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吧>书库>都市>清熙宫渡靖风华> 清熙宫渡靖风华_分卷阅读_232

清熙宫渡靖风华_分卷阅读_232

  “皇贵妃娘娘明查,是娴贵人,都是她先来挑衅婢妾的,婢妾不理她她却纠缠着婢妾不放,硬是说臣妾想谋害她的孩子,婢妾不得已才与她论理,谁知道谁知道……”
  听到皇贵妃的责问德贵人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半点也不像往日里遇事岿然不动镇定自若。
  德贵人是个极聪明的人,往日里不论遇到再大的事情她都能镇定自处,而且还能很快找到借口为自己辩解,这样的情绪激动还是鲜少有的。
  此时情绪激动的德贵人自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她满心的怨怒,对娴贵人的怨恨充斥着她的心里与脑海,她的情绪与理智已经被愤怒给主导了,失去了往日里的精明。
  在场的妃嫔大多都怀着看戏的心思幸灾乐祸看着德贵人,根本没人太过注意德贵人的情绪异样,若是她们对德贵人多些关注就会现在德贵人这激动急躁的模样与这几个月来变着法的折腾她们的太皇太后几乎一模一样。
  “谁知道?你这是在狡辩。与你娴贵人纠缠将娴贵推倒导致娴贵人早产,你亲手做下谋害皇嗣之事你还敢说你不知道。”皇贵妃那肯定的语气,像是笃定要将这谋害皇嗣的罪名安在德贵人头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娘娘明鉴,不是婢妾推倒娴贵人的,是娴贵人是她硬拉着婢妾不放,婢妾不过是想掰开她的手,婢妾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摔倒,真的不是婢妾。是娴贵人是乌雅德娴是她想陷害婢妾,一定是这样的。”
  都是乌雅德娴那贱人的错,若不是她仗着身有皇嗣不分青红皂白诬陷自己说自己想谋害她的孩子想夺她的孩子,还纠缠着她不放她也不至于发怒与那贱人推拿起来。可是她真的没有推到乌雅德娴,她敢发誓她真没有。都是乌雅德娴那贱人想害她,故意设局陷害她的,一定是这样的。
  不得不说德贵人真是聪明至极的人,即使情绪理智被影响她依旧抵住影响分析事情,只不过很快她的情绪又暴躁起来,心底深处的怨恨嫉妒被放大,说话也失了理智的开始吵叫起来。
  “德贵人这话倒是怪了,你说娴贵人陷害你,可摔倒早产的,这会在产房内苦苦挣扎可是娴贵人,你德贵人这会儿还好好着呢。”
  德贵人以包衣奴才爬上贵人位份还很得宠,这早就让后宫妃嫔看不顺眼,嫉妒在心里,如今见她落难自然要踩上一脚。
  “宜嫔姐姐说的是,娴贵人怀着阿哥,身子娇贵腹中阿哥更是贵重,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挑衅德贵人你呢?”
