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接着是牧师唱：
“我希望他离去一年不回，
桂树叶口袋归他我永远不想。
哈里路亚。”
这时在后房的侃友开始唱（我得告诉你那农夫叫希尔德布朗），侃友唱到道：
“你在干什么，我亲爱的希尔德布朗，
你准备在火炉边的凳子上呆上多长？
哈里路亚。”
然后农夫在筐子里也跟着唱：
“今天我唱歌是气不打一处来，
在这筐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呆。
哈里路亚。”
一边唱，他一边从筐子里爬了出来，用鞭子将牧师抽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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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小鸟
三只小鸟
大约一千多年以前，在这个地方住着一些小国的国王。其中一个国王住在科特堡山上，他非常喜欢打猎。有一次，他带着他的猎手们走出城堡。这时，有三个少女在山脚下放牛，当这三个少女看见国王和他的侍从时，最年长的少女指着国王对另两个大声说：“喂！喂！
除了他，我谁都不嫁。”第二位姑娘指着国王右边的那位，从山的另一边大声答话：“喂！
喂！除了那一位，我谁都不嫁。”这时，最小的少女指着国王左边的那位大声说：“喂！
喂！除了他，我谁都不嫁。”其实，那两位都是大臣。她们的话全被国王听见了，他打猎回来就派人把那三个少女叫到自己跟前，问她们昨天在山脚下说了些什么。她们现在却不愿意说了，于是国王就问年纪最大的少女，她是不是想让他成为她的丈夫，她回答说：是的。然后，两位大臣娶了另外两个少女，因为她们三个都长得很漂亮，尤其是做王后的那位，有着一头亚麻色的秀发。
那两位妹妹都没有孩子。一天，当国王不得不出门的时候，为了让王后高兴，他就请王后的妹妹来陪她，因为王后正赶上怀孕。后来，王后生了一个男孩，他身上带着一颗鲜红的痣。两个妹妹密谋要把那可爱的男孩扔进河里。当她们刚把他扔下河――我想这是条叫威瑟的河，一只小鸟飞到空中，唱道：
“他是否会死，
只有上帝才知道。
勇敢的男孩，
变成百合花吧。”
两个姨妈听到后，怕得要死，就急忙跑开了。国王回来后，她们对他说，王后生了只狗。国王就说：“这恐怕是命中注定的。”可是，住在河那边的一个渔夫把那个男孩捞了起来，当时他还有一口气。渔夫和妻子没有孩子，就收养了他。一年后，国王又出远门了，恰巧这时王后又生下一个男孩，那两个凶狠的妹妹又抱走孩子并扔到了河里。一只小鸟又飞到空中唱道：
“他是否会死，
只有上帝才知道。
勇敢的男孩，
变成百合花吧。”
国王回来时，她们对他说，王后又生了一只狗。国王还是回答：“这恐怕是命中注定的。”那渔夫又把男孩捞起来，并带回家去抚养了。
不久，国王又出门去了。这次王后生了个女儿，她也被那两个狠心的姨妈扔进了河里。
小鸟又飞到空中唱道：
“她是否会死，
只有上帝才知道。
勇敢的女孩，
变成玫瑰花吧。”
国王回家时，她们对他说，王后这次生了只猫。国王终于生气了，命令把他的妻子关到监狱里去。王后在狱中呆了很久。
这些孩子们长大了。一次，老大跟其他几个男孩去捕鱼，他们不愿让他一起去，还说：
“你这个捡来的孩子，走一边去。”
他十分伤心，就去问老渔夫是不是真的。老渔夫告诉他，他是有一次打鱼时，他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的。男孩说，那他要去找他的亲生父亲。渔夫请求他留下，他坚决不肯。最后，渔夫同意了他的要求，他便出发了。走了几天几夜，最后来到一条大河边，河边站着一位老太太在钓鱼。
“你好，大妈。”男孩说。
“谢谢。”老太太说。
“你要钓很长时间才能钓到鱼吧？”
“你大概也要寻找很长很长时间，才能找到你的父亲。你打算怎样过这条河呢？”“只有上帝才知道。”于是，老太太把他驮在背上，带他过了河。他找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找到他的父亲。
一年以后，第二个男孩也离家去寻找他的哥哥了。他来到河边，遭遇跟他哥哥一样。现在只剩下小女孩一人在家，她非常想念她的哥哥，最后她请求老渔夫让她出门去寻找哥哥。
她也来到了那条大河边，对老太太说：“你好，大妈。”“谢谢。”
老太太回答说。
