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忍不住笑
来的这位老先生正是天都出了名的收藏家柳夕阳，传闻家中珍藏上千件，因为放不下，更是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专门收藏，最近似乎入不敷出，实在是买法子，和人合作要筹办开私人展览会，既满足了她的收藏需要，又能捞点金，抵一抵收藏古董需要耗费的资金。
整条古玩街的人都好几天没有瞧见柳老爷子了，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有兴趣来这里逛逛。
柳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刚吃了中午饭，出来散散步。”
“哎，柳老爷子身体万福嘛。”摊子老板笑呵呵的说道：“您瞧那东西有什么好的，不如看看我这儿的，好东西我都给您留着呢！”
说着他就要从麻皮袋里取出一些不曾摆在摊子上的东西来。这些东西是给真懂行的人准备的，平日里摆在摊子上的，大多数是些仿古的现代工艺品，还有些看起来不大值钱的玩意儿，骗人用的。
“不着急。”
只是柳老爷子如今的兴趣明显不在他那儿，一双眼盯着张凡手中的那块石头。“小兄弟，你也听得出来，我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不知道能否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瞧瞧。”
“既然您老有兴趣，那就看看吧。”张凡笑了笑，将青铜佛和石头一块递过去。
但柳老爷子伸手只拿了那枚石头，仔细的打量了几番，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却是对青铜如来佛没有半点兴趣，开口便问道：“小兄弟，我瞧你这块石头，很有些绿松石的样子，要不卖给我了吧？”
“老爷子是行家吧？”
“观千剑而知铸剑术，老夫这辈子收藏了不少古董，说是此间行间，也是算得上的吧。”柳老爷子半带着谦虚，半带着骄傲的笑道。
“那既然是行家，就不要说糊涂话了，这是什么玩意儿，不用我说，您老也应该明白，不是什么绿松石吧？”
“这……小兄弟也是行家呀。”闻言，柳老爷子不由正视张凡，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把他当做是个好运气的小子。“那你说说看，多少钱才肯割爱卖给我？”
“至少三十万。”
“这个价钱未必忒高了吧？就算是正宗的上品级的绿松石，这么大一块也不值三十万吧？”柳老爷子摇了摇头说。“最多三万，卖我就买了。”
“您老又想忽悠我了。”
张凡笑着说道：“我可从来不觉得这块石头是什么绿松石，而是极品的鸡血石。”
一听这话，柳老爷子心下大震，原本伪装的面部表情也瞬息间破功，露出诧异的表情，盯着张凡好了好几眼，确定这小年轻半点没有发虚。
这就让柳老爷子完全不敢轻视了。“小兄弟说这是极品鸡血石？众所周知极品的鸡血石，至少也要漫天飞血吧？颜色呈现血红色。”
“而你的这块石头，却是一片淡绿色，怎么说也是更接近绿松石的吧？”
“老爷子还和我装呢？”
见他这样，张凡知道这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子，不把东西给完全弄明白，这老头儿就会给你装糊涂。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让这枚石头，露出庐山真面目吧。”
“哦？小兄弟还懂得变戏法？”柳老爷子表面上打趣道，实际上心里很着急，“这样吧小兄弟，三十万真给不了，二十万我要了，你也别忙活了，爽快成交了，怎么样？”
“您老不实在，这会儿还和我装糊涂。”张凡失笑，拿了那块石头来，将石头直接往地面上摩擦一下，表面那层淡绿色立即没了，露出一片血红色。
不是极品的鸡血石，又是什么呢！
好家伙，这么摩擦也太粗暴了吧！
柳老爷子立即喊道：“哎！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别坏了宝贝！三十万，我买了！”
“迟了老爷子，现在是一百万了。”张凡笑道。
“你这是狮子大张口，旱涝粮食涨价不是这么涨的吧？”
张凡笑了笑说道：“老爷子，刚才三十万是最低价，我可没说一定得是三十万。一百万，你要了我就卖了，不要的话，我拿去古董店一样可以卖这个价钱。”
“得得得，是我小瞧了你，一百万我买了还不成吗？”柳老爷子苦笑不已，没想到这年轻人还真是个行家。
他赶紧付了钱，把那枚石头买了过来。虽然一百万不少，但他并不亏。只需要回去之后找个能工巧匠把这石头打造几枚印章，一枚就能回本，第二枚绝对有赚头了。