  “说不得是你德贵人嫉妒娴贵人怀上阿哥,所以才……”
  妃嫔们你一句我一句都想将德贵人谋害娴贵人和皇嗣的罪名给坐实了,不过德贵人人永和宫经营多年,甚至比主位的赫舍里氏在永和宫还更有势力,虽然德贵人自己辩解不清,但是这殿里的奴才有不少都出来为她作证,再加还忌讳德贵人还有七阿哥胤祚在,皇贵妃到底没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罪名安到德贵人头上。最后皇贵妃罚德贵人跪在产房外,什么时候娴贵人平安生下孩子她就什么时候起来。而且还当众下谕若是娴贵人能平安生下孩子,之后就禁足她半年。
  娴贵人挣扎了三个多时辰终于生下一位阿哥十四阿哥。
  娴贵人平安生产,德贵人最后只是被禁足了,娴贵人听到这消息心里到底是满意的。
  “小主,您醒啦。”乌雅夫人亲自侍候娴贵人。
  “小阿哥呢?”娴贵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的孩子,只要心中的怀疑还没确定下来她就不能放心。
  “小主放心,小阿哥就在隔壁屋,有奶嬷嬷照顾着呢。”
  “乌雅如馨呢,怎么样,事情怎么样?”娴贵人揪着乌雅夫人紧张不已的问,连抓着乌雅夫人手紧得指甲都扎在乌雅夫人的皮肉里都不知道。
  “小主放心,那件事没有,小阿哥还是您的。德贵人被皇贵妃禁足了,是谋害皇嗣的大罪,不过因为七阿哥而且你和小阿哥都没事,所以才只关她禁足。”
  看着女儿紧张成这样子,乌雅夫人也心疼不已,同时对德贵人更加怨恨,若不是德贵人想抢她的小外孙,若怕德贵人杀母夺子,她和小主又何至于被逼无夺不得不想出早产这一招。
  “那就好,小阿哥还是我的就好。”
  想自从得知乌雅如馨想夺子晋位以来她就一直寝食难安,再加上无意中得知宠东配殿的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文贵人是被德贵人害小产才成那样子的,还有那尹贵人也被下毒导致不孕,再加上在她的寝室中竟然发现在使人体弱的毒药,想到这些都是德贵人层出不穷的阴毒手段,娴贵人她心里更加害怕,她害怕自己会被德贵人杀母夺子。
  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还有保住自己的小阿哥,娴贵人并和乌雅氏夫人商议决定提前生产以防德贵人算计,同时算计德贵人让她犯下大错不失去晋位和抱走她孩子的机会;所以她故意在院内与德贵人偶遇并些发生了争执,最后便有了德贵人推倒娴贵人导致早产一事。
  娴贵人生下小阿哥的消息不一会就传遍了后宫,已经回到景仁宫的琇瑜正用神识监视着永和宫,自然知道了娴贵人算计德贵人一事,当然这早在她的算计之中,若不是以德贵人那极小心谨慎过度的性子岂会那般容易发怨,若不是她给德贵人下了些容易让有暴躁的药,娴贵人这小计谋根本算计不了德贵人。
  永和宫德贵人那,被禁足的了数天的德贵人终于在药效过后镇静下来,不用细想她就知道自己被娴贵人给算计了,此时德贵人心中愤怒不已。
  “乌雅德娴,你竟敢算计本小主,本小主从今儿起与你誓不两立!你竟然拿儿子来算计本小主,本小主若不让你得不偿失你悔恨不已你还当真以为本小主这德贵人是好欺负的!”
  ?
  ☆、姐妹争斗胤祚夭(修)
  ?  去永和宫看了一场戏回来琇瑜又窝在景仁宫开始‘养伤’,反正她被搀扶着艰难出入永和宫众人都看在眼里,就算怀疑惧难道她们还能亲自来查看不成,琇瑜毫不担心。
  “娘娘,这是给娴贵人的小阿哥洗三备的礼单您看看。”云棠拿着备好的礼单进来。
  “娘娘,这是奴婢照着德贵人的七阿哥的礼单拟的,您看看还有什么要改的。”
  琇瑜放下手中的绣棚接过云棠的礼单粗略看了一眼,不过是个贵人的阿哥洗三礼,不值得她花费心思。“都是乌雅氏又都是贵人就照这个就行。”
  宫中送礼忌讳颇多,单是这同位分的妃嫔不但要看其出身还要看其得宠程度,宫中几个有阿哥的贵人,通贵人出身最高,虽不及德贵人和娴贵人得宠,但后宫妃嫔大多都是贵族出身也看重出身,送给通贵人的礼都不会比德贵人的低。德贵人和娴贵人都是包衣出身又都是贵人位分,得宠程度不差,两人送一样的礼也没错,若真有人要挑刺的话那就是一个有正式封号一个没有封号。
  后宫妃嫔同位份有封号的妃嫔比没有封号的妃嫔更尊贵一些,不过对两个包衣出身的低阶妃嫔有没有封号哪个更尊贵琇瑜忽略不计。
  “行,那奴婢就下去准备了。”云棠接过礼单刚转身又被琇瑜给叫住了,“等等,再加一对镶金银镯,一双镶金脚环,再加一副金锁。”
  “娘娘,这是……”可是比德贵人的高出很多,再多一份就和通贵人的一样了。
  “一个犯了错的贵人她的儿子哪能和娴贵人的小阿哥相比,就照本宫说的,这礼单光明正大的送过去,也要要避别人。”
  娴贵人的小阿哥是二十三、二十四年这两年第一阿哥,想来万岁爷也会重视,这礼送重一些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她这份礼送出去说不得还会有其他人学着她呢,要知道这后宫之中看德贵人不顺眼的妃嫔可不少,能让德贵人难堪妃嫔们怎么会错过。
  不可否认琇瑜就是存心想让德贵人难看,想来等德贵人知道她竟比不上娴贵人,只怕会气得不轻。
  听琇瑜打定了注意云棠听令下去准备,拿着礼单的云棠差点和掀帘进来的青萝撞上。
  “哟,吓我一跳。”两人不约而同的拍着胸口惊呼。
  缓过惊后云棠随即问道:“青萝你匆匆忙忙这是做什么?”
