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奶爸俏老婆_分卷阅读_412
童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没事,没事,是你妈要见你们俩,有话跟你们俩说。”
“儿子,媳妇……”
童老太太伸出手来,让童家国和王云把手递过去,夫妻俩把手递过去给老太太握着,老太太那满是皱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虚弱的说:“自从小娇走了以后,咱们家就像是塌了天似的,家里头一点笑声也没有了,你们俩白天都不在家,你爹的腿脚又不好,我整天在家伺候着他,我们俩也没什么话,咱们家就小娇这么一个孩子,你们俩的心里难过,我和你爹的心里也难过,你们俩这一年里都老了不少,我知道你们的心里苦,总喜欢在外面花天酒地不愿意回家,可……这日子总归还是要过的,小娇活着恐怕也不喜欢见到你们这样俩这样吧,你们一直是她的骄傲,可现在呢?”
泪水顺着老人的眼光流出来,老人抽泣了一口气,接着说:“咱们家那瓦斯的炉灶早就该换了,我前段时间跟家国说过,家国是答应了,可他天天白天见不着人,晚上又回来的晚,家国你肯定是把这事忘了吧?我给你爹熬中药必须要用那炉灶,今天啊汤药的水放多了,水开了之后撒在炉灶上了,我也没当回事,可在厨房里待了一会儿之后,这头越来越晕,也越来越恶心,我知道这肯定是要煤气中毒了,就去叫你爹,本来想着跑出去的,结果到了卧室我就摔倒了,你爹也已经被煤气熏的神智不轻了,要不是那两个送我们来的年轻人,我和你爹的晚年可能就这么就结束了。我们俩活了半辈子不遗憾,你们呢?”
童家国和王云一起哭了起来,童家国握着母亲的手说:“妈,对不起。”
王云也哭着说:“妈,是我们不好。”
……
林昆扶起了蹲在地上的闵红,闵红满脸泪水,委屈的眼神看着林昆,抽泣着说:“你说他们会原谅我么?”
林昆说:“你希望呢?”
闵红擦了擦泪水:“他们就是不原谅我,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是我对不起他们。”
林昆安慰的笑了一下,说:“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我们走吧。”
闵红道:“走?”
林昆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想童小娇父母的心中会有一杆秤的。”
闵红哦了一声,扯着林昆的手,回过头又向急救室里看了一眼,满眼愧疚。
童家国将林昆告诉他的事情真相说给了王云听,王云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童家国就事论事的说:“小娇的死和闵红有关,我们是应该恨她,可这孩子今天救了咱爹咱妈,这对于咱们来说也是一份恩情,再说小娇也不是她有意害死的,都是和……”
王云眼神平静的看着丈夫,打断说:“你打算怎么办?”
童家国凄然一笑,道:“我这辈子就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别人的案子我都能公正的判罚,和自己女儿有关的案子,当然也要公平的判罚,至于对方是谁,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王云也是凄然一笑:“你好不容易熬到了如今的位置,一切可能都要没了。”
童家国道:“女儿都没有了,我还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干什么?以后我如果停职在家了,就安心的照顾父母,咱们为女儿攒下的积蓄,也够花到老了。”
王云道:“如果真那样,那我也提前退休,在家里和你一起照顾爸妈。”
童家国握住妻子的手,“我们就这样相依到老,平平静静的过完后半生。”
第七百二十五章 童家国出事
三天后,中港市中心法院开庭,有关赵氏集团董事长、法人涉嫌严重偷税漏税以及各项刑事案件的审理正式拉开帷幕,由于涉嫌的案件庞大复杂,法院方面暂定了三天的审期,原告方为一名专业的代理律师,被告方是赵氏集团的董事长、法人赵磊。
说一下这名代理律师,是中港市警察局接到举报后,由政府出面聘请的律师,被告赵磊同样也请了律师,有趣的是这两名律师现实中是一对竞争对手。
原告方的代理律师姓金,被告方的代理律师姓陈,两人差不多都四十多岁,在中港市的律师界斗了也有十多年了,两人的品质说不上好坏,对于律师而言正义感什么的都是胡掰,唯有利益和名声是他们心目中最看重的。
不过,这位金姓的律师和蒋叶丽倒是有点私交,两人很早以前就认识。
上午八点钟,审判正式开庭,由于赵磊的身份比较敏感,法院方面为了不引起太大的社会舆论,暂定闭厅审理,除了中港市法制频道的一个记者和一个摄影师外,厅内不允许其他的记者以及各种媒体报道组织人员入内。
第一天审理的主要是有关偷税漏税的经济案,林昆并没有出现在庭审上,负责审理的法官是如今中港市法院系统里威望正高的童家国,童家国一向刚正不阿,混在体质里这么多年交了不少的朋友,也树立了不少的敌人,这次审理赵磊对于任何一位检察官来说,都是一个扎手的活儿,大家伙避都避不开,谁都不希望跟市委书记染上这种关系,只有童家国一人挺身而出。
