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黄油饼干

  “和好”之后的气氛比刚才轻松许多，但倪菲望心里有“鬼”，也做不到十分自然地和他相处，她忍住嘴角向上扬起的冲动，在褚杭的旁边坐下。
  比刚才再近了一点。
  褚杭拿起酸奶喝了两口，注视着电视。
  倪菲望见他看得入神，心想，早知道便不打开这综艺节目了。他看得这么认真，她也不知该如何和他搭话。
  节目终于休息轮到广告时间，倪菲望这才得了空档问他：“你来找姑姑做什么？”
  褚杭扭头盯着她看，眼睛黑亮，唇也从刚才的苍白渐渐恢复成淡淡的血色，人精神了许多。
  他说：“我爸让我来的。”
  其实他爸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他想倪菲望，所以就来了。谁知到半路下了这么大的雨，没带伞但他又不肯折返回去，便淋了一身。
  不过今天算是来值了，这雨也淋值了。
  “姑姑又和你爸吵架了？”倪菲望问。
  “我不知道。”褚杭轻轻摇头，还未干透的刘海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蹭过。倪菲望盯着他的眼鼻出了神，她在想，被头发这样搔过鼻梁，他会不会痒呢？
  褚杭见她盯着他看，忍不住屏住呼吸，他眨了眨眼睛，心里想着，她在想什么？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倪菲望就回过神了。她猛地低头，长长的睫毛翕动了几下。
  褚杭加重了呼吸。
  “你不喜欢我姑姑对不对？”倪菲望突然抬起头问他，大又圆的双眼里是探究和好奇，水盈盈地望向他。
  褚杭眸子里紊乱的湖慢慢静了下来，两人对视良久，他启唇：“我只是更喜欢……我妈而已。”
  倪菲望倏然注意到他散发出来的低落气息，又惊觉自己似乎谈到了不该讨论的东西，她在心里暗骂自己白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想了想，她说：“没关系的，你讨厌我姑也行。”
  反正她姑姑也不喜欢他，他若是喜欢倪蓉，那他岂不是热脸贴冷屁股了？毕竟倪菲望知道自己的姑姑有多么不喜欢褚杭。
  现在的她，好像站到了褚杭这一边，生怕他吃亏了。要是被姑姑知道了，该骂她吃里扒外了。
  “我不讨厌她。”褚杭淡淡地说。
  倪菲望后悔自己抛出这个话题了，越讲下去她便越心疼褚杭。她从沙发上起身，问他想要吃些什么吗？
  褚杭摇头。
  倪菲望也摇头，“不行，我去给您拿饼干。”
  她转身去厨房，褚杭坐在沙发上看她的背影。目光从她的后脑勺往下滑到她的臀。女孩儿身材较为丰腴，藏在宽松的睡衣底下，倒是看不大出来她的屁股挺俏，只能看到腰肢往下是一段旖旎起伏的曲线。
  再往下是她的大腿。
  她的睡裤很短，大腿长但是也富有肉感。白花花又细嫩的肉暴露在空气里，随着她的步伐，大腿内部的肉互相碰撞着，拖鞋在瓷砖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脚踝很细，粉嫩的脚后跟一点点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知道倪菲望看不见他，褚杭就盯着她的背影看，贪婪的眼神黏着在她的身上，窥探着她美妙的身体。等到倪菲望完全进入到厨房后，他才转开眼神，表面镇定但心口却在发烫。
  他渴望她，一直都是。
  不管是她的内在或者是肉体，他都在崇拜和爱膜。褚杭一直都觉得倪菲望美好得过分。
  她所有的行为——
  生气时瞪大眼睛，对待他时刻意地扬眉颐指气使，还有和纪书沁在一起时着急的娇嗔，都生动得像是一幅画。
  还有她的身体，白皙的皮肤、圆亮的眼睛、起伏的胸脯还有丰满的臀都是他难以启齿的欲念-
  倪菲望给褚杭拿了她最喜欢吃的黄油饼干，褚杭不怎么爱吃，只吃了一个就停了手，她却吃了好几块还觉得食髓知味。
  手指沾了饼干的碎屑，她懒得用纸擦，便趁褚杭不注意的时候舔干净了。
  可是褚杭看到了。
  看到了她殷红的舌尖，还有将手指送入口中时的那种娇憨姿态。
  东西插进去，再拔出来。
  手指带着莹亮的水光。
  如果能换个东西就好了。
  换成他的手指，或者是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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