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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转版古早宫斗文恶毒男配的登场

  浣衣局,殷朝宦官官署名,为宫廷服务的八局之二,排在御膳房之后,专门为宫内皇亲国戚提供洗衣服务,一般由内务府的宫人充任。
  林潇手底下的人把他扔进来的时候,冷辰轩起初并不当回事,甚至早有心理准备并为此洋洋自得:
  林潇被他戳中了痛处,现在恐怕气的跳脚,正绞尽脑汁怎么跟入宫的新人勾心斗角呢!还不如听他的,早早回现代才是硬道理,说不准到明天他就得找上门来跟他商量计划,他根本就不会在这里待多久的!
  切,关于回去以后出让苏澈的事情,谁叫林潇打断他没叫他说完呢?他可没说过这种话!
  至于苏澈这个生性淫荡的坏女人,看他回去怎么要她好看!正好他先前抱过别人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好了。
  冷辰轩越想越开心,手下擦拭衣物的动作重了,他手劲又大,锦缎的边缘被撕开一条口子,“刺啦”的布料惨叫声格外响亮。
  旁边浣衣局的监工嬷嬷探头一看,立刻气的脸红脖子粗,一道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他的脊背上:“废物!连个衣服都洗不好?!这下贵人的贴身之物给你弄坏了,我上哪里去交一个完好无损的出来?!”
  她显然是今天心情不爽,一腔怒火正好也是找到了发泄口,狠狠的骂道:“我不管你是知州还是知府家的什么公子,既然进了这浣衣局,就是老娘手底下的奴才!不好好干活,今天的晚饭就免了!”
  旁边的宫中侍从也是第一次见到浣衣局有这样高出身的‘奴才’,一时间都停下来手里的活计盯着他们看:
  “哥哥,我怕不是听错了吧,知府家的公子哪会沦落到这种腌臜地方来?”细嗓子的某宫奴跟他的“相好儿”小声嚼起了舌根。
  “可不是嘛,听说胆子挺肥的,竟然当着皇后的面就去抱陛下,惹得皇后大怒。”粗嗓子又把声音压低了一点。
  细嗓子笑的打嗝:“等着瞧吧,依着当今皇后那性子,只怕浣衣局近来要热闹热闹。”
  苏澈坐在泰元殿的御案前,对内务府呈上来的秀男画像感到很是头疼:
  皇太后明确指示,其他人无所谓,可她必须遴选太后娘家侄孙柳曦言为贵君。
  此举倒不难会意,太后并非她亲父,与原身感情淡漠甚至相互防备,而想要在后宫安插一个帮手和眼线也在意料之中。而太后之妹柳丞相在朝中党羽众多,势力盘根交错甚至隐隐危及殷朝皇权,自古皇权相权二虎相争屡见不鲜,柳家已然一家独大却仍然人心不足,实在是可恨,可恶!
  “呵”,苏澈抚着额头眼神凌厉:“前朝兀自不够,连这个后宫,都要变成他柳家的天下吗?
  朕,偏不要你如愿。
  苏澈执起朱笔,在宣纸画像上勾了几个名字,交给司礼监太监,送往礼部准备拟旨,尔后便疲惫的往后靠去。
  她想,她注定是要对不起林潇了。
  原来的时候,为了调查冷家与C市某黑社会性质组织的地下交易内部,作为人民警察的苏澈不得不与冷辰轩逢场作戏,以求能够在取得他的信任后收集冷家违法犯罪的证据。
  面对林潇,她虽然有一点心动,却也懂得孰轻孰重。
  有时候也是被林潇缠的烦了,她就劝他:“何必呢,有些事情有些人,该放弃就不要再继续坚持下去了。”
  谁知道这人好像不懂得自尊心为何物,当时红着眼睛跑开了,第二天又继续像没事人一样寻找一切机会黏在她身边。
  现在,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作为殷朝的君主,她非常清楚假如柳太傅发动政变会给这个国家带来的动乱,她必须为身下坐着的龙椅负责,为原身负责。历代帝王的制衡之术她虽不能在短时间内了解其精髓,却也懂得,用联姻取得京中世家大族的信任,稳固皇权是当前最好的办法。
  她注定不能实现林潇希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柳太傅侄孙柳曦言,端娴慧至,温婉淑德,堪为贵君,以昭贤德之范。高太尉之弟程襄,秉性柔嘉,持躬淑慎,当为四君之首,宣平候之子秦玥......”
