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直男直女
将锅里的东西拿着勺子一一捞起来，程一卿看着碗里堆满的肉和菜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不痛了？”秦眉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不痛了。”程一卿摇摇头，嘴里还辣的哈着嘴。
秦眉看着程一卿的样子，嗤笑一声，扭过头招了招手，“小庄拿瓶可乐过来。”
“好嘞。”一个扎着马尾的服务员立刻就拿了瓶可乐递到了桌子上。
程一卿不好意思地抬眼一笑，弯着嘴角，“谢谢。”
说完，就一把拿过可乐扭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喝了一大半，程一卿将可乐瓶放在桌子上，抿了抿嘴，看着秦眉砸吧，“秦姐，今晚我到你晚上凑合一晚上行吗？等会儿这火锅转账给你。”
“转账就免了。到我家住可以。”秦眉抿嘴一笑，右手将纸巾递过。
程一卿听完后立刻点头，感动的瘪了嘴，“谢谢。”
“谢什么。傻。”秦眉偏了头将大波浪薅到一边，笑着。
快到十点，秦记火锅关门的时间到了。程一卿帮着前台记账，随后又帮着做了清洁。
秦眉靠在门框边招呼着尽兴的客人，眼底盛满了热情，“你们下次再来。”
外面的客人挥了挥手，随后应了几句便钻入了出租车只留下一车尾气。
等客人离开，秦眉转头，就见程一卿累得坐在板凳上将高跟鞋脱在了一边，彻底灭了火。
“你本来就累，干嘛偏要跟着干活，你丫就是操心的命。”秦眉皱了皱眉，走了过去捏了捏程一卿的脸。
程一卿眼皮很沉，上下不断打架，努力睁着眼睛看着秦眉有气无力回答，“哪有，不累。”
这句话说完，程一卿就差点睡死过去。
秦眉居高临下看着程一卿眉头紧锁，右手拉着程一卿的胳膊就朝门店外走，边走边侧头，“小敏，关门的事情交给你了。”
“好嘞，放心吧秦姐。”苏敏在后面提高音量回道。
路上，程一卿被秦眉搀着晃晃悠悠走走停停终于到了不远的公寓。
拿出钥匙扣感应了大门，顺利进去后，程一卿就因为身体太累差点扑地上。
“你大爷的给我起来，不然今晚你就给我睡这儿啊。”秦眉危险道。
程一卿挪了挪嘴，右手抓住秦眉的胳膊努力站了起来，随后又憨憨一笑，“老了老了，我现在已经不如当年了。哎，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人生啊，难得一回。怎么就如此造作而不安呢？”程一卿继续嘀咕道。
秦眉知道程一卿的唠叨老毛病又犯了，吸了口气安慰道：“没事啊，咱就再拼一年，拼不赢咱回家。”
“不能回家，我已经没有家了。”程一卿突然垂着的头，眼睛锃亮锃亮地盯着秦眉。但，没三秒又突然眼神黯淡下去。
秦眉看着程一卿的双眼心里不是滋味。
“好了好了。咱们先回我家，行吧。你别说话了省点力气。”秦眉继续安慰道。
美林花园小区，3栋，24楼。
“叮！”的一声，俩人终于到了。
只是刚转身，秦眉和程一卿就都看见了房间隔壁竟然搬来了住户。
“秦姐，嘿嘿，这层楼不是独属于你一个人的了。”程一卿撇了撇嘴，将手搭在秦眉的肩膀上嘿嘿一笑。
秦眉眼神探究，将所有目光聚集在那个弯腰在收拾垃圾的男人。
“那个，你是新搬来的住户吗？”秦眉询问道。
那人手里拿着扫帚的手一顿，随后弯着的腰立了起来，缓缓侧过身转头。
程一卿愣了下，疲惫的双眼忍不住张大。
“你是白天那个！”程一卿发出声音，秦眉听到转头看向愣住的程一卿，又看向一脸淡定的那个男人。
哟呵，敢情这是缘分。
“我不是白天那个，我有名字，我叫沈白。”沈白眉头微皱，从上到下不着痕迹地扫了一遍站在不远处自己对面那个女人。
脸上带着倦容，身体挂在旁边的女人身上，下面的裤子上还系着自己白天给的衣服，双脚光着，左手提着高跟鞋。
“对，你叫沈白。那个，真巧。”程一卿天生敏感，就算沈白再过迅速的扫视但她依然察觉出来自己的狼狈。
一时之间，程一卿有点尴尬。
秦眉舔了舔嘴唇，朝着沈白望去，“那个沈白，她虚脱了，先不聊了。我先把她送回房间休息。”
沈白眼皮一跳，随后才把目光转移到秦眉的脸上。
面无表情点点头，然后转身弯腰继续扫垃圾，半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秦眉看着沈白的动作挑了下眉，随后轻轻啧了一声便继续扛着程一卿往房间里走。
打开房门，程一卿扭过头瞥了眼依旧弯腰的沈白，随后便迅速将头扭了过去。
当晚，程一卿被秦眉拖着洗澡卸妆，折腾完后终于趴在床上睡死过去。
而秦眉则帮程一卿裤子和那件衣服分开放进了洗衣机洗了个干净。
第二天一大早，程一卿就被夺命连环call吵醒。
将手机拿过看了眼时间，程一卿揉了揉头发骂了句有病。
滑开电话，那头是李哥的声音，“程一卿！今天上午的彩排你必须提前一小时到场，我要检查服装！你要是再穿短裤小心我不客气。”
“那个，李哥。不好意思啊，我真穿不了。我来大姨妈了，昨天那条白色的裤子全是血。不信今天我拿给您看？”程一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生气，好声好气地回道。
电话那头一听立刻就炸了，“程一卿，你可真行。花样多的都能申报吉尼斯记录了。我看你是只有糊到底的命！”
说完，那头便把电话挂断了。
程一卿看着手机翻了个白眼又继续栽下睡了起来。
要命啊......
八点半的闹钟响起。
这一次程一卿是真醒了。
换上在这边存着的便服，化了个清淡的妆便急匆匆给还在厕所蹲坑的秦姐打了招呼，“秦姐，我先走啦！晚上见！”
“把那小伙子的衣服带上。”秦姐突然从厕所露头提醒道。
程一卿呀了一声又赶快退回来往阳台跑，将衣服收下来后，从秦姐购物的袋子里随便拿了一个往里塞了进去。
再次来到门口，将平底凉鞋穿上，打开门。
四目相对，正好撞见沈白从门里走了出来。
“嗨！早上好。”程一卿再次见到沈白那张帅哥脸愣了下。
沈白看着程一卿又是从上到下三秒，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程一卿的脸上。
“早上好。”沈白嘴角咧开动了动。
说完，沈白跨开长腿目不斜视地就往电梯的方向走。
程一卿抿了下嘴，随后也迅速立起身子将鞋子穿好反手关掉门。
走过去，程一卿将口袋递给沈白，“那个，这是你昨天的衣服。秦姐替我洗干净了。谢谢你啊。”
沈白看着那个淡粉色的包装袋皱了下眉，随后抬起头略有一丝嫌弃的口吻：“晚上比完赛再给我。这个包装，我不喜欢。”
程一卿听到这话又愣了下，随后还是点点头又听话地把包装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