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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第103节

  “吃了这么多东西,还有肚子生气啊。”宁岁岁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惊讶问道。
  张春一肚子的气,在听到她天真的反问瞬间语塞。
  那股子气立马就跟漏气一样消了下去。
  “哼,丫头也变坏了。”他又气又急,不悦地嘟囔着,只好直接拍开一坛子酒喝了下去。
  很快桌子上就上满了菜,三人拿起筷子各自吃着。
  宁岁岁话多,是不是要说话。
  张春一边说一边吃,他饭量极大,一桌子的东西在他的扫荡下,很快就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宁岁岁张大嘴巴,不停鼓掌夸着:“张爷爷好厉害啊。”
  “哇,吃完了啊。”
  “哇,酒也喝完了。”
  宁汝姗不会喝酒,只点了一盏茶悠闲地喝着,突然目光一凝,盯着一家面瘫上的一个褐色麻衣的人,面容平淡无奇,额头正中带着一点受伤的红痕。
  她忍不住仔细盯着那人,脸上先是露出一点疑惑沉思之色,紧接着突然脸色大变。
  “让开让开。”街头传来兵甲混乱的声音,街头有人抬着几具尸体,冲冲跑着,路面上一滴滴血从白布上落了下来。
  “安定军办事,让开。”
  袁令满头大汗,大声喊着。
  “面摊里的褐衣男人。”在袁令经过面摊的时候,宁汝姗突然高声喊道。
  袁令一愣,下意识朝着面摊看去,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道褐色身影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
  “阿宽带尸体回去,所有人追。”
  他反应极快,立马吩咐着,同时朝着那可以人飞扑而去。
  “怎么了丫头,与你有仇。”张春咬了一口炸物,漠不关心地随口问道。
  “一个应该死了的人。”
  第51章 研磨
  金州早已被安定军团团包围, 袁令一声令下,很快就带着人前后围堵,在一个小巷中把那个人逮住了。
  “是你!”袁令眼疾手快, 直接卸了人下巴, 免得他咬毒自尽, 这才得空仔细看他的模样,这一看顿时心中一惊。
  死牢暗杀共有三人,其中还有一人重伤逃脱,正是眼前此人。
  他掀起那人腰间的复议, 露出赤色鹰翅。
  “怎么是鹰翅, 不是鹰爪。”
  鹰翅负责传递消息, 鹰爪才负责刺杀。
  被抓那人被压在地上,闭上眼不说话。
  “哼,现在少说点, 等会有你哭的。”袁令拎着他的衣襟,狠声骂道。
  那人抖了一下, 但还是强忍着不说话。
  “带回去。”
  “可惜了, 差一点。”小巷内传来一个幽深的声音。
  袁令站在巷口沉默着, 夏日刺眼的光落在眉间,刺得他不得不闭上眼,他犹豫了片刻,没有随着属下回驿馆,反而转身朝着宁汝姗所在的酒店而去。
  “夫人。”他上了酒楼,对着宁汝姗恭敬行礼。
  张春不悦:“什么夫不夫人, 与你又不熟。”
  袁令委屈地小声解释着:“听说,还未……和离。”
  “嗯?”张春一愣,咬着肋排的嘴停在远处, 扭头不解地去看宁汝姗。
  宁汝姗抿唇:“当时事出匆忙,我会把这个事情处理好的。”
  张春皱眉,一张脸青白交加,突然咬牙切齿说道:“我怎么感觉不太好。”
  容祈那崽子看人的眼神,他每次都觉得不对劲。
  分明是余情未了。
  “那混蛋。”他猛地拍了拍桌子,震得桌子都动了动。
  正准备偷偷喝酒的宁岁岁被吓了一跳,差点把酒杯带了下来,往自己脑袋上砸。
  袁令眼疾手快抓住卑职,用手按住溢出的酒水,一滴也没落在宁岁岁头上。
  “姑娘小心。”他低头看着这个肖像夫人的小孩,连着声音都忍不住温柔下来。
  他这一看,突然发觉这小孩的轮廓竟然还有点像世子。
  可这位小姑娘看上去好小,可夫人离开都三年了。
  他心中眨眼间闪过无数心思。
  身形幼小的宁岁岁眨眨眼,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埋着脸,躲回宁汝姗怀中。
  “谁是你家小姑娘。”张春嘀嘀咕咕着,粗声粗气问道,“你来做什么?”
  袁令把手中的酒杯重新放下,这才小声询问道:“那人我们抓住了。”
  宁汝姗点头。
  “夫人认识?”他犹豫问道,“他是大魏纣家密探。”
  “我也不算认识。”宁汝姗缓缓说道,“我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他腰间是不是有一个鹰翅”她问道。
  袁令大惊失色,连连点头:“正是,夫人在哪里见过?”
