跟我一场,我就告诉你那正道修士是谁。”
  第16章
  冷玉这次是真的快哭了。
  她感受到衣襟被一层层揭开的动作,鹰犬逐渐粗重的喘息落在枕边:“不愧是主子一眼相中的美人刀,这容貌这身段在正道都算得上一等一的美人儿,怪不得跟了那厮一个月,鹰隼还愿意让你给他生孩子。”
  冷玉惊恐地盯着他,忽然朝门的方向一喜:“阿隼,你怎么进来了?”
  她眸光微闪,起身主动揽住鹰犬的脖子,男人的动作稍稍停滞,满意地笑了:“来了就上|床,小玉儿能承受正道修士,也不是不能承受两个男人双宿双|飞。”
  鹰犬直起身,□□地转头朝门前看去。
  然而房门紧闭,依稀听到鹰隼还在外边奋力想打破结界的声响,根本没人进来。
  中计了!
  鹰犬瞳孔一缩,反手去抓身下的少女。
  趁他转身的功夫,冷玉立即将床上散乱的衣裳套在鹰犬头上,又用绳索在脖颈死命绕了几圈,缠得严实之后,缓了口气抓起桌上的最大号玉势,朝鹰犬的鼻梁砸去。
  玉势由实心的昆仑玉制成,做工栩栩如生,卖相和男人的那活儿大差不差,半截手臂的长度,足足有冷玉的小腿粗,拿起来沉甸甸的约莫有十斤,直接将鹰犬的鼻梁骨砸断,脸中部凹下去半边。
  浸出的鲜血染红套头衣裳,鹰犬惨叫几声,恼羞成怒摸索到腰刀,循着冷玉的气息放出几道魔气,屋内破败的桌椅陈设被削成一半。
  他修为远在冷玉之上,只可智取,勉强躲过魔气,拼命想要打开门栓,却发现鹰犬的结界只有他本人才能打破。
  鹰犬为调|教她准备了许多根玉势,都是女子看一眼都会惊恐昏厥的尺寸和长短,冷玉咬牙忍住强烈的不适感,危急时刻也顾不得羞耻,一边躲避一边拿玉势专砸鹰犬的脸。
  窄小的屋里,男人脑袋都被砸扁半边仍发狂挥刀,冷玉能躲过一次两次,手臂被魔气侵蚀得鲜血淋漓,唯一能当武器的玉势大半都被砸碎了。
  冷玉疼得吸了口气,绝望地靠在床边歇息几秒,脑中挣扎一会儿,终于拿起刀。
  魔尊手下有很多鹰犬这类由人堕魔的东西,炼化不容易,眼睛会记录死前的画面,冷玉迟迟不敢痛下死手的原因就是,她唯恐被鹰犬记录背叛的证据。
  偷偷苟还有活的机会,实名制叛变,会被魔尊追杀到死。
  今天得罪狠了鹰犬,干脆鱼死网破好了。
  被闷住脸的鹰犬呼吸急迫,他放在床头本想捆冷玉的绳索紧紧勒在脖颈,此刻作茧自缚,他也不计较受伤,直接拿刀狠狠割断绳索,看见自己心口多了一片刀刃。
  鹰犬的鼻梁完全凹下去,满脸血痕,喉头桀桀嘶哑吐字:“小玉儿,你果然不老实,别以为杀了我就能取得正道信任。”
  失血有点多,冷玉嘴唇发白,浑身都在脱力颤抖:“那就一起下地狱!”
  鹰犬双目赤红,毫不在意地抹了把血:“真可惜,我要是死了主子会发现,你也永远不会知道强你的修士是谁。”
  冷玉飞快思索怎么让他背过身去死,别让眼睛记录到凶手是她。
  她虚脱地坐在床脚,鹰犬一步步逼近,蹲在她面前捏住她下颌:“美人发疯的样子可真好看,我真想砍掉你的手脚关起来,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
  冷玉平静地望着他:“门前站着人。”
  鹰犬讥诮地勾起嘴角,手下用力,指甲嵌进冷玉的皮肤:“相同的法子只能用一次。”
  “怎么,本君算不得人?”清朗的男声在鹰犬头上响起,年久失修的木门嘎吱一声被温柔推开,洒进一片碎金般的方形阳光。
  鹰犬霍然回头,阴沉沉盯住破门而入都优雅的男人:“薛长胤?”
  怀清真人靠在门口,颇有闲情逸致地摇着玉骨扇:“放开本君的人。”
  就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鹰犬笑得咳出内脏血块:“怪不得她敢反抗,原来是有男人庇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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