  “云棠姐姐,我有要紧事要禀告娘娘,一会再找你说话。”
  “行,那你快进去吧。”看青萝这模样就知道定是打听到什么要紧的消息,云棠也不敢拦她。
  “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娘娘,外头出大事了,太皇太后命在御花园那杖毙宫人,奴婢回来的时候已经杖毙了五六个宫人了,还有十个被押着呢。”青萝脸色发白极不正常,显然是被吓到了。
  “你说什么?杖毙宫人!在御花园!”刚拿起的绣棚被丢在榻上,琇瑜震惊的坐起来。
  “是的,奴婢亲眼看见的,那些人都被打得血淋淋的,可是将奴婢吓坏了。”想到那被堵着嘴杖毙的宫女太监那浑身血淋淋的样子青萝的脸更加惨白。
  “万岁爷呢,皇贵妃呢,没有去阻止吗?”
  “奴婢原就在御花园那所以先瞧见就回来禀报娘娘,奴婢回来的时候远远看到万岁爷的龙仪和皇贵妃的凤仪往御花园去,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可是有听说太皇太后是为何要处置那些奴才?”
  “奴婢远远听着像是在说他们流言诬陷太皇太后……”
  后宫的那些流言青萝也知道,只是之前大家都不敢明面上说出来,却没想越传越广,倒底是被太皇太后知道。
  青萝能想到琇瑜自然也想到了,进宫多年虽然也有见不少宫人被杖毙过,但是一下子杖毙这么多人而且闹得这般大还是第一回。她虽知道受那药影响太皇太后脾气日益暴躁却没想到她意到这程度,竟为些生生杖毙那么多宫人。
  不过显然太皇太后暴躁得失了理智,宫中本就有她不慈的流言,她如今当众杖毙宫岂不是坐实了她的不慈。
  不过这样更好,太皇太后的名声经此一事只怕会更差,就算万岁爷下旨噤言怕是也拦不住。
  “娘娘,您可要过去看看?”
  “不去,这事与本宫无关本宫也做不了主,去做甚么?本宫可不去凑这热闹,闲着还不如绣花。”说着又拿起绣棚,刺两针又想起什么叮嘱道:“你也别再去了,叫下头收敛着些,这可不是什么好儿事,沾染不得。”
  “嗻。”
  三天转眼过去,到五月初十是娴贵人的小阿哥洗三的日子,琇瑜也带着礼去永和宫凑了凑热闹,顺便告诉众人她伤好了。毕竟只是个贵人的阿哥,又因太皇太后病且又是早产,所以洗三没有大办,不过各宫的娘娘小主都来,多少是看在小阿哥的面子上。
  同在西配殿娴贵人那闹热非凡被禁足的德贵人岂会不知道。此时德贵人正听着奴才将娴贵人那的情况禀报于她听,当得知后宫妃嫔给娴贵人的小阿哥的礼竟然比她的七阿哥时还厚,心更加怨恨。
  乌雅德娴,就凭你也敢妄想取代本小主,那也要看本小主愿不愿意。她在后宫倾辄十余年,费尽心思谋算步步为营,每日如履薄冰,经历几度起落才堪堪保住现在的地位,其中艰辛岂是乌雅德娴一个才入宫二三年的人能懂的。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