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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天花板中交叠倒影

  陈年激动地话都说不清楚了,连续说了几个“是我”,那边还气死人的问你是谁。
  “诶呀我是……”陈年不知道他是真忘了还是装傻,想着要不要把两人的渊源搬出来替他回忆一下,“是那个……”
  谢承安打断她:“想起来了,什么事?”他语气有点急,生怕陈年真的说出什么惊骇世俗的话来一样。
  “你能联系上沉元吗,我想让他来城东机场……”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人呐!
  陈年捧着手机和好心借给她手机的路人面面相觑。
  就在陈年以为自己要走投无路的时候,那个路人又拐了回来,把正在通话中的手机递给陈年。
  “原地呆着,一会儿到。”
  许久不见谢承安,陈年见到人的时候有点不敢认,要不是确认靠过来的车是冲着自己打双闪,陈年都没把驾驶座上的人影当成是来接她的。
  他和杨邵某些地方有点像,不是长相,是气质,都像那种摸不清脾气又有可能随时给你来一刀子的人物,轻易不会放下身段。
  陈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作此结论,她和谢承安只见过一次,除了名字可以说一无所知。
  陈年歪歪头冲降下车窗的谢承安摇摇手打招呼,在对方催她赶紧上车之前拉开了副驾的门。
  “谢谢你过来,大晚上的,麻烦了。”
  谢承安看后视镜,倒车,从容不迫的将他伪善的面具撕下来,“去酒店还是去我那儿?”
  “啊?”陈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车尾怼进两个石墩中间,谢承安打了一圈方向盘,成功拐了弯,直奔大路。
  “我明天要早起……”陈年婉拒,现在都后半夜了,再和男人折腾一顿,那她别想睡了,明天还要去医院看看赵娇然的情况,杨邵那边估计也等着收拾她呢,想到这,陈年刚才打招呼的嬉皮笑脸劲儿没了,垂下眼,声音细细小小的:“下次,下次什么时候都行。”
  谢承安扭头看她,持续了好几秒才回过头去,却是一点都不通情达理:“概不赊账。”
  陈年也不忸怩:“那去酒店吧。”她不想踏足他的私人领域,又想到自己被杨邵捏在手里的许多开房记录,追加条件:“有没有不用登记的酒店?”
  ——
  谢承安有一处在市中心的房子,常年空着,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家,也不是酒店。
  和酒店唯一相似的地方是房子里有不少镜子,大的小的,随处可见。
  陈年进门衣服都还没脱,就被谢承安抱到了入门柜上来了一发,窄窄的门廊里一面是镜子,一面是柜子,陈年坐在柜子上,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从平静到失控的全过程。
  谢承安放下她的腿,喘了几口气,猛地抽出分身。
  有液体在安全套的顶端汇集,有要滴落的趋势,将滴未滴时,套子被谢承安一把撸了下来,一起被弄下来的,还有失了魂儿的陈年。
  陈年一个踉跄撞到他怀里,又被按着肩膀跪了下去。
  即将偃旗息鼓的渐软分身被塞进同样温暖的巢穴,气势又起。
  陈年捂着自己鼓囊囊的腮帮子,用满含泪光的双眸看向上方的谢承安,嘴里的大家伙还继续深入,陈年的手从腮帮子向脖颈移动,另一只手求情似的在谢承安大腿上轻抚着。
  口交时陈年常常掌握不好呼吸的节奏,明明鼻子是呼吸的器官,嘴被堵住了却窒息感强烈。
  谢承安低头看她,对上了她的眼,眼神不温不火,但明显被陈年的乞求打动,他抚上陈年的额头,按着往后推,把家伙事拔了出来。
  卧室上方的天花板是镜面材质的,清晰度媲美水银镜子,这是陈年躺在谢承安身下后发现的。
  她走了神,扭头避让亲她脖子的谢承安,双眼空洞盯着上方。
  “洗洗澡再……”她试图拖延。
  谢承安插话:“趁你还湿着。”说着向下勾起陈年的腿弯,把她一条腿压到身体一侧,下身挪动着对准入口。
  从天花板的镜子里看到这一幕,陈年情不自禁的身体发热,画面暧昧至极,被挡住的位置令人遐想,比单纯的感受要刺激一些。
  光秃秃的龟头顶到了阴蒂上,陈年身子缩了一下,直勾勾盯着上方,凭画面预判两人中间那根东西的移动路径,身体自然打开,又微微害羞地内缩一点。
  被强行按下去的龟头忽然探入,陈年如梦初醒,移开视线,身子躲了一下:“别进去……”
  谢承安松开压着棒子的手,龟头弹了出来,向上滑动,势要将棒身沾满她的滑液。
  顶上阴蒂的时候陈年会不由自主的打个激灵,又被磨得很舒服,慢慢的眯上了眼。
  她不明白为什么男的总想要无套进入,陈年正享受着呢,下面又被探了一下,这次她夹紧腿,不给肉棒有机会再蹭她,除非戴套。
  谢承安没立即表态,而是跪坐起来,扳起她的双腿往两边打开。
  他一起身陈年就看到了天花板上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她惊了一下,双臂欲盖弥彰的捂上两座饱满的肉峰,还试图把谢承安脱下来的衣服拽过来搭在自己身上。
  动作小,谢承安没察觉到。
  他依旧没有戴套,大大赖赖的挥着肉棒在她腿间开发,握着根部,用弹性十足的上半部分在陈年水光潋滟的外部甩打,水珠飞溅,陈年挣扎着想合拢腿,无奈腿根被谢承安按着,动弹不得,反而带动小腹肌肤扯动,软腰作祟。
  陈年已经没法在直视镜中人了,她满脸酡红,妖精似的哼哼着。
  “不要……不要、会……”
  会什么?
