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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饵

  陈醉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欲望。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挑起了他的欲望,她就要负责灭火。
  眼神一黯,没有丝毫犹豫,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提,长腿勾过课桌,掉了个头,将她放在课桌上,抵住。
  “啪”
  灯灭了。
  “你干什么!”
  “干你!”
  明明粗鄙十足的话,却让她心口发烫。她不知道此刻该作何反映,只是发傻的看着他,看着他在昏暗中亮的惊人的眼睛,还有那抹染在那双招人桃花眼眼尾的,代表情欲的红色。
  圆润的髌骨抵着他有力的大腿,硌得他有些不舒服。
  “撕拉”
  旗袍的开叉瞬间拉高,她的大腿像弓一样被拉开,一包滚烫贴近她的腿心,她不由地一哆嗦,下意识,撑着身体,想要躲开。却被一只大手生生拖了回来。
  贴得更近了。
  “你想要我么”
  染着情欲的暗哑,像不知疲倦的风,不再只是凑巧路过她荒芜的平原,这一次,终于为她停留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生发出来,不可抑制。
  “我……”
  陈醉低下头,含住她的嘴唇,细细啃噬着,将她的话悉数吞下。
  她想不想要他,他根本不在乎。
  只要他想要就行。
  舌头在她贝齿前抵了抵,像打招呼一样,却不管主人欢迎与否,就着捏住她下颌制造出的空间,登堂入室。与那条青涩的软嫩纠缠在一起。
  “乖,夹住我。”
  没有动。
  不听话。
  抓住她的大腿,摁到他的腰上,
  “不夹,我就肏死你。”
  感受到腰间传来的压迫感,陈醉不由心底喟叹了一声,按住池藻藻的头,吻得更加用力。
  别想逃。
  而另一只因为常年打篮球而略显粗粝的大手,则攀沿着她光滑的小腿,顺着旗袍高开的那条缝,一路向上,一路点火。
  池藻藻觉得好烫。这股热度不只是来自对面隔着两层单薄布料的肉体,还有,她自己体内的。
  隐秘,羞耻,而又兴奋。
  一声细细的呻吟,从他与她胶着在一起的唇舌中泄露出来。
  体内喷薄而出热量让她有些无措。可是她的舌头、头皮、大腿,他含弄她时那黏黏腻腻的水声,还有他愈来愈重的呼吸,都让她浑身酥麻,战栗不已。那些被他引起来的火焰,汇聚到一起,像岩浆,滚滚而下,汇聚于她羞于启齿的娇嫩之处,滑落出来。
  恨不得此生就从此停住。
  大腿!
  池藻藻瞬间清明,急急地握住那只作乱的手,不让他继续往上。
  可惜,晚了。
  陈醉退出她温热的口腔,眼底跳跃着明明暗暗的火苗,为着食指勾住的那条弹性十足、停在她腰间的带子,兴奋不已。
  “丁字裤,嗯?”
  池藻藻瞬间满脸通红。避开他的眼睛,堪堪停在他清晰的喉结上,造物主对他好像格外偏爱,那么一个小小的物件都要日日夜夜精心打磨。
  真好看啊。
  “旗袍有些紧,穿普通的,有印子。”
  他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轻浮?会不会就此把她彻底从自己的领地驱逐出去?
  那些关于他偏好清纯挂女生的传言踩着拍子,在她脑子里环绕不去。
  紧张。
  她看见那好看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了一下,却又像被什么滞住了。他没开口。
  患得患失。
  不对,她从来没有得到过。
  终于,有什么酸酸的东西不受控制的从心底泛溢出来,泛滥到鼻头,泛滥到眼底。
  水汽迅速氤氲,蓄积到眼下,浅浅的一湾,不堪重负,重重地砸下。
  砸到他心里。在他那看似光怪陆离,实则早已燃烧殆尽,焦土一般的世界,像雨一般,下了起来。
  刚才的旖旎一下消失。陈醉紧皱着眉头看着她。他以为她是想要他的。
  松开她,退后一步。
  小小的一步,像是在宣判什么,在她心头撕开了一条好大的口子,她有些不能呼吸了。好疼。
  泪水更加汹涌地流出来。
  碎碎的呜咽声,让心里的那场雨更大了。
  艹。
  像瓷器,明明还没碰到,就从底下生出裂缝,仿佛要讹住他一样。
  烦躁。他一向没什么耐心,他喜欢女人哭,但仅限于床上。这种需要哄的小娇娇,他敬谢不敏。
  他果然还是喜欢耐肏的,好打发,省事得很。
  只不过,她到底不一样些。虽然他此刻也没弄懂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或许是漂亮的不一样。
  他弯下身子,捧着她的脸,纹路明显的指腹轻轻试过水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别,我害怕。”
  像小猫。
  不知道是不要,还是不要停。
  呵,他精虫上脑了。
  “乖,别怕。”
  “我……”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池藻藻的话。
  “喂,老师……什么?……我?……好,我现在过来。”
  她跳下桌子,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又有些不甘心,回过身,问,
  “我有节目,你来吗?”
  陈醉眯着眼打量着她,刚才她转身就走,干净利落,想想自己刚才良心发现班的温柔连个感谢都没捞着,无名的火气腾地冒了出来,她要是敢这么走了,他不保证会不会把她抓回来,强行要了她。可是偏偏她又突然转身,用小心翼翼而又虔诚的希冀的目光,讨好地看着他。
  毫无章法的情绪波动让他想笑。
  他承认,他被取悦了。
  “来。”
  长手一伸,系上她胸前的盘扣。
  果然很滑。
  得到肯定的回复,池藻藻不再犹豫,迈开步子,小跑而去。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小狐狸精,他本来想就此打住的。可是看着那因着他而过分拉高的开叉,一开一合的吞吐着那片雪白时,他的下身更紧了,算了,对于美人,他就耐心些。
  放开裤中的滚烫,哬,更大了。忆着刚才她滑腻大腿的触感,借着前端分泌出来的液体不慌不忙的上下撸动着。
  “喂,校庆上那个穿旗袍的节目什么时候开始……”
  艹,刚才居然忘记把手伸进去抓一抓那两团柔软。
  欲求不满啊。
  池藻藻一路向下跑到一楼,余光瞥到一楼的花坛,不禁顿住脚步。
  脑海里浮现当时树下的陈醉,明明灭灭,亏了那阵风,她真切地听到他说他一会儿要回教室。
  关于甘心与否的疑问终于在那一刻有了答案。
  她不甘心啊。
  她喜欢他,不言不语,像海藻,明明努力向阳而生,却还是不被问津。这场旷日持久的暗恋,漫长到她忘记了时间的长度。若是后来者居上了,那份低到尘埃的喜欢还要怎么盛开?
  她不能甘心,不能像路人甲一样在他的世界雁过无痕。
  所以,她把自己做成了一个饵,站到他桌旁,想试试能不能钓上那条叫陈醉的鱼。
  还好,鱼咬钩了。
  出乎意料,咬的还挺深。
  抚了抚仍旧有些湿润的眼角,轻笑,她再也不会为了那些不清不楚的传闻在他面前掉眼泪。
  她有颜,他好色。
  多好。
  呀,相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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