“上帝保佑你钓到大鱼。”女孩说。老太太一听到这话，就变得很和蔼，背她过了河，还给了她一根魔杖，并对她说：“就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吧，孩子。当你走过一条大黑狗时，千万别出声，不要笑也不要看它，要一直走过去。然后，你就来到一座敞开着大门的城堡前，站在门槛上，你一定要放下魔杖，径直穿过城堡，从那一边出去。那儿有一口老井，井底长出一棵树，树上挂着一个鸟笼，里面关着一只鸟。你要取下鸟笼，并从井里取一杯水，然后，就带着这两样东西原路返回。再从门槛捡起那根魔杖并拿在手上。当你再次经过那条狗时，一定要抽打它的脸，当心一定要打着它。然后就到我这儿来。”小女孩果然找到了老太太所说的一切。在回来的路上，她找到了她那两个哥哥，他们俩互相寻找，走了大半个世界。他们一起往前走，到了黑狗躺着的路边。女孩用魔杖抽打它的脸，它就变成了一位英俊的王子，并同他们一起来到河边。老太太还站在那里，她很高兴再次见到他们，并把他们都背过了河。然后，她就离去了，因为这下她也自由了。其他人都到老渔夫家去，当他们再次见面时，都非常高兴。他们把那只鸟笼挂到墙上。
但是，第二个儿子在家呆不住，拿着弓箭去打猎了。当他累了，就拿出笛子吹上一曲。
国王也在打猎，听见笛声就朝年青人那边走去。他看见年青人时便问：“谁容许你在这儿打猎？”
“噢，没有谁。”
“那么，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是渔夫的儿子。”
“但他没有孩子呀。”“如果你不信，就请跟我来。”
国王跟着去了，问渔夫是怎么回事。渔夫告诉了他所有发生的事，这时墙上的小鸟开始唱了起来：
“母亲独自一人，
关在小监狱里，
尊敬的国王呀，
他们都是你的儿女，
那两个狠毒的姨妈，
想要害死这些孩子，
把他们扔进河底，
是渔夫把他们救起。”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国王带上小鸟、渔夫和三个孩子回到城堡，下令打开牢门，把妻子接出来。当时王后已虚弱不堪了，女儿将从井里取来的水让她喝了，她就重新容光焕发并恢复了健康。两个狠毒的姨妈被烧死了，女儿嫁给了那个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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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水
生命之水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国王生了重病，人们都认为他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国王有三个儿子，他们对父亲的身体非常担心，每当他们伤心之时就跑到王宫的花园里去哭泣。一次，他们在花园里遇见了一位老人，老人问他们什么使得他们这么伤心。他们就把自己对父亲生病、担心无法医治的事告诉了老人，老人听了之后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知道有一种生命之水，只要你们的父亲喝上一口，他的病就会好，并且很快就能恢复健康，但这种水非常难找到。”大儿子忙说：“我一定要找到这种水。”他来到生病的父亲面前，请求让他去找生命之水，这是救父亲生命的唯一希望。但国王说：
“不！我宁愿死去。也不要你去冒这个险。”大儿子苦苦哀求父亲让他去，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如果我给父亲找回了生命之水，我就是父亲最亲爱的人了，他一定会让我继承他的王位。”经过努力，国王终于同意了他的请求。
大王子出发了，他一路上趾高气扬、不闻不问。一天，他来到一座树木从生、怪石林立的深山峡谷中，四下一看，发现他上面的怪石上坐着一个小矮人。小矮人问他：“王子，你走这么快要到哪儿去呀？”“关你什么事呢？你这个丑小鬼。”王子轻蔑傲慢地说完，骑着马走了。小矮人对他的行为非常生气，针对他念了一句邪恶的咒语。这一来，大王子骑马所经过的山峡就变得越来越窄，最后山道狭窄到使他一步也不能向前移动了。他想拨马往来路退回去，但后面的山峡也合在一起使他完全卡在了里面，他想下马走路，可连马也下不来了，竟死死地被咒语困在那儿了。
他的父亲老国王在病中一天挨一天地盼望着大儿子，可就是不见他回转。时间不等人，二儿子又向父亲说：“爸爸，我要去找生命之水。”他暗想：“我哥哥一定是死了，如果我这一去运气好，这个王国今后肯定就归我来继承了。”国王开始不愿意让他去，但最后经不住他苦苦哀求，就同意了他的请求。他沿着哥哥相同的路径，抱着相同的态度，在同一个地方遇上了同一个小矮人，小矮人和先前一样说道：“王子，你走这么快要到哪儿去呀？”
