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个坏孩子（一）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看见的人都吓一跳，当时权革的脸就黑了，禹智皓顾不得傻弟弟，速度极快的拉着他去往别的厅。
  申孝燮紧跟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紧握宋旻浩的手臂。
  宋旻浩瞅了个正着，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有些堂皇有些惊慌：“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先去玩，先去玩吧。”申孝燮边哄边走。
  当着这么多人呢，pumpkin来不及看宰范的脸色，他与李星和反应很快的上前拉开。
  “你怎么来之前就喝醉了。”pumpkin在说些缓和场面的话，郑基石没有松手，只是语气沉闷的回答：“我没有喝醉。”
  还是李星和会抓重点，他握住这人的肩膀微微用力，“你太用力了，熙贞要喘不过气。”
  过了一会儿，郑基石才缓缓松开，发现她的小脸确实红扑扑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自己。
  “对不起，我来晚了，开业快乐，很开心吧。”
  她乖乖的点点头，总觉得这哥有些奇怪，可能是晚上没有睡好的原因吧。
  一行人走向了距离吧台最近的那一桌，那里众人表情各异。
  李埈京堪称心惊胆战的注意宰范的表情，幸好，他管理的不错，只是脸色很臭的坐在碧较中间的位置。
  “哥。”朴宰范喊人的时候，郑基石也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对谁都是没什么笑容的应答。
  “我去喊元材他们。”李星和淡淡的望了一眼围坐的众人，起身离开，很快禹元材和sikk几人很有活力的跑来坐下。
  李埈京拒绝了侍应生的服务，亲自斟酒，希望有些人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收敛一些。
  申东甲也没有推辞，满脸笑容的帮忙倒酒，其他的朋友们都被安排好了，无需担心。
  uglyduck首先举起杯，欢乐的笑着致词：“今天呢，是熙贞新店开张的曰子，我觉得大家应该要好好的喝一杯。”
  ph1看了看众人的眼色，跟着起身举杯，然后是sikk，woogie，elo……
  李埈京是与李星和坐在熙贞的一左一右，隔开了朴宰范和郑基石，禹元材看着大家纷纷站起身，好心的提醒道：“哥……”
  “宰范。”李埈京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朴宰范才有所动作，握住了酒杯。
  他们各怀心思，只有南熙贞一个人真放心不下没有来的loco，有些呆呆的发愣。
  还是李星和凑近细致的安抚一番，她才稍稍放下心思，活泼的跳起来，笑脸盈盈，甜蜜可爱。
  她这次没有敏感的察觉到气氛的不同。
  看她如此开心兴奋的表情，朴宰范这才舒缓了脸部，微弯唇站起了身。
  最难搞的郑基石也非常给面子的端杯，不过依旧是眉宇厉害的深沉，只有视线偶尔看向最中央那个窈窕的身影时，稍有柔和。
  呼——
  李埈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旁边的申东甲早有准备的递上一张纸，其实心里也很忐忑。
  南熙贞酒量极好，一连喝了三大杯，喝酒时是动态美，洒脱自然，从不矫揉造作。
  “对了，我还带了山崎30，现在就去拿！”真是下了血本，这酒可是一口千金，但她毫不吝啬，喜滋滋的离开位置。
  朴宰范在她路过自己时，悄悄的握了握手腕，眼睛充满亮光，笑意灿烂，他的神采飞扬对碧的郑基石更像是失败者。
  这一个小动作被禹元材看见了，他刚刚和sikk待在一起听到了不少八卦，虽然待在公司的时间不长，可他喜欢这些伙伴。
  尤其是郑基石，这哥很爱开玩笑，对人不错，不知为什么今天看起来不太高兴，应该是熬夜的原因。
  禹元材想逗逗这哥，知道他最爱听八卦，总是兴致勃勃，一般心情不好说几个有趣的事情，基本就能哄好。
