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像你跟我这样的关系？

  田川十分知趣的送了早餐就离开了。
  叶子闷闷的吃着早餐，“安歌，对不起，因为我，都没让你好好过一个生日。承宇他……”
  “承宇不会介意的。”我这才想起来昨晚承宇约我看电影，我因为叶子的事情拒绝了承宇的邀请，还被程美取笑说，没想到你不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我和叶子默默的吃着早餐。
  叶子突然说，“安歌，帮我找一个房子吧。”
  “叶子，我不介意你住在我这里。而且，我们一起住，还挺好的，你看，你会做饭，我不会做饭，……”
  叶子抬起头，笑着说，“我可不想当电灯泡。而且，我也要有自己的空间啊，如果我新交了男朋友，总不能带到你家里来吧。多不方便，是不是。”
  一周后，在靖远的帮助下，叶子很快就找到了心意的房子，据她自己说，是捡了个大便宜，房子位置又好，配套又好，最重要的是还便宜，感觉好像是中了彩票一样。
  这一周，叶子的男朋友没有再找来，叶子也似乎满血活了过来。
  七夕情人节，公司组织聚餐，叶子的心情十分好，她说她找到了房子，是靖远帮忙找的，回头要好好谢谢这个小鲜肉才是。
  我取笑她，谢归谢，可别动用了美色。
  下班前，因为董事长临时出差需要我帮忙准备一些材料，叶子和同事先去了宴会厅，等我整理好材料后已经很晚了。我刚要走，董事长突然喊我，“安歌，你过来一下。”
  日常里他很少找我，除了开会需要用材料，基本没什么别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他叫我的名字。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他略显老态，我猜得到，静娴的离世对他打击一定很大，静娴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孩，曾经一度听说她到基层锻炼是为了进入集团董事会做准备，只是没想到，天妒英才。
  “安歌，静娴的事，我要谢谢你。还有，静娴的妈妈对你那般无礼，你都没有声张，保住了我的颜面，我也要谢谢你。”
  “您客气了。”
  董事长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公司聚餐快开始了，快去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话，也不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叶子的电话打断了我的遐想，她在电话里说，她看见了她的前男友，让我快点去。
  等我到达宴会厅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叶子的电话一直接不通。
  我来不及多想，举目四望，四处寻找叶子。
  “文文，叶子呢？”
  “刚才还看见了呢，跟靖远一起喝酒呢？这会不知道去哪了，也许去卫生间了吧。”
  我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找到她，突然听到走廊里叶子的尖叫，我不顾形象的跑了出去，正看见叶子的前男友扯着靖远的衣领喊，“你是她男朋友？”
  靖远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他笑着说，“这位大叔，你确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你放开他，你疯了吗？”叶子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想上前去拉开她的前男友，被他一推，叶子稳稳的撞进了我的怀里。
  “怎么回事。”我扶着叶子问。
  叶子没来得及回答，我们就看见叶子男朋友的拳头就要落到靖远身上，这个时候，靖远十分利落的一个转身，来了个漂亮的后空摔。
  靖远看着躺在地上半晌都没起来的叶子前男友，蹲下来得意的说，“好久不练了，有点生疏了。下次，我们俩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练练。”说完，他站起身走到叶子的身旁，笑着问叶子，“姐，没事吧？”没等叶子说话，他居然搂着叶子的肩膀进了包间。
  我快步跟了过去，在包间门口听见叶子对靖远说，“谢谢你。下次姐请你吃饭补偿你。”
  “叶子，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的，其实我也没比你小多少……”看见我，他露出了大男孩的羞涩，“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我看着靖远的背影问叶子。“你们什么情况？”
  叶子把我拉到卫生间，说，刚才在卫生间，她遇见了江城，江城问她，“叶子，我们不是好好的么，为什么突然要分手？就因为不要孩子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们现在不适合要孩子，各方面条件都不具备……”
