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怎么是你
“啊！”
于兵惊呼一声，一下坐了起来。
定睛一看，入眼的是雪白的墙同淡蓝色的窗帘，四周没什么家具，只有两把椅子一张小圆桌还有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康乃馨，喔还有自己身下的床。
看样子这里好像是——病房。
还好没有那穿着黑衣服的“系统”。
于兵抹了把冷汗。
还好还好，于兵有些庆幸的想。
不过……为什么怀里好像有东西，怎么还有隐约的香味儿。
于兵疑惑低头，目光正对上一双冒火的眼睛。
“你，抱，够，了，没有！”
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于兵一惊，慌忙松开了双臂。
有些发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女警黄长英……黄亦文，她怎么在这里？
“怎么是你！”
黄亦文站直了身体，整了整警服，双眼中的怒火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她看着于兵：“你，很好！”
于兵弱弱的道：“黄长官，如果我说刚刚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么？”
“你说呢？！”
看起来是不相信啊。
于兵叹了口气。
这事真不好解释啊，总不能说自己迷糊中yy卫小环吧？
可是，这事还必须解释，就黄亦文的样子，如果不解释，说不定她现在就在考虑给咱个猥亵警察之类的罪名呢。
“可我真没想抱你啊，我哪有那胆子。”
“呵呵。”黄亦文冷笑道：“我可不认为你的胆子小。”
于兵想摔头，这娘们是真记仇啊。
早知道这样，当初在派出所里绝对低调些，不装那个逼了。
果然装逼会遭雷劈啊。
“我刚还在昏迷中，昏迷的长官，迷迷糊糊中根本就不知道做什么，所以，我真的是无心的。”
“昏迷还知道抱女人。”
“不是突然看到卫小环了嘛……”
于兵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期望黄亦文没有听清楚。
抬眼却看到黄亦文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昏迷中还想做坏事。”
“……黄长官，你不是专门来嘲笑打击报复我的吧？”
“切，你真看的起自己，我有这闲功夫不如去看蚂蚁打架。”
……
这评价……好吧，虽然不如蚂蚁，但比禽兽不如好。
“黄长官但有什么吩咐，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当然有事问你。”
不知什么时候，为什么，两人虽然依然针锋相对，那与在派出所时比较起来少了份生硬感，两人都有这种感觉，却谁也没说什么。
“小环应该都同你说了。”
“她当然说了，不过你是另一个现场当事人，笔录也是必须的。”
“你想知道什么？”
黄亦文拿出笔和记录本：“你怎么会在卫小环家里？”
“她要我陪她。”
“你们几点到她家？”
“我们从卫生室出来，随便吃了个晚饭，回去时应该是八点十分左右。”
“你们回到卫小环家里是直接休息还是聊天？”
“聊天。”
“聊了什么？”
“这个有些关系到隐私了吧，长官。”
“你可以只说与案件有关的，当然，最好是都说出来，因为有些细节我们要考虑。”
“聊了我的算术同她碰到黑衣人的事。”
“其间有人离开吗？”
“没有。”
“大约多久？”
“应该半个小时左右，我没有看时间。”
“卫小环去储藏室是为什么？”
“拿快递。”
“为什么拿快递？”
“因为我们想知道黑衣人的目的。”
“你怀疑黑衣人什么目的？”
“是因为某个东西，很可就是那份快递。”
“为什么不是为了侵犯卫小环？”
“第一，如果是为了侵犯卫小环，他何必白天做案而不是晚上？第二，那黑衣人要杀卫小环。”
“你认识卫小环多久了？”
“……”于兵卡壳，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或者说他不清楚：“我记不清了，好像很久了。”
“记不清？”
“我同卫小环说过，我的算术其实是今天才有的能力。我被张胜利打了，后来就莫名其妙的有了这能力，带来的后果是很多事记不清了。”
“好，那么你怎么认识的卫小环还记的么？”
“她无意中救了我。”
看着黄亦文明亮带着审视的目光，于兵扁了下嘴。
“长官，你问这些问题是怀疑我么？”
黄亦文坐直了身体，把记录本放在左腿上，右手的笔放在记录本的左侧用左拇指压住。
“以上我问话的方式是散乱回环式答疑问答，属于审问心理学问讯方式中的一种。”
“开始的线性询问，暗示你我将要问的下面的问题是什么，这会让你放松并且轻视我。中期后期的突然变化会让说谎者思绪混乱紧张的同时一直思考猜测我下一个问题问什么。猜测偏差越大，被询问者越紧张。”
“越紧张就会越思考，这会形成一个死结循环，从而忽略了我真正想要问的问题与目的。”
“或者，他会撒谎，但会不自觉的比平时暴露的更多，所以心理学的观察法在这时会收到很好的效果。”
于兵抿了下嘴，虽然他没看到审问心理学，但心理学的本质他非常清楚。刚刚几句话后他就发现了不动劲，所以配合黄亦文进行了下去。
一第回合，胜。
因为他最后说了谎黄亦文没发觉，当然，这也是他同卫小环谈话时，让卫小环相信的“事实”。现在，这个“事实”就取得了效果。
他没说什么，一幅认真听黄亦文说话的样子。
因为黄亦文把一切解释给他听，就是在向他表示坦诚。当然，这同样也是黄亦文的一个心理手段。
“你说的基本同卫小环说的一样，有八成的概率都是真的。当然，不排除你们俩合伙做戏，但这可能性非常小。”
黄亦文非常坦诚的样子：“是否真实的前提确定后，分析你说的内容，可以推断符合时间逻辑，说明其间你没有时间与黑衣人联系。还有，你拒绝说出全部的谈话内容，就是你想保护什么，比如你有秘密，比如你与卫小环的男女关系，比如你想给我布陷阱等等，我就不一一说明。”
“但从概率分率，心理走向来判定，你同黑衣人是一伙的可能性很小。”
“我同他本来就不是一伙的，如果一伙的他会砍我一刀？”于兵没好气的道。
“没有确定之前，谁也不敢断定你们是不是苦肉计。如果你是防止黑衣人拿到的快递是假的后手呢？”黄亦文不为所动。
“天啊，怎么可能，你们把人想的也太复杂了。”于兵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眼中愤怒，感慨，又无奈。他表现的象普通人一样。
黄亦文皱了下眉，道：“因为你所谓的算术什么的很不合常理，所以我们不得不考虑的复杂一些。”
漂亮娘们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所以，珍爱生命，远离漂亮娘们。
于兵心里里腹诽道。
“长官，我就是个普通人好不好？”
“你在面对黑衣人时表现很不象普通人。”
“谁不能在生命危机时爆发潜力啊？”
黄亦文莫测高深的一笑：“你的潜力爆发的超出普通人的想象啊。”
“我的算术有没有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黄亦文笑容一僵。
这个问题让她很受伤。
“那于大师有没有对黑衣人用你的神秘算术！？”
这才是你想要的重点吧？
于兵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