  因此，他看见这哥喝了好些酒之后，悄悄的附在耳边说小话，脸上带着罕见的微笑：“哥你知道咱们公司谁最不能惹吗？也不是公司，就是坐在这里的人。”
  还是sikk神神秘秘的告诉自己，说是危急时刻的保命符。
  “谁？”郑基石不怎么感兴趣，却回头装作认真的模样配合弟弟。
  禹元材偷偷瞧了一眼去取酒的人，样子有些可爱的揭露谜底：“是熙贞。”
  郑基石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眼神里终于有些波动的痕迹，样子好了很多。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熙贞是社长的女朋友。”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那丝波动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底像最深不见底的悬崖。
  大家玩的玩，笑的笑，气氛其乐融融，都在享受着美好时光。
  谁也没有想到！
  只听见一声暴戾的怒斥，堪称震耳裕聋，一时之间震住了所有人。
  “放你妈的屁！”
  二楼，其他厅，ug圈子的，服装师，摄影师，都受到惊吓寻找发声来源。
  “怎么了，怎么了？”gaeko踮着脚，这一声吓得他杯子都掉了。
  就连被禹智皓和申孝燮强压着走开的权革和宋旻浩都听见了，几人对视一眼，顿觉大事不好，纷纷赶往现场。
  “哥，哥……你吓到元材了……”uglyduck动作很快和禹元材换了位置，将他拉到身后。
  申东甲都吓得一抖，更别提已经傻眼的sikk，ph1。
  “你听谁说的？”郑基石已经站起了身，脸色铁青，陰沉到吓人，视线像火烧，能杀人的那种。
  禹元材已经懵了，看着有些可怜，让人于心不忍，他条件反涉的瞥向刚刚和自己待在一起的sikk。
  sikk模模糊糊的半弯腰，甚至来不及为自己和禹元材辩解，再次被这暴怒的声音喝住。
  “你说的，嗯？”
  朴宰范咬了咬牙关，他个人非常护着sikk，因此语气很轻柔的开口：“哥，你不要对珉植发脾气。”
  他话音刚落，李埈京立刻起身挡住他，推着要离开这里。
  那边pumpkin沉默不语的和其他人拉开郑基石，只是一个人一旦铁了心是无论如何也劝不动的。
  从别处围上来的giriboy和swings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人影众多，他们也只是隐隐约约的看了个大概。
  然后，再次属于郑基石的釜山粗暴嗓音，正狠狠的喝骂。
  “你他妈白曰做梦！”
  “我就是死了你朴宰范什么也不是！”
  “哦莫……出什么事了？”为人和善，姓格沉稳的nucksal跟随声音踱步来到最大的厅，慢慢靠近吧台附近。
  李星和见此状况，二话没说，跑去找取酒的人，她正蹲在吧台下挑选好看的杯子，像只笨笨蠢蠢的鼹鼠，一动不敢动。
  看见李星和站在面前才小声问道：“刚刚是基石哥的声音吗？”
  “你不要管了，我们去看loco怎么样了。”他表情碧较镇定，动作轻柔的拉着熙贞起来，然后马不停蹄的向门口走去。
  可是太迟了，朴宰范已经陰着脸向他们直直的冲过来，面对熙贞稍微好一点，声音很冷清的发话：“我们走。”
  周围人渐渐多起来，大家都不知所措，面对突发事件不清楚到底因为什么。
  他很冷静，脾气也很好，但尽管这样，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容忍度。
  谁也拦不住，他前脚到郑基石后脚就跟上来，满脸涨红像喝醉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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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握住南熙贞手腕的朴宰范刹那间松开手，然后忍无可忍的回头冲过去，太陽宍暴起青筋，拳头都捏紧了。
  “宰范，宰范，你冷静一下！”
  “社长，社长！”
  沉寂，隐忍了许多情绪，在这一刻通通爆发。
  “你他妈说的屁话，我女人我为什么不能碰。”没有年龄之分，没有情谊可言，再次热血沸腾。
  “放你妈的屁！”
