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看得心里难受,伸手抱了她,安慰她说:“别哭了!敏儿!为什么不早告诉哥傅德志在欺负你呢?如果你早告诉哥,哥一定会反对你做他秘书,也不会让他有对你下手的机会!”
  “哥!我、我好害怕呀!。”邢敏紧紧抱住我,将脸蛋拱进我怀里,泪水满面。
  我用力搂了搂她,安慰她说:“别怕!有哥在呢!只要哥在这公司一天,傅德志就休想得逞!今天先饶了这混蛋,下次他胆敢再欺负你,哥就用拳头告诉他。诱骗未成年少女,罪不可赦!”
  邢敏“扑哧”笑了一下,双臂更用力搂抱着我。
  我笑着宽慰她道:“快别哭了!别怕!哥会保护你的!你看脸都哭花了,还把哥的衣服都打湿了!”
  我轻轻推开她一点,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笑着告诉她道:“以后你要勇敢点!别那么胆小!坏人就喜欢找胆小的人!你胆子要大点,对于无理要求,要敢于大声说不!对于伸过来的咸猪手,要敢于大喝一声‘住手’!。听见了吗?。”
  走出旭光大厦,邢敏还拉住我的胳膊没松开,身子半偎着我,我知道她受了惊吓,也没抵触,任她抱着!
  我转脸看着她说:“哥今天请你吃香锅吧!美食可以冲走负面情绪呢!”
  邢敏也扬脸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
  “哥!我没胃口!”她说,“你能陪我一会再回家么?”
  她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极度刺激后的那种虚弱,也各位的安静,就像暴风雨过后的那种安静。
  我点了点头,呡唇笑了一下,心生怜爱。
  “行!陪你多久都行,”我说,“那我们去优可乐喝点东西,再说说话儿!”
  于是我们去了“优可乐”,我帮邢敏点了冰淇林,我想当人苦恼的时候,甜的美食一定能缓解她的情绪。
  我一边喝着拿铁,一边给她讲我小时候是如何调皮捣蛋,还有小时候我和小妹顾彤之间的趣事,都是些童年趣事,似乎已经很遥远了。
  我只是想转移邢敏的注意力,希望那些遥远的童年趣事,能把她暂时带出当下的惊恐情境。
  这招果然蛮奏效的,我好几次都引得她忍不住哧哧哧地笑,她说我小时候太调皮了。还说有机会一定要见下我那个可爱的小妹。
  “你妹妹是不是特可爱?”邢敏看着我问。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当然,”我说,嘴角扬了起来,“她特别乖,像你一样,从小到大她都很少惹我和我妈生气。”
  邢敏看住我,痴痴地说:“做你妹妹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儿。”
  “那可不见得,”我扮了个搞怪的表情,笑说:“有时候我会发脾气,小时候我把顾彤吓哭了好几次呢!”
  “那你也是为了妹妹好呀!”邢敏呡唇一笑说。
  我呵呵一笑,见邢敏的情绪有所好转,心里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邢敏跟我一样,独自在滨海市这座城市过活,也很不容易。我决定送她回家,因为我还是不怎么放心。不过,我只把她送到楼下,没有上楼,看着她走进楼道,看着她房间的灯光亮了起来,我才离去!
  第二天早上我一进办公室,谢鹏就嬉笑着走上来,他说你犯什么事儿了?经理一早来就到处找你,他让你来了马上去他办公室。
  我稍稍愣了一下,事实上我早有预感,预感傅德志会找我谈话,自然是为了昨天邢敏的事儿。我猜他很可能还不放心我,怕我说出去?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因为别的事情找我!
  我开了电脑,然后直奔经理办公室。我敲开门走进去时,傅德志依然坐在办公桌后面那张黑色高背转椅里,手里捏着软中华,阴暗的目光盯着房间的某处出神儿。
  见我进来,他有些神经质地抬起那颗秃顶的圆脑袋,看着我笑了笑,喷出一口烟雾道:“小顾啊!来!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今天他竟然笑得很亲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也笑笑道:“经理!找我有事啊?。”说着我不客气地在办公桌对面的会客椅上坐下来。
  傅德志用力吸了一口香烟,表情绷了一下,沉声道:“小顾啊!听说你那天跟孙红兵在办公室大吵了一架?”
  我看着傅德志,心中一愣,他怎么知道的?当时我和孙红兵吵架时,谢鹏还特意把办公室的门带上了,就是怕经理办公室那边听见!而且当时我和孙红兵虽然是吵架,虽然都摞了狠话,但并没有呼天抢地啊!
  按理说,即使傅德志当时正在他办公室里,他也未必能听见些什么动静!
  难道谁打小报告了?会是谁?
  我想很可能就是孙红兵本人!恶人先告状嘛!理亏的一方最容易告状了,因为心虚嘛!心虚就想先入为主嘛!孙红兵原本就是傅德志的心腹,再加上先入为主的优势,不利的罪名最终很可能由我来背负!
  我摸了一下鼻子,讪讪一笑道:“经理!那件事儿,我的确有做错的地方,我不该跟孙组长在办公室里吵架。我知道那天的行为是对领导的不敬,也影响了其他同事的工作状态。总之,有理无理先不说,我不应该顶撞领导,我保证以后有什么意见,会及时找领导沟通。”
  我略微一顿,瞄了一眼傅德志的脸色,但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我接着补充说:“那事儿我有不对的地方,我解决问题的方式错了,经理,我愿意接受相应的处罚!”
  我之所以这么说,我之所以承认自己错了,是因为我不想再往自己身上多加一条罪名。知错不改!既然孙红兵已经恶人先告状了,我深知错失了辩解的时机,已无力扳倒他在在傅德志面前强加于我的莫须有罪名,那我又何必再给领导造成一种“知错不改”的印象呢!况且,我并没有说全是我的错,我只是间接地表达了我的方式不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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