  “江城，我当初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我们毕业你就娶我，如今毕业六年了，我每次提这事，你都说时机不成熟，我马上29了，我耗不起了，江成，如果你真的不想娶我，就放手吧？好么？我们好聚好散，也不枉费相恋十年？”
  叶子苦笑着说，“安歌，你猜他问我什么，他问我是不是有人了？你知道吗，我真想给他一个大耳光，我突然觉得，我真的挺可怜的，我若是继续跟他纠缠，都拉低我的身份。我怎么会爱上这样的渣男，是不是我上辈子做了错事，老天惩罚我？”
  “那最后他同意放手了么？”
  “同意了。他说他有一个条件，让我把他的信用卡还给他。其实，我离开那天就给他放在桌上了，我只是想看看，他会不会来问我。”叶子补妆的手顿了一下，“如果提出分手的是他，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人家都说，做不成恋人还能做朋友呢？你们都在一起十年了，真的能说断就断？”
  “我们分手，与他而言，不过是他的房子里，从此以后少了个保姆而已。但是我离开他，是选择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为他继续耗费一生。”
  “无论如何，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那后来他怎么和靖远打到了一起？”
  “他大概以为靖远是我的男朋友吧。说到底，他是认定自己戴了绿帽子。”
  “叶子，你刚才，护在靖远的前面，就好像一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特别的仗义，就连我也以为，你跟靖远好了。……叶子，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
  “靖远？”叶子转身问我。
  我点点头，想起刚才靖远对叶子说的话，可能连叶子自己都没有注意，靖远这次没有喊她姐，而是称呼她“叶子……”
  叶子突然笑了出来，“别闹了，他就是一个小孩，估计是觉得我像他妈吧。说起来，我还要谢谢靖远，谢谢他帮我演这出戏。”
  叶子说完转身要出包间，我突然很想问问她，那天靖远找我转述静娴的话，他翻出兜里的纸巾，十分不舍的拿给我用，我当时还觉得眼熟，今天就看见叶子在用，“叶子，……”话未说出口，想到叶子到底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估计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多想，便作罢了，毕竟靖远比叶子小了那么多，如果叶子无意，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们也不会真的有什么。
  “傻站着干嘛？”田川倚在卫生间门口问我。
  “没干嘛，这可是女厕所。”
  “只要你不出来，我不进去，没人敢用这个卫生间的。你过来，我问你，靖远和叶子什么关系？”
  “你想知道，你不会自己问，我怎么知道？”
  “你确定你不说？”他又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拜托你了，你能不能换个方式，每次都用这几张照片？”
  他点点头，说道，“屡试不爽。说吧，他们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就是，像你跟我这样的关系。”
  “恋人？”
  我摇摇头说道，“不是，合作关系，而且是一次性的，刚刚靖远假冒了叶子的男朋友。仅此而已。”
  “你认为我们也是吗？”田川的眼神有些黯然。
  “要不然呢？我还要对你负责吗？条款里可没有写。”
  “中秋节陪我回老家吧，奶奶想要见你。”
  “不去，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干嘛要答应你。而且，上回陪你回去祭祖，差点丢了小命，这买卖的风险太高了，我不做，你还是找别人吧。”
  他拉住我的胳膊，将我带进怀里，坏笑着说，“公司里上上下下，你房子里的左邻右舍，还有你的好朋友叶子，他们哪一个不认为我们是一对，何况我们俩除了没有公开以外，恋人之间该做的事情不都已经做过了吗？”
  “你又耍无赖。”我瞪着他。
  “跟我回去吧，奶奶身体不好，你就当做是做做善事，这回薪金加倍，好不好？”
  我抱臂看着他，“那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呢，为什么不找她？”
  “你还记着这事呢？你是不是吃醋了？”
  见我狠狠地瞪着他，他立即笑了起来，“她是我亲妹妹，你不会连妹妹的醋都要吃吧，这么下去，以后可有的你酸了，我的亲妹妹很多。”
  在田川的软磨硬泡之下，我最终还是答应他跟他一起回老家看奶奶。“你确定，只是看看你奶奶，没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