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宠溺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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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同床
龙晖的脸颊上被白斐含涂了奶油, 龙晖的脸有一点黑,白斐含涂抹上去的奶油,恰巧是白色的, 两者种颜色相映, 看起来有点好笑。
白斐含捂着嘴笑了起来。
龙晖在被白斐含涂了奶油之后, 也沾了点奶油涂到白斐含的脸上,白斐含的脸是白白的,龙晖涂上去的奶油也是白白的。
龙晖轻声说:“别动。”
白斐含不明所以, 当真不动了。小姑娘的嘴角是翘起的,仿佛还带着笑。
龙晖俯下头, 慢慢的, 慢慢的靠近白斐含。
龙晖的动作好像加了慢动作特效, 白斐含可以清楚的, 看到龙晖的脸庞朝自己逼近。
他的脸上还粘着奶油,半分钟前白斐含还觉得好玩儿, 现在却一点都不觉得了。
白斐含的心脏狂跳,简直如同打鼓一般, 她觉得, 龙晖是要亲她。
龙晖终于靠到了白斐含的脸颊,他微微张开了嘴,却并没有亲白斐含,而是轻轻地舔了一口白斐含脸颊上沾着的奶油。
龙晖几乎可以看到, 透过奶油, 小姑娘的脸红红的, 脸颊上升起了红晕。
“是甜的。”龙晖没有直接起身,而是转移到白斐含的耳畔,在小姑娘已经红得像西红柿的耳旁, 轻声说。
白斐含想说奶油当然甜啦,但是被龙晖撩拨得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稳了稳心神,这才说:“龙哥,奶油当然是甜的,你脸上的也是甜的。”
“那你要不要吃?”龙晖在白斐含耳畔问道。
白斐含感觉,龙晖的心情,是真的变好了。龙晖已经开始撩拨她了,可见关于他母亲的心结,多多少少已经打开了部分。
想到这节,白斐含一阵开心,笑道:“我不吃,抹到脸上,怪脏的。”
“哦?脏吗?我再吃一口尝尝。”龙晖说着,作势要再次靠近白斐含的脸颊。
白斐含却歪了头,从龙晖的怀抱中逃了出去。
白斐含今天试了一天的衣服,已经有一些疲惫,之前强打精神让龙晖开心起来;如今龙晖开心了,她很有功成身退的打算。
“龙哥。”白斐含甜甜的叫了一句,这里面没有一点不满,只有甜蜜,但是龙晖看出了小姑娘声音的疲惫。
龙晖重新把白斐含揽在怀里,这回没有了之前的挑逗,怀抱中全是可靠与安然:“是我糊涂了,你今天这么累,要好好休息。——想吃点什么?”
白斐含没什么胃口,她没有吃奶油,吃了几口奶油蛋糕下面的糕点,便不再吃了。
龙晖也不勉强她,白斐含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上了床,龙晖都一直陪着她。
白斐含躺在床上说:“龙哥,好不想让你走。”
一想到龙晖去别的房间睡了,她就要一个人睡空荡荡的房子。
龙晖笑道:“那我不走,好不好?”
“可是这里没有另外的床的。”白斐含很是失落地说,“龙哥,你还是回去吧,明天早上我们就又能见面了。”
龙晖说:“好。”但是却没有走,直到看着小姑娘闭上双眼,呼吸平稳了,这才轻手利脚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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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组的第一周基本在剧本研读中度过。白斐含自始至终没得到过全部剧本,有人说林明月写作奇慢,基本写到哪拍到哪;也有人说剧本早就写完,但就是不给他们。
白斐含私下问过沈夜白,沈夜白也只是摇摇头,显然,这位她的同事,已经有了名气的明星,也不知道剧本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一周之后,《青春万岁》正式开拍。
凌晨三天,白斐含便要起床化妆,今天拍摄的内容,就是她在进组第一天看到的片段:阿白杀死阿夜。
按理说,拍摄电影,是按照场景来拍摄杀青的,同一个场景的一起拍,但是也有先后顺序。
为什么开拍第一天,就拍基本可以算作结局的剧情,白斐含不懂。
化妆完毕,到了拍摄现场,期间龙晖完全陪同。和拍摄定妆照那天一样,既不会离她太远,又不会影响到她工作。
更多时候,龙晖在外面,和混不进拍摄现场的沈夜白的粉丝混在一起,一群粉粉的小女孩中,龙晖的黑衣服看起来格外显眼。
白斐含五点化完妆到了拍摄现场——是一片废弃的楼房。但是迟迟没有开机。
一般电影开拍前要有开机仪式,据说电影学院找大师算过,这部戏的开机仪式定在九月份,故而虽然第一天拍摄,但是并不举办开机仪式。
没有开机的原因是在等待道具组的组长——小王。白斐含到了现场才知道,小王又被阮未雪指使出去买真血去了。
一想到真血要涂在身上,白斐含的表情有一点点扭曲。
阮未雪看到了,说:“小孩儿,害怕了?”