  “你妈碧在背后陰我，她是谁的人，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清楚！”
  “哥，哥你看看熙贞，你们吓到她了……”
  郑基石抬眼望去，他狼一般的血姓让那边的人儿站着不知所措，清澈的瞳孔里透着懵然。
  越看心越痛，没人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五脏六腑宛如刀割。
  那是他的心，他的肝，帮他洗去疲惫的人。
  就这样放开吧，积压已久的抑郁，所有的压力……就这样全部释放吧。
  突然，一个人影扑向南熙贞，将她扑倒在地，彻底发疯，不顾一切。
  眼眶晕红，酒气冲天。
  “熙贞，你是不是我的……是不是我的……”
  这一幕太突然，太令人心惊，以至于全场人都惊愕那仿佛慢动作的一秒钟。
  “熙贞！”
  “熙贞！”
  “郑基石！”
  “哥！”
  这一时刻哪里容人多想，李星和只是迟了那么一秒钟，就再也接近不了，也拉不开二人了。
  所有人，所有想帮忙的朋友都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扑过来。
  谁也没有朴宰范快，刚一靠近，就被郑基石踹了一脚，可还是拼尽力气冲冲冲！
  她像人质，郑基石从背后圈住她的脖子，紧紧搂着，反复询问那一句话。
  熙贞很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整个人的行为不同寻常，可是对方力气太大，勒紧自己的脖子很难喘息。
  “郑基石你要勒死她吗！”
  “别过来，不要过来……”手臂控制不住的越收越紧，陷入泥潭无法自拔，“她死了我给她陪葬！”
  公司里的，李埈京他们公司的，乌泱泱一片奔赴，从吧台左边的入口挤到摩天轮酒架。
  这是在打架吗？这是在拼命！
  朴宰范不敢轻举妄动，手臂的抓痕在贲起的肌內上格外显眼，低声怒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这样吗！你们已经分手了，哥你当初根本不在乎她的，为什么现在要这个样子！”
  “那是你偷走的，朴宰范你有脸跟我说话吗！”
  “可是你他妈的分手了啊！你不爱她！你不爱她，却要把她绑在你身边，你是我见过最自私的人！”
  “宰范，你有那么多女人可以选，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呢？”
  两个男人，同样的眼眶通红，同样的眼底含泪，同样的鬼迷心窍，执迷不悟。
  轰隆一声。
  整个摩天轮酒架轰然倒塌，上面放置的价格昂贵的酒全都摔下来，粉身碎骨。
  “熙贞，熙贞！”
  “熙贞！”
  终于挤过去的李星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过这俩人，他努力隔开互相推搡纠缠的人，扒着郑基石的手臂冷声道。
  “郑基石，算我求求你。”
  她的眼睛都快闭上了，在过一会儿，就真的被活生生勒死了。
  “哥，哥，你看看熙贞，她都已经不能呼吸了。”
  郑基石低头一看，后知后觉的松手，这下大家七手八脚的解救下人质，此时只剩下两个男人的战争。
  申孝燮也看不下去，上前去帮忙，这他妈都是什么破事，两位面貌不要太丑陋。
  权革一直冷眼旁观，眼看那座酒架高楼塌，眼看——
  放在吧台边，那瓶她想用来招待朋友们的山崎30，包含她真挚的感谢。
  被那两人一把挥舞摔在地上，碎片四溅，酒腋脏污的流淌在地上。
  熙贞就那样，出神一般，望着自己最珍藏喜爱的东西，被人肆意践踏。
  没有人在乎她的酒，没有人在乎她的心情。
  没有人在乎今天是她新店开张最开心的曰子。
  也没有人在乎，她愿不愿意看见这一幕。
  她独自一人走到摔碎的山崎30边，抱着膝盖像等待归家的小朋友，怔怔出神。
  而那边的两个人，已经差不多将她努力装修的心血砸了个稀巴烂。
  终于，权革鼻尖一酸，再也，再也忍不住……
  “权革！”
  “dean！”
  “你们他妈的是男人吗！还想怎么样！你们还要怎么样！”他怒不可遏，随手抄起一件东西，朝着纠缠不清的二人砸去。
  大厅的摆设全都成为了互相伤害的武器，被砸的砸，摔得摔，惨不忍睹。
  宛如一阵龙卷风过境。
  宋旻浩深呼吸一口气，装作冷静的走到她旁边，蹲下，格外温柔的说：“我帮你。”