  陈年记得来得路上车里的气氛太严肃,严肃得不像是要奔向滚床单之路,陈年为缓解尴尬,不停的喝水喝水,谢承安车里带的饮料不少,透明液体的都被陈年灌进肚子里了。
  整个人都被水充满了。
  所以……
  陈年猛地一抓床单,尖叫一声——喷了。
  她震撼之余还分出半分精力去捂住了下面喷水的洞,水流被覆盖住后反而更加色情的从她的葱白指缝间溢出来,她用力压紧,指缝里便除了水还露出了肉,粉中透红,软软嫩嫩的。
  陈年双膝誓不罢休,努力并拢着,她耸着肩膀捂着下面,像个矫情的处女,又想要又保持矜持。
  谢承安要拉开她的手,但绝不是如她所愿帮她解渴,他腿间那根大肉棒还傲然挺立着,说它现在服软毫无说服力,陈年看不到他戴套的决心,担心被他稍微用力就着现在的湿滑插进去,死活不松手。
  “不戴套我就走!”她说这话的时候刻意避开镜子,怕从中看出自己也同样没没有说服力。
  “沉元每次都戴吗?”他故意这时候说起沉元,眼睛盯着陈年的反应,一丝都不肯放过。
  陈年实话实话,内心没有因为沉元的名字起什么波澜,“戴啊,每次都戴,这也要比吗?”
  谢承安敷衍的笑了一声,去摸套的时候蛮孩子气的嘀咕了一句“他本来就哪都比不上我”。
  这句话恰好被陈年听到了,她心思流转,把脑子里和这两兄弟,尤其是和谢承安有关的点滴都倒出来,不巧的是很少,大概最后一次和沉元车震的时候听到的关于他的东西多一些,陈年想啊想,记男人名字和特征的本事派上用场,她装作漫不经心的说——
  “你哥他很慷慨,这点是你……”点到即止,后面的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果然,谢承安竖起了耳朵,在陈年腿间跪坐着戴好套,反问她:“哦?他给你多少?”
  “够一套房子首付了。”末了加上限定词:“你这套房子的首付。”
  谢承安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不知是玩笑还是真心,他说这套房子送给陈年。
  不管他是哪种,陈年都当玩笑听听,她想要的不是钱,而是……
  “嗯!”
  谢承安一个刺入将走神的陈年拉现实。
  陈年捶了他一下,又羞又气:“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就、就进来了?”
  谢承安抱着她的大腿把人拉近一些,把剩下的半截挤进去,低声道:“我不说你感觉不到吗?”
  说这话时充满攻击性的肉棒正一点点侵入她,强壮的棒身势不可挡的穿透层层嫩肉,一寸寸将她的鲜美据为己有。
  “……感受到了……”陈年脑袋顶着上方的枕头,难耐的仰着头,他太慢了,故意捉弄她,忍耐到极限,陈年伸手把枕头拽下来往他身上砸去,“你!”
  谢承安稳稳抓住,大人不记小人过抬起她的脖子放到她头下,“急什么,不是刚吃过吗。”他放完枕头没在直起身子,捏着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脸,低头在她嘴唇上吻了吻,说:“这不还有肉味呢。”
  他明知道她今晚特殊,还……
  距离上次用霍廷皓送的玩具高潮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了,确切的没有性生活的时间还要多加几天,刚才在门口干柴烈火的时候陈年差点没出息到被隔着裤子的棒子蹭高潮,进去没几下就爽翻了一次,现在已经该第叁次了。
  陈年主动攀上他的脖子把人勾下来,下身急不可耐的将剩下的含进去,一边含一边吸气,被塞得可怜,又不舍得松口,差不多了才开始表达自己的意愿:“要……”
  “要什么?”谢承安挥鞭抽打了她一下。
  “嗯!要这样。”
  “哪样?”男人最烦女人追问个没完,这时候双标起来,自己刨根问底。
  天花板上交迭的两副躯体已经微微耸动起来了,陈年抱紧谢承安肌理分明的背,盯着镜中自己另一幅迷离的销魂面孔,虚声虚气在他耳边回答道:“嗯……操我……”
  谢承安满意的律动起来。
  有了前面那场,这一次两人都不满足于常规的强度,一进入正轨便飞驰起来。
  美好的肉体被撞得啪啪作响,红晕现了一大片,臀根腿根,随处可见。
  陈年的双腿也不满足于被按在床上死鱼一样被动了,它们摆动,伸直,曲起,盘上谢承安的腰,小脚在上面颤动着,尽情的展示她的快乐。
  陈年眼中被按在身下的女人和疯狂输出的男人渐渐变小变远,她眨眨迷离的双眼,隐约还能从上面看到自己的颤抖的小腿,她急促的呼吸着,自己都分不清和呼吸一起吐出来的是什人话还是鬼话。
  是鬼话吧,她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谢承安问沉元和他谁干她更爽。
  陈年叫嚷着喊出谢承安的名字,脚背一绷,剧烈颤了几下。
  谢承安贴了贴她的脸,趴在她肩窝闷声歇了一会,期间还不忘多在陈年的暖穴里多滑动几下。
  拔出来后他拽掉套,撸动棒身挤出剩余的精液到陈年发红的大腿根上。
  “不如……”谢承安呼吸没恢复平静,“不如在这住几天适应适应你的新房子?”
  陈年舔舔叫得发干的嘴唇,闭着眼摇头,“我不要钱,我要人情……谢老板,我给你记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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