  “榷场。”宁汝姗皱眉说着,“榷场出事前有鹰眼来酒肆闹事,鹰眼和鹰翅相伴而生,我们抓住了三个鹰眼,却让三个鹰翅趁乱跑了。”
  袁令当日被留在金州压阵,不知此事,闻言皱了皱眉:“说来也奇怪,他也是在死牢刺杀蒋方逊的人,后来重伤逃走。鹰翅武功一直以轻巧灵敏严明,这才适合用来传递消息。”
  宁汝姗颇为惊讶:“这人竟然可以接连两次逃过生死大难。”
  “你还记得当日第一批趁乱逃出去人的样貌。”身后传来容祈镇定的声音。
  原来是容祈见了被抓的那人,随意交代了一句便匆匆出门寻人。
  宁汝姗摇摇头:“其他人我不记得,但这个人隐约见过一面,因为他当时多说了一句话,大概是为了和鹰眼交流暗语,我身边的丫鬟思思曾用花生弹伤他的额头,我当时看了一眼,虽不曾记住容貌,但记住了他受伤的位置。”
  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正中:“模样颇为狭长,思思力气大,那人当时不好躲避,直接受了,这位置当场就流血了。”
  容祈站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手指的位置。
  “嗯。”
  “世子怎么来了?”袁令不曾想直接把世子等来了,颇为震惊。
  容祈扫了他一眼,袁令下意识闭嘴不说话。
  “我们现在还能回榷场吗?”宁汝姗突然轻声问道。
  容祈摇头。
  “纣行把持了整个榷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张春。
  奈何张春毫无反应,扔着花生米,闲适地喝着酒,显然打算不醉不归。
  “那我岂不是找不回他们了。”宁汝姗眉眼低垂,失落说道。
  “找不回就找不回,你要知道,这世上找不回的人多了去了。”张春嘴角一挑,讥笑着,“人人都想要美美满满,十全十美,哪来这样的好事啊。”
  “纣行不可能一直用军队把持着榷场,等他们离开我们就可以上去了。”容祈缓缓解释着,“但未必能如你所愿,也可能是非你愿意见到的。”
  “殷勤百般几人好。”张春酸酸地唱了一句荒板走调的词,也不看看容祈,只是慢吞吞地喝着酒。
  一侧的袁令笑眯眯说着:“这词不错,就是肥处添,瘦处减,多余了些。”
  张春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大怒,手中的杯子被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袁令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生气,一时站在容祈身后颇为不知所措,连着宁岁岁也被吓到了,眼睛瞪德滚圆。
  “和张大夫道歉,你也该回去了。”容祈淡淡说着。
  袁令拱手道歉,很快就转身就走,可这一下却让张春越发生气,目光一暗,手指微动,银光一闪。
  “张叔。”
  “张大夫。”
  容祈和宁汝姗心有所感,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
  “袁令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张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容祈漆黑的眸光落在张春身上,真诚道歉着。
  宁汝姗为他倒上一杯酒,低声说道:“这酒是陈年梅花酿,张叔尝尝。”
  张春反复捻着手指中的银针,脸上狠戾之色浓重,可看到宁岁岁清亮的大眼睛,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随手把银针放在桌子上,对着容祈迁怒着,恶声恶气骂道:“滚开,碍眼。”
  “这桌饭菜我已经替张大夫付了,多谢张大夫救冬青之恩。”容祈也不多留,拱手说着,“张大夫若是还想吃什么,只管挂账即可。”
  张春恢复了以往懒懒的模样,随口说道:“放心,一定吃穷你。”
  宁汝姗笑说着:“说好了这顿我请的,现在看来要挪到以后去了。”
  “没事,我都记着呢。”张春吃了颗花生,幽幽说道,“你先带岁岁回去吧,我晚点回去。”
  宁汝姗不解地看着他。
  张春直接仰头喝下一杯酒:“没事,我就是好久没喝酒了,这次想要痛快喝一场,等会失态了,让你看到了不好看,而且你看岁岁也待不住了,”
  只见宁岁岁整个人趴在窗户上,大眼提溜看着外面热闹走动的人,对着大人间的波涛汹涌毫无知觉。
  “岁岁想吃糖葫芦。”一直不出声的宁岁岁小声说着,小手指着楼下的走过的小贩,“想吃那个小的。”
  “去吧。”张春不耐烦地挥挥手。
  宁汝姗看着他莫名低落的心情,心中奇怪但也不好多说,临走前劝了一句:“张叔少喝点,我等会让酒博士送你回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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