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抉择
意识慢慢的清晰，“卡赞”只觉得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慢慢的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这股强大的感觉，比他以往全盛时期还要强大数十倍数百倍。
“这……就是鬼神的力量吗？”
“对，这就是鬼神的力量，从今天开始，是不再是什么帝国的将领，而是毁灭之鬼神卡赞。”
“你可以感受的到吧，在你的身体之中，有着丝毫不逊于我的力量，拥有这样力量的你，就算是帝国，也能轻易的毁灭。”
“毁灭……帝国？”
“是的，卡赞，以你的毁灭之力，在加上我的混沌之力，就算是这个世界也能轻易的毁灭，卡赞，让我们一起前去毁灭这个世界吧。”
“对不起，奥兹玛，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卡赞”如是的说道，“我不能答应你毁灭世界的要求。”
奥兹玛僵住了，他却没有想到，卡赞居然会拒绝自己的要求。
“怎么，难道你对这个腐朽的世界还抱有希望吗？不要忘了，我们的惨状究竟是谁造成的！人类这样虚伪的生物，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奥兹玛，你不要忘了，我们也曾是人类。”
“可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了，卡赞，我们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你我所爱的，所珍视的人，已经全部不在这个世上了。”
“卡赞”陷入了沉默，自己和奥兹玛的家人都有已经被帝国处死，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自己值得留恋的东西了吧。
良久之后，“卡赞”深吸了一口气，道：“对不起，虽然作为朋友，我应该帮助你，可是只有这个要求，我无能无力，抱歉了，奥兹玛。”
奥兹玛没有生气，一直沉默着，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卡赞，似乎要想知道他拒绝的理由。
“卡赞，你对这个世界还抱有希望吧，或者说……你对人性还抱有着希望吧。”
“卡赞”没有说话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拒绝奥兹玛的邀请，在他的内心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劝阻他，不要答应奥兹玛的要求。
“我相信你会同意的，卡赞，虽然你现在拒绝了我的邀请，但是在你看遍了人类的丑恶之后，你就会明白，所谓的伙伴，所谓的爱情在生命的威胁面前，都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我会在佩鲁斯帝国散布血之诅咒，卡赞，看着吧，我相信你再看尽了人性的丑恶之后，你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卡赞，你因该不会阻止我吧？”
“卡赞”摇了摇头，虽然他不愿意和奥兹玛一起毁灭世界，但却也不会阻止他。
“等着我吧，卡赞，终于一天，我还会回来的。”
奥兹玛消失了，可“卡赞”却陷入了迷茫之中，自己今后该做什么呢？
“你……终究还是做了一个和我相同的选择。”
“谁？”
“卡赞”的意识渐渐的陷入了黑暗之中，而意识恢复之后，他的面前，竟又出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卡赞。
“不对，我不是卡赞！”
隐藏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向东方晓涌来，东方晓的脑海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好一段时间之后，东方晓才将这些记忆慢慢消化殆尽。
“这一切，都是你制造出来的幻影？”
东方晓对面前的人道，他现在才明白，刚才所经历的事情，都只不过是一个真实的梦境而已，或者这就是所谓的“鬼神的试炼”。
“幻影吗？你可以这么认为。”卡赞不置可否。
“真实发生的事情吗？”东方晓若有所思，这些恐怕就是发生在卡赞身上的事情吧。
而经历了这一切之后，眼前的卡赞似乎也没有那般可怕了。
“奥兹玛和我定下赌约之后，向佩鲁斯帝国散步了血之诅咒，佩鲁斯帝国也因此而灭亡……只不过奥兹玛却在和圣职者的决斗之中却最终战败了。”
“是暗黑圣战吧……在血之诅咒的影响之下，许多人类都变成了所谓的‘伪装者’，虽然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却对鲜血十分渴望，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也因伪装者的存在而荡然无存，后来，一批名为‘圣职者’之人的出现，和伪装者们展开了殊死的战斗，最终，暗黑圣战以圣职者的胜利告终，而奥兹玛也被封印在了异次元裂缝之中。”
“少年，你果然知道很多。”卡赞的声音之中有一丝淡淡的波动，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他感受不到一点点阿拉德大陆的气息，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弱小的年轻人，却知道如此多的秘密。
“我虽然不是阿拉德大陆之人，可我对阿拉德大陆的了解，恐怕也不比他们少知道多少。”
“或许吧……”卡赞不置可否。
“东方晓笑了笑，他知道的确实不少，比如奥兹玛被封印的真相，再或者是奥兹玛临死前所说的那句话：“不要带走我，卡赞。”
身为第八鬼神，同时也是使徒的奥兹玛究竟怎么样了呢，是被卡赞带走了吗？这些问题。东方晓也很想知道，但却并没有开口去问，在没有一定的实力之前，这些话，还是不要让卡赞知道为好。
“如果你选择了和奥兹玛一起毁灭世界，这次的鬼神试炼就宣告失败了，我有些好奇，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你难道对那个世界竟没有丝毫的怨恨？你拒绝奥兹玛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大概是直觉吧。”
“直觉？这样的原因，可不足以让我信服。”
“这个世界，是多彩多样的世界，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幸，就去否认这个世界不是吗？”
“这就是你的理由？”
东方晓点了点头。
“这就是我的理由。”
“这次的试炼，是你通过了，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
东方晓的意识再度陷入了模糊之中，而在意识恢复之后，东方晓猛然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依然在房间之中。
“呼……终于回来了。”东方晓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奥兹玛……这一次，是你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