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吧>书库>其他>医妃日日想休夫> 244 今日竟然失效了?

244 今日竟然失效了?

  “唔……师父闭关有长有短,短则一月,长则一年也有过。”
  “这么长的时间,大师什么人都不见,也不吃不喝么?”
  僧人尴尬的笑笑,“自然还是要吃喝的,但师父不见外人,吃喝都是由师父的弟子送进闭关之处,待师父饿了自行取用。”
  “那还是有来往的嘛?”陆锦棠缓缓说道,“襄王殿下的情况,京都里无人不知,如今已经到了王爷病情的关键时刻。当年断言王爷活不过今年的正是慧济大师,如今这时候,慧济大师怎能不露面呢?”
  僧人皱起眉头。
  “佛家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出家人以慈悲为怀?”陆锦棠看着那僧人,“我以为,救人比救自己更重要,与人命相比起来,难道慧济大师的闭关修炼比人命还重么?”
  僧人皱起眉头,“话不能这么说,襄王爷的病,慧济大师治不了,多年前就说过了,这病没得治。如今便是请出了慧济大师,师父也无能为力呀,徒惹伤悲。”
  陆锦棠摇头,“怎么是徒惹伤悲呢?慧济大师在这里,就让我们这些俗人心里更安稳,更安慰,能感受的佛家的慈悲和爱,心里有有盼望。
  这种时刻,原是人世间最悲伤的时刻,可能你们出家人对生死都看得淡,慧济大师若是舍不下自己的修炼,陪伴安慰在我们这些俗人的身边,佛家的慈爱,关怀,又从何彰显呢?
  只为了自己的闭关修炼,拒绝旁人生死之求,佛家的爱,看来不过是一句空谈,与我们这些俗人,也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一些重情重义的俗人呢!”
  僧人目的口呆的看着陆锦棠。
  襄王妃出嫁以前,也被送来寺里住过一段时间。
  正是住的这边厢房!那会儿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呢。
  她安安静静,除了饭食,几乎不和寺里的人打交道。
  平日里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即便和她的丫鬟说什么话,也是细声细气的。
  今日一见,她竟是这般伶牙俐齿,一个脏字不说,却把慧济大师和他们这些个僧人都贬低进了泥土里……
  “阿弥陀佛,施主……”僧人合手道,“施主的意思,我等定会想办法告诉慧济大师……”
  陆锦棠笑了笑,“慧济大师定和你们不一样,大师是慈悲的,是博爱的,怎么会只爱自己的闭关修炼,不看重普渡众生呢?只要你告诉大师,大师必会见我!”
  僧人一惊,上当了……王妃伶牙俐齿咄咄逼人,要的就是他这么一句承诺,承诺他会告诉慧济大师。
  他自然不能决定大师来不来见王妃。
  可他答应了会转告,王妃再这么一捧……慧济大师倘若不来见她,岂不是不仁不义了?
  那僧人几乎是从陆锦棠面前落荒而逃的。
  陆锦棠眯了眯眼睛,“闭关修炼?他还真会挑时候呢。”
  “慧济大师会来见王妃和王爷么?”宝春担忧问道。
  陆锦棠眯眼摇了摇头,“看他要不要面子了。倘若舍得下脸面,他必然不会被我几句话逼得来见。”
  她说话间,白皙的脸上染上了夕阳的余晖,淡淡的金橘色,让她的线条柔和而美好。
  夕阳的光落进她眸中,如铺满了金橘色的碎钻。
  宝春看着她家王妃,不知怎的,忽而就有了信心,“有王妃在这里,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语气笃定的说道。
  ……
  夜幕降临,秦云璋用了晚膳便躺下了。
  怕他又是一夜难眠,陆锦棠帮他推拿穴位,没有用针,却用了二十来分钟把他推得睡着了。
  她唤了他两声,不见回应,便拿出那把锋利的匕首,在自己的食指上划了口子。
  殷红的血低落在她掌心之上……却没有金光出现。
  奇了!
  阎罗叫她穿越而来的时候,在她的掌心留了符箓,说她滴血上去,阎罗便会出现。
  以往的几次,她也屡试不爽,今日竟然失效了?
  陆锦棠心下狐疑,自打她制出“还阳丹”以后,阎罗似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不不,更早……在她破译出《沈氏家书》以后,阎罗就没有出现过了。
  不论是她把书献给圣上,还是她把书雕版印制,售卖出去……阎罗似乎都没有干涉。
  也没有来责问她?阎罗说,会让她灰飞烟灭……似乎真的只是吓唬她,她至今还活的好好的。
  她本是打算好了,绝不再主动联系阎罗,免得他说起那本书的事儿,真的夺了自己的命去。
  可如今,因为秦云璋的身体,她渐渐沉不住气。
  没曾想……阎罗倒躲起来了?
  “咚——咚——”
  远远的,有钟声伴着夜风飘忽而来。
  陆锦棠猛地抬手拍了下脑门,她怎么这么傻?
  这里是明觉寺啊!
  是“佛祖”的地盘儿,阎罗大约是不敢来吧?
  她把割破的手指含在口中,血腥味弥漫在唇齿之间。她安安静静的看着床榻上睡着的秦云璋。
  他呼吸比以往快,习武之人的呼吸本应是又轻又绵长……
  可他近来,呼吸却越来越短促。只叫人心里发慌,隐约觉得他随时都可能跳起来突然发狂。
  陆锦棠睡着的极晚,数羊都数了几千只。
  天还未亮,秦云璋却已经醒了。
  陆锦棠立时被他惊醒。
  “你躺着,我出去练剑。”秦云璋的手微微在抖。
  陆锦棠立即去看他的眼睛。
  果然,他眼中猩红一片。他在克制,但似乎离发狂不远。
  “你是不是渴了?”陆锦棠沉声问道。
  秦云璋身子猛然一僵。
  他们两个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渴了,他不是要喝水。他身体里有欲/望,有冲动——他嗜血,鲜血。
  “这里不是府上。”秦云璋低声说道,“在寺里,不能喝。我知道的……我去练剑。”
  “我让人给你带来了,让廉清给你送过来,别让僧人看见。”陆锦棠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道。
  秦云璋震惊的看了她一眼。
  她本是规规矩矩的人,温婉而娴静。
  如今竟为了他,胆敢背着僧人,在寺里给他准备了生鹿血?她不怕为他背负上天谴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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