  诏书颁下来那天晚上,皇后所在的长春宫灯火通明,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响了一夜。
  己亥年四月二十八,大吉。
  吹锣打鼓声衬的庄严的朱雀街喜气洋洋,随着礼官一声唱喏“起”,从宣平侯府晃晃悠悠抬出来一顶浅红色八人抬喜轿,轿中本来端坐的人调皮的掀起了红盖头。
  这是个明丽绝艳的少年郎,凌厉妩媚的丹凤眼此刻却眼波流转,脉脉含情。一身浅红凤凰锦喜服穿在他身上,更显秾丽而顾盼生辉,浓如墨深的乌发高高梳到了头顶,用于大婚的妆容使他本就妖娆张扬的气质发挥到了极点。
  是那日和冷辰轩正面对峙的绝色少年,或者说,应当叫他——秦玥。
  秦玥是宣平侯府的幺儿也是家中独子,自幼娇生惯养备受宠爱,性情又娇蛮任性蛮不讲理,弄得宣平侯府众人担忧不已。
  于是圣旨初下,宣平侯府的画风就变成了这样:
  宣平侯秦昭沉着脸在屋里踱步,
  宣平侯夫君夏氏抹着眼泪唉声叹气;
  长姐摇头,幺妹沉思;
  众仆从默默收拾行李........
  小公子起初以为大家是在担心他,霎是感动道:“母亲大人,你们不必担忧我,依照我们家世代骁勇的家风,我秦玥虽为男子,必然不落下风!宫中虽佳丽叁千,依照我的容色,陛下也定然不会冷落了我去。”
  “.........”
  还是父亲夏氏是个老实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阿玥,我们不是担心你,是担心陛下啊,挑谁不好,怎就找了个你这样注定闹得后宅不宁的泼猴?”
  “爹!”秦玥跺脚,不服道:“我是平时....嗯,随性了一点,但也没有你们说的那样夸张...吧...”
  长姐秦如雪的折扇猛地敲到他头上,女子一改素日里玩世不恭的笑脸,竟是格外的严肃:“记住,到了宫里,万万不可像现在这样任性,凡事少听少言,明哲保身才是宫中生存之道。”
  “陛下的宠爱不可缺少却也不能独占,切忌恃宠而骄。”秦如雪揉了揉他绵软的头发,轻柔的嗓音压低了恍若蚊鸣:“尤其要小心,皇后。”
  “皇后?”轿子里的明艳少年默念这两个字,手中的锦帕绞的死紧,殷红的唇勾起一个弧度。
  要他明哲保身?韬光养晦?他秦玥的字典里就没有这种说法!自打生下来,什么东西不是顶好的送到他手里,他又何曾退让给别人过?
  皇后不是守着陛下不给人碰吗,不是宝贝的小心翼翼吗?哼,他偏要跟那个皇后争一争长短!
  是夜。
  敬事房的管事再一次催促到了苏澈那儿:“皇上,恕奴才多嘴了,大选刚刚结束,今晚哪个宫君那里也不去实在是不好给世家交代,您看......”
  “你说。”
  “按照这个位分上说,柳贵君该是首当其冲的。”宦官虽躬着身子垂着头,却像极了柳太后咄咄逼人的嘴脸。
  苏澈厌恶的随手勾了个名字:“不了,听说宣平侯府为世代将门,为国为民又立下赫赫战功,以示朕心念宣平侯,朕也不应当冷落了他家公子。”
  “摆驾昭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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