见两人成交，那摊子老板整个人都傻了。“不，不是，这就是我垫摊子脚的一块破石头而已，怎么就成极品鸡血石了！？”
“柳老爷子，您可不要演我呀！”
“老夫我用得着演戏给你看？”柳老爷子瞥了他一眼，心里也有气，你说你个家伙，怎么不等等我来了再卖呢，那样我也用不着花费一百万了。
“可，可这怎么就成极品鸡血石了？”摊子老板欲哭无泪。
“这本来就是一个好东西，是你自己没眼光，硬是将宝贝当破烂，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柳老爷子好气道：“且好好想想，你这石头在哪里捡的吧？”
“我就在隔壁三条街的赌石场门口……我曹！”说到这里，摊子老板自己把自己气哭了，“我可真是个傻子啊！”
“可不就是个傻子吗？”柳老爷子无语了，在那附近捡的石头，费几分钟切一下会死吗？还是说切过的石头不能用来垫摊子脚了？
真是怕麻烦，天上掉金子，你也没法富。
摊子老板突然想起另外一样东西来，心肝儿不由打颤，走宝就走宝，但一次走两件，天大的笑话咯！
当即他就看向张凡说：“帅哥，您给我交个底吧，您拿走的那枚青铜如来佛，又是个什么大宝贝呀？”
什么！
“这小兄弟手中的青铜佛，也是刚才和这块石头一块拿的？”闻言，柳老爷子脸色一变，立即扭头看向张凡。
要是之前，他自然不当一回事，但是现在，张凡的鉴宝水准展露出不逊色他的一面，他哪里还敢将这看起来不怎么样的青铜如来佛，当做普通玩意儿。
“这个嘛，对我来说，比那块极品鸡血石更为珍贵。”张凡嘴角微微一勾，和柳老交易了之后，之所以不急着走，就等着鱼儿上钩呢！
“当真？”
“千真万确！”张凡开口说：“我若骗人，全家死光。”
我曹！
一听这话，摊子老板哪里还有什么怀疑，顿时就哭天喊地了。“我的祖宗啊，走大宝了，我不活了啊！”
周围的人瞧见他这样，有人哈哈笑，高兴的很，让你经常搞小手段坑人，遭报应了吧！
刘老爷子却一脸狂热，“小兄弟，明人不说暗话，不用你点拨门道，你这东西我出一百万，卖给我吧！”
“这……”张凡迟疑了一下，看向那个摊子老板说：“老爷子您瞧这人哭得这么惨，我想还是见好就收吧。”
“什么意思？”
“嗨，都捡了一个宝贝了，干嘛还这么打击人家呢？”张凡叹了一口气说：“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老板，这枚青铜如来佛，你要是不乐意给我了，给我十万，我卖给你算了。”
“当，当真！？”一听这话，摊子老板狂喜不已，不等张凡点头说是真的，他就立即掏了手机出来。“帅哥，我这就给你转钱。”
“高义呀小兄弟！”见此，柳老爷子也不好说不肯，赞了他一句之后，寻思着等下怎么低价从摊子老板那里弄到手。
周围几个摊子的老板当即喊道：“这位帅哥，您可不要被他给骗了呀！之前你女朋友碰坏玉观音，就是这家伙故意算计的！”
“这家伙用这招坑了不少人，你可不要同情他。”
“你，你们胡说！没有的事情！”摊子老板连忙取出之前张凡给的钱递给他说：“帅哥，之前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不要您赔偿了。”
“这，不大好吧？”
“没什么的，您肯这么关照我，些许钱算什么？”他拍着胸脯说道。等我得到那青铜佛，成了百万富豪，我稀罕这点钱？
要说读书人都是傻子，果然是对的。哈哈！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收下了。”张凡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一旁的苏雅菲气得不行，别过头去，都不想看了。
等到他们交易完了，柳老爷子开口说道：“你这青铜如来佛卖给我吧，八十万。”
“柳老爷子你可别这么瞧的起我，给他一百万，给我才八十万，不合适吧？”摊子老板喜不自胜，哈哈笑着说道：“至少一百五十万！”
“这……”
柳老爷子迟疑着，但想起之前张凡说这东西远比极品鸡血石更珍贵，一百五十万绝对是值的。
然而，就在他要开口答应的时候，一旁的张凡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张凡捂着肚子哈哈笑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不好意思呀，我觉得你们应该没有搞明白我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怎么越听你说越糊涂了？”柳老一脸懵逼。
周围的人也都丈二摸不着头脑，只有那个摊子老板心下不安起来了，不会要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