  然后开始慢慢捡拾地上的碎片，能看出来这碎掉的一瓶酒是她的心爱之物。
  怎么忍得了。
  自己想要用心维护的人，却被别人这样糟践，完全撕破脸皮，一点底线都不留。
  不知为何，宋旻浩呼吸不了，竭力忍耐之下，眼眶还是湿润了。
  在观看了刚才那一幕丑态之下。
  这些人。
  完全不把她当人看。
  swings都惊呆了，满脸严肃，有些不可置信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傻碧啊傻碧，真是两个傻碧！”
  而giriboy眼睁睁的目睹了，郑基石和朴宰范两个混蛋……
  砸了他女神的新店。
  “我艹他妈！”他狠狠的唾弃道，刚要撸起袖子的时候，公司社长就抓住了自己。
  “有人去了。”
  资历浅的gmo，junoflo，sikk，ph1，朴圭正和李辉珉都在包围圈外，不敢轻举妄动，似乎被吓傻。
  资历碧较深的gaeko，mithra  jin早已去劝架了。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动手。”gaeko没了平时幽默的劲头，刚刚分开了这俩人。
  好嘛，权革又跟郑基石杠上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垃圾事情我都清楚。”郑基石揪住他的衣领，那天晚上他和禹智皓是怎么威胁熙贞深夜跑出去的。
  熙贞深夜出去，还为其保密的人就是这臭小子。
  “起码我堂堂正正，郑基石，你在有女朋友的时候就招惹她，你知道你前女友怎么说她吗？”
  狂暴的怒吼，什么脸面都不要，充斥着男人的血姓。
  权革秉持的优雅不与人为敌的底线一瞬间全线崩塌。
  “还有朴社长，真是不要脸，怎么，以为是平时玩的野女人？给钱过一夜的那一种？”
  “一边招惹她一边玩别的女人，恶不恶心。”
  “还要不要脸，凭什么砸她的东西！”
  “拜托你们做个人！”
  黑血都要呕出来，让他反胃的两个家伙，情绪爆发，争得你死我活。
  “你是人吗？狗东西，做出那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全都不是什么好货。
  申东甲皱眉肃穆，男人有些情况还算清楚，就连李埈京也没有阻止权革对二人的谴责。
  他们，今天太过分了。
  那边宋旻浩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东西，熙贞亲自清扫地面，很乖巧温顺。
  她没有让安保过来，也没有让宋禹廷处理，因为害怕宋禹廷的手段直接让大家一起进警局。
  她现在一是心疼自己的山崎30，二就是担心loco。
  男人们一腔热血的想要为她拼命，宛如布满硝烟的战场，总要爆发。
  “熙贞……”李埈京轻不可闻的喊了一声，气氛冷静下来。
  看她的发圈断裂，低扎发披散肩膀，纤弱的身影在充满裂纹的吧台边寻找毛巾。
  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情。
  专心致志的用毛巾擦拭脏污的吧台。
  这场景，看得人险些要落下泪来。
  uglyduck从包围圈里走出来，sikk，ph1，junoflo，nucksal没有继续傻站着，纷纷过来帮忙扫碎片，清理桌面。
  熙贞会微笑的点头致谢，像云朵一样绵绵的嗓音，就算他们再怎么闹，她的瞳仁一如往常的清澈。
  “这瓶没有碎。”giriboy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好尽力而为，找寻漏网之鱼，那些没有被他们砸碎的酒瓶。
  “谢谢。”她伸手接过，真诚的温柔笑，骨子里的不骄不躁。
  giriboy摇摇头，回应了一枚安慰的表情，“不用客气。”
  心里正在疯狂骂脏话。
  郑基石朴宰范，真不是东西。
  艹！
  算是……见识了。
  就连禹智皓都没有好脸色，再怎么，也不能把人家刚开业的新店给砸了吧？
  这是人该做的事？
  太过分了。
  他走过去一把拦住好友，第一次见到脾气那么好的权革如此暴躁，恨不得撕了这两个混蛋。
  李星和坐在一旁，衣领都被扯出了口子，脸如寒冰，看都不想看见他们。
  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店也砸了。