“多管闲事！留意你自己的事情吧。”王子很不屑地回答完，骑着马走了，小矮人气愤之下对他施了同样的魔法，二王子也和他哥哥一样被困在窄窄的山峡中，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了。这就是那些自以为聪明、不听劝说、不懂礼貌、骄傲而又愚蠢的人的下场。
二王子出去不少时候了，在和他哥哥一样毫无回音的情况下，小王子也向父亲请求要去寻找生命之水，他自信能很快使父亲恢复健康，最后他征得父亲的同意出发了。他在同一个地方也遇到了小矮人。小矮人问道：“王子，你走这么快要到哪儿去呀？”王子回答说：
“我爸爸生病快要死了，我是去寻找生命之水来救活他的。您能帮助我吗？”小矮人问道：
“你知道到哪儿去找吗？”王子回答道：“不知道。”小矮人说道：“你对我说话挺和气，又真心诚意地请求我的帮助，我就告诉你到哪儿去找，又如何去找这种生命之水吧。你所要寻找的水是一座被施了魔法的城堡中一口井里面涌出来的水，我给你一根铁杖和两小块面包，你可以很顺利地到达那儿。当你到达城堡时，用这根铁杖敲三下城门，门会自动打开。
进门迎面躺着两头饥饿的狮子，张着大嘴随时等候着猎物送上门来，但如果把面包扔给它们，它们就会让你进去，你要尽快到井边去取生命之水，赶在时钟敲过十二点之前出城，要是你稍有耽搁，城门又会关上，你就永远也别想出来了。”小王子对小矮人热情友好的帮助连声道谢，接过铁杖和面包，按照小矮人的指点出发了。他翻山越岭，漂洋过海，终于到达此行的目的地――被施了魔法的城堡。一切都和小矮人所说的完全相同，他用铁杖敲了三下城门，门向上打开了，扔掉面包让狮子安静下来后，他走进城堡，终于来到一座漂亮的大厅。
大厅周围有几个骑士坐在那儿昏睡着，他取下他们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又顺着大厅来到另一间房中，看到一张桌子上有一把宝剑和一块面包，他一起收了起来。他再来到一个房间里，房子里的一张靠椅上坐着一个年青美丽的少女，看见他进来，少女很高兴地欢迎他，说他为她解脱了魔咒，他就应该得到这个王国，要是他一年之后回到这儿，她就和他结婚。接着，她又告诉他那口井就在王宫的花园里，要他赶快在十二点钟之前去汲取他所要的生命之水。告别少女后，他一路寻去，就在他走进那座美丽的花园时，一座令人爽快的凉棚吸引了他的注意。凉棚下有一张睡椅，看到这些，他想到自己太累了，应该休息一会儿。于是，他走上前去，在睡椅上躺了下来，很快就沉睡过去，一直睡到时钟响过十一点四十五分才醒来。当意识到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时，他立即惊慌地跳起来向井口跑去，拿起井边的一个杯子舀了一满杯水，十万火急地及时冲出了城门。他刚刚跨出铁门，时钟就敲过十二点，铁门从上面落了下来，速度极快，连他的鞋后跟也被切掉了一块。
他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没有受到一点伤，再想到自己得到了生命之水，非常兴奋，快快活活地走上了回家的路。在经过他遇到小矮人的地方时，小矮人仍在那儿，他看见宝剑和面包后说：“你已经得到了价值连城的东西。用这口宝剑，你只要一挥，整个敌军都会被杀死，这块面包则是一块永远吃不完的面包。”王子心想：“我不能一个人回去见我父亲，应该和两个哥哥一起回去。”所以，他说道：“亲爱的小矮神，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两个哥哥在哪儿吗？他们在我之前出来寻找生命之水，一直没有回去。”小矮人回答说：
“我已经用魔法把他们锁在两座山之间了，因为他们太傲慢无礼，不听人劝告。”小王子听了之后，苦苦地为他的两个哥哥求情，乞求小矮人放了他们，尽管小矮人不愿意，但还是将他们放了，并告诫他说：“你要小心提防他们，这两个家伙心术不正。”
他们兄弟见面之后非常高兴，小王子把他是如何发现生命之水，并取了一满杯，以及他是如何解救一个美丽的公主摆脱魔咒的，公主又如何约定一年以后等他去和她完婚，要把王位传给他等经历都告诉了他们，然后三人一起骑着马往回赶路。在路上，他们经过一个国家时，看到那儿正遭受战争和饥饿的蹂躏，土地荒芜，民不聊生，人们都以为这个国家就要灭亡了。但小王子把那块面包借给那个国王，使他的臣民摆脱了饥饿，又用那把宝剑杀败了敌国的军队，使这个王国恢复了和平，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一路上，他又以同样的方式帮助了他们所经过的另外两个国家，把他们从危难之中解救出来，使那里的人民得以安居乐业。