白斐含想,我其实不是害怕,主要是恶心。但是她自认为和阮未雪还没有熟到有什么说什么的地步。
故而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阮未雪指了指沈夜白,但是眼睛看着白斐含:“你不用怕,主要都涂他身上,毕竟死的是他嘛,你只是喷溅上一点,不多。”
白斐含对阮未雪这种用演员代称角色的行为不是很喜欢。
演员演死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忌讳的,就算是群众演员,演了死人,剧组都会发给一个不大的红包,图个吉利。
白斐含看了看沈夜白,沈夜白还是坐在小马扎上,没什么表情。
白斐含不禁感叹一句,好定力。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小王终于回来了,他本就有点偏胖,此时更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连整个头都是红红的颜色。
小王对阮未雪说:“导演,我凌晨去买的血,杀猪的说这些就是今早新杀的,新鲜着呢。”
说着,递给阮未雪一个白色的保温餐盒。阮未雪接过来,刚打开盖子,浓厚的血腥之气弥漫开来,白斐含不禁皱了皱眉。
想到这东西一会儿要涂到衣服上——哦不对,是喷溅上,说不定还要涂到脸上手上,白斐含感到一阵阵反胃。
幸好这几天为了保持身材,白斐含吃的很少,而龙晖知道她工作需要,也不逼她,只说等拍完了,全给她养回来。
阮未雪也皱了皱眉头——她通常情况下,是全无表情的,所以皱了皱眉,就是老大不满意。
还没等她说话,道具组的小王先说话了:“导演,人家杀猪的说了,每天就杀这些猪,血我全买回来,再买,就得等明天了。”
阮未雪把食指伸到保温盒里的猪血中,沾了一沾,拿出来,带血的食指送到小王眼前:“不新鲜。”
小王也没办法了,这几天他几乎把附近杀猪卖肉的都混熟了,才买到猪血,一般人家都是不留猪血的。
阮未雪在座位上向后靠了靠,也不擦手,直接说:“你不用买血了。”
小王如遭大赦,点头连连,刚要下去,只听阮未雪说:“去给我买头猪来。”
别说小王震惊到说不出话,连白斐含也惊讶的微微张了嘴,阮未雪到底要干什么?
白斐含发现,就连一直坐在旁边,生人勿近的沈夜白,也抬头看着阮未雪,可见阮未雪的言行都多奇葩了。
小王已经被阮未雪磨得没了脾气,闻言又走了。
事实证明,阮未雪不想干什么,她只想要新鲜的血。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小王,这回用农用的“小半截”——前面是车头,后面是敞篷,拉回了一头猪。
猪已经被五花大绑。
车子直接开到片场,一路上引起不少人围观,龙晖也好奇:校园电影还需要猪作为道具吗?
小王对阮未雪说:“导演猪买回来了。”
阮未雪动都不动,懒洋洋的窝在座位里:“杀了放血啊。”
小王犹豫了,纠结了,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导演,我们不会啊。”
阮未雪睁开了眼睛:“废物。”
白斐含坐得离阮未雪近,这才看清,原来阮未雪眼睛张开,竟然还挺大的。
而且她骂人的时候,明显比平时有活气多了。平时说话都好像没有力气似的。
阮未雪说,把猪抬下来。
“唉,抬到哪儿?”小王问。
“这儿。”阮未雪指了指她面前的空地。
小王招呼着道具组,四五个男人合力把被困住的猪抬了进来。放到阮未雪脚边。
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臭烘烘的味道,白斐含坐的离阮未雪近,马上捂住口鼻。
但阮未雪好像没有嗅觉神经似的,她站了起来,抬手向旁边一伸,便有一人递过一把雪亮亮的银刀。
白斐含这才注意到,阮未雪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衣人,他的一边耳朵上带着白色羽毛耳坠,正是那天定妆的时候,站在阮未雪身后的男人。
这个黑衣人似乎有一种神奇的气场,白斐含连续两次都没有看到他。
那刀是一把瑞士军刀,阮未雪展开刀尖儿,蹲下去,举刀向上,做了个要往下捅的动作,白斐含以为她要落到了,谁知阮未雪说:“拿盆来。”
原来众人都被阮未雪的一系列动作惊呆了,甚至忘记了要接鲜血这件事。
道具组的小王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拿过一个装油漆的小型红桶,给阮未雪递了过去。
阮未雪没接,他识相地自己拿着捅,忍住口鼻中的臭味和心中不适,端着通蹲在阮未雪旁边,只等阮未雪下刀,他就接血。
阮未雪手起刀落,那猪嗷嗷乱滚,小王在慌乱中接了半桶血。
白斐含注意到,阮未雪在杀猪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的,只有眼神射出精光,既像是兴奋,又像是愤怒。
小王用眼神示意阮未雪够不够,阮未雪点了点头,小王立刻拎着捅抽身而走,速度绝对比任何胖子都灵敏。
阮未雪也在猪的动脉上猛戳了几刀,送猪归了西。她把刀还给身后站着的,疑似少数民族的男子。伸了个懒腰:“一周的盒饭有了。”
随后她又坐到椅子上,想没骨头似的蜷了起来。
场记小姐姐在阮未雪杀猪的时候直接跑到外面吐了,白斐含算好的,虽然极其不适应,但是没有食物可图。
造型组的工作人员把鲜血涂到沈夜白的白衬衫胸前,沈夜白看起来还算镇定,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表情。
只是刚刚阮未雪杀猪的时候,白斐含确实听到了小声的干呕声,来自沈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