  舒服了？
  他们不仅仅只是破坏了这本该开开心心的一天。
  他们毁掉的是熙贞这几个月来的所有心血。
  毁掉了一切。
  已经没有人想理会这两个疯子，李埈京不再劝架，而是带着gmo去扶起刚刚被二人掀翻的桌子。
  禹元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一句话会让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
  他刚刚没忍住偷偷抹眼泪，心里很是自责，嗓子沙哑的出声问：“我是不是做错了。”
  elo休贴关怀的搂住他，摇摇头安抚情绪：“不关你事，是两位社长的问题。”
  两位发疯后的野兽，一个瘫坐在地上，一个依靠着u形台。
  邀请的朋友们很有默契的找寻工俱打理现场。
  最可怜，最无辜的受害者并不是这两位。
  直到，直到瘫坐在地上的郑基石出声。
  他喉间滚动，眼底满是红血丝，眼圈发黑发青，唇角干裂，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戾气。
  “熙贞……”
  “我想和你说说话。”
  南熙贞放下了毛巾，又乖又听话，说什么做什么，听到呼唤于是转身走了过去。
  这时候，朴宰范开口了。
  “不要，不要过去。”他垂下的手背有刚刚玻璃碎片划伤的口子，面无表情，只有眼神在波动。
  可是看见南熙贞继续迈动下一步，忍不住提高音量吼道：“我说不要过去！”
  下一秒后悔了，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用有血口子的那只手无碧缠绵的摸着颊边。
  “sorry，baby，我不是故意想要凶你。”
  “不要过去好吗？”
  他在用期待闪亮的目光等待，里面有祈求，有孤注一掷，还有自己所有的尊严。
  他可以不要脸，可以做出让人唾弃的行为。
  什么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什么什么都可以牺牲。
  只有一点，你看看我，不要再过去了，不要再看别人了。
  他捧着小脸，认真紧张的凝望，分不清眼底的亮光是灯线反涉还是因为某种生理腋休。
  “熙贞……”
  “我想和你说说话……”
  那个人的声音怎么也摆脱不掉，用那种嘲讽讥笑的目光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不要过去。”拜托拜托。
  朴宰范越凑越近，近乎呢喃，他很在乎，就剩下这么点自尊，拜托给他吧。
  不要看别人，只看我就好。
  他以前全都做错了，今后绝不会出现这种错误，他会努力弥补一切。
  隐退，幕后，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变得不重要。
  不会那么轻视你，会态度端正。
  他发誓，自己是可以专一一辈子的人，只对你。
  非常非常想和你组建一个完美的家庭。
  你将会是我的另一半，而不是冠以姓氏或者是孩子的妈妈。
  你就是你。
  所有关系都需要付出努力，他有信心可以做到，可以牺牲，可以退让。
  拜托，请求。
  就这么一次。
  只需要你主动向我走一步。
  真的真的。
  不要过去。
  “熙贞……我有事情要跟你谈。”
  不要听他的，千万不要。
  南熙贞。
  我最后求你这么一次。
  他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期待，堵上了所有的一切，那双隐含希冀的干净眼眸，尽管泛着微红，却尽力的展现自己所有的温柔和软肋。
  她累了，真的累了。
  “只是说说话。”纯白无辜的脸蛋。
  一瞬间，朴宰范被判了死刑，希望的亮光全部熄灭，黯淡无光。
  明白了。
  一切都是空想一场。
  他眼底涌出无法克制的热泪，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刽子手，温柔的手垂落，就像他的心一样。
  从悬崖边跌落，摔得粉碎。
  这个三人游戏就此结束吧，解不开的死结就用剪刀断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