最后，他们来到海边，一起上了一艘船。当船在海上航行的时候，两个哥哥私下说：
“弟弟找到了我们没能找到的生命之水，因此，父亲一定会看轻我们，并且会把属于我们的王位传给他。”他们充满妒忌和报复心理，一起商定怎样才能毁了他。他们等他睡觉后，偷偷地把那杯生命之水倒出来自己藏着，在杯子里换上了海水。
当他们回到王宫时，小儿子把他的杯子端给病重的父亲，满以为他喝了就会恢复健康。
可是国王只尝了一点点海水，病情就更加严重了。这时，两个大儿子进来斥责小弟弟，说他这样做是想毒害自己的父亲，他们才真正找到了生命之水，并带了回来。说完，他们把水端给国王喝。国王刚喝一点，就觉得病好了，而且身体变得和他自己年青时一样强健。两个哥哥走到弟弟身边嘲笑他说：“哎哟！弟弟，你不是找到了生命之水吗？你千辛万苦跋涉，却让我们得到了回报，你要是聪明一点的话，为什么不把眼睛放亮一点呢？明年，我们俩人会有一个去娶你那美丽的公主。要是你不留点神，把这事说了出去，不仅父亲不会再相信你的话，我们也会要你的命。
要是你安静一些不做声，我们倒是可以饶你性命。”
老国王的病好了之后，对小儿子仍然很生气，以为他是想害他的命。于是，他召集大臣一起问他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事，最后商定的结果是要将他的小儿子处死，而小王子对此事一点也不知道。一天，国王的猎手去打猎，他们单独一起在树林中时，王子看见猎人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就问道：“我的朋友，你有什么心事吗？”猎人回答说：“我不能够，也不敢告诉你。”王子听了这话，苦苦地请求他说：“你只管说，――难道你认为我会生气吗？没关系，我原谅你就是了。”猎人叹口气说道：“哎――！国王要我射杀你。”王子听了大吃一惊，说道：“你就饶了我吧，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你拿着这套王室衣服给我父亲看。再请你给我一件你的旧衣服。”猎人说：“从内心来说，我能救你是很高兴的，因为我并不想射杀你。”接着，他脱下自己的旧衣服给了王子，拿着王子的衣服，穿过树林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有三个王国的大使带着金子和宝石等丰盛的礼物来到了老国王的王宫大院，说这是他们三个国家的国王送给他小儿子的礼物。因为他的小儿子把宝剑和面包借给他们，使他们的国家打败了敌人，人民不再挨饿。老国王了解到这些，心里一合计，他想自己的儿子可能没有罪，就对朝臣们说：“哎呀！我竟派人把他杀死了，多么令人伤心啊！但愿我的儿子还活着就好了。”这时，那位猎人说道：“陛下，他真的还活着，因为当时我很同情他，在树林没有射杀他，而是让他平平安安地走了，只带回了他的外衣。现在我很高兴我当时救了他。”国王一听，立即欣喜若狂地传令全国，如果他的儿子回来了，他会原谅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位公主正急切地盼望着她的救命恩人的归来。她铺了一条通向王宫的路，路全部是用闪闪发光的黄金筑成的。并告知她的臣民，只要是骑在马背上、直接沿着路面跑进门的人就是她真正的爱人，一定要放他进来。如果来人是骑着马从路旁边进来的话，他就不是真的，一定要立即把他赶走。
约定的一年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大王子想，他应该抢先去见公主，告诉她说是他解救了她，他就可以娶她作妻子，并得到那个王国了。当他来到王宫前看到金子铺成的路时，他停了下来，心里暗想：“骑着马在这么漂亮的路上跑多可惜呀！”于是，他拔转马头，从路的右边骑了过去。可当他走到宫门口时，卫兵对他说他不是真的，要他走开。不久，二王子也抱着同样的心理出发了，当他来到金子路前，那匹马的一只脚还只是刚踏上路面，他便立即把马勒住。望着这闪闪发光的道路，他心想，这路真漂亮，禁不住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有什么东西踩在这上面就太煞风景了！”他说，所以，他也拨转马头从路的左边骑了进去。但当他来到宫门时，卫兵说他不是真王子，也把他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