童家国的朋友劝他,要审的人是市委书记的公子,这事能推还是推了好,实在不行就学古人抱恙在家,虽然整个中港市的检察官同时抱恙在家有些说不过去,但为了明哲保身,就算是荒唐大家伙也不介意一起这么做。
但是童家国拒绝了,拒绝的很干脆,这让劝他的朋友很是不解,这小子一向头脑聪明,就算骨子里再刚正不阿,也没傻到自己要断自己前途的地步上,实际上中港市的这些检察官们的心里都清楚,赵公子的罪行肯定铁打的事实,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谁的脑袋被驴踢了会把他给挖出来,除非那家伙的脑袋被驴给踢了,而且还踢的不轻。
谁要是坐在了主审法官的这个位置上,判赵公子有罪,必然会得罪赵书记,但要是判赵公子无罪,或者轻罪,那自己一辈子攒下的名声都得毁了。
第一天的审讯进行了一整天,上午审了三个小时,下午也审了三个小时,原告方提供了诸多的事实证据,被告方雇佣的那位陈姓的律师起初巧舌如莲的辩护,最终金姓律师提供了一份刻在光盘里的铁打证据,把赵磊所有的经济犯罪都落实,涉案的金额不说是相当巨大,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第二天的审讯,主要是扒赵磊这些年来的非法敛财,强占土地等罪行,赵氏集团的名下有一个建筑公司,近两年房地产产业火的不行,赵氏集团名下的建筑公司连开发了好几个地脚极佳的楼盘,楼盘建成以后大卖,但住了没多久就开始有居住的老百姓反映房子的质量不好,和赵氏集团名下的物业公司闹起了矛盾,最终这件事被赵磊花钱给平息下来了,另外也有其他的开发商举报,在和赵氏集团名下的建筑公司投标土地的过程中,曾遭到赵磊暗中的人身伤害和威胁,最终都是不敢以身犯险才主动退出竞标,赵氏集团最终以低价拿地。
第二天的审讯又是审了一天,审出了赵磊涉黑的多项罪行,陈姓律师巧舌如簧,最终还是在事实证据的面前败下阵来。
法庭上,赵磊的表情一直很淡定从容,在不可动摇的证据面前,他承认,对于那些证据还略有不足的证据面前,他先让陈姓律师辩解,辩解无效后也承认,反正被搬到法庭上的这些事都是他做的,他承认了一点也不冤枉。
此时,辽疆省省会沈城内,中港市市委书记已经在政府招待所里待了四天,算上连夜过来的那天是五天,来的时候赵书记说是公事出差,可省里最近也没有什么大型的会议,或者专门涉及到中港市发展建设的小会议,负责招待所的所长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心中多有疑惑自然也没有多问,讨好一位市委书记的好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要是换做普通的官员借口来入住,他早就给轰了出去,省招待所是有国家经费的,经费岂能随便浪费。
眼看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心急如焚,来之前他就得到消息,他要拜的那位大佛目前正在外地考察出差,最快也要五天回来,他不便去外地找那尊大佛,只能在沈城里干等着。
眼看着就要日落黄昏了,明天就是审讯的最后一天了,他虽然做了多手的准备,可万一明天的审讯上案子盖棺定论,那赵磊极有可能就是枪决死刑,理论上是可以上诉再拖延时间,可赵磊犯下的罪行实在太多,有的又是太过恶劣,高级法院一定会驳回上诉申请的。
*待在招待所的高标准房间里,房间很大,很宽敞很明亮,他怀中抱着一个品相极佳的青花瓷,这青花瓷是之前金元宗为了帮林昆送给赵磊的,赵磊本身不喜欢这一类的古董物件,但*却是极其的喜欢,对金元宗手里的这个宋朝官窑里的青花瓷更是朝思暮想,赵磊收这个青花瓷也是为了父亲。
宋朝官窑的青花瓷,在历史上是最佳的,无论工艺还是质量,没有哪一朝哪一代能够超越的,就*手上的这个青花瓷,不管市面上开价多少,都难以求到,绝对的有价无市。
*此次出来别的东西没带,就带了这么一个青花瓷和一箱现金,现金不多不少正好二百万,这钱来的倒也算光明,都是儿子孝敬自己的,可儿子的钱来的却不是很光明。
*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青花瓷,拿起电话打了出去,电话一接通,便马上恭敬的说:“姚书记,我是小赵啊,您还在忙着公务呢?可要注意身体啊。”
对面的姚书记倒也客气,“小赵啊,你还在沈城等我呢?别着急,再有两天我肯定回去,咱们也是很久没见了,正好这次我出来考察,学到了不少的新东西,咱们交流交流,你把我参谋一下对于咱们辽疆省的可行性。”
“好的,姚书记。”
“我这还有事,就先不和你多说了,咱们两天后见,我请你喝沈城最纯的酒。”
“谢谢姚书记。”
挂了电话,*急的头皮都快着了,两天,两天后自己的儿子早已经被定罪了,他站起来来回的在屋里踱步,没过多久响了,是家里打过来的。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赵夫人为人狭隘,*当了这么多年的市委书记,从来也没给自己家人谋到点大的利益,不是说她有多正直,而是她心里狭隘,看不惯自己家亲人过的好了,总喜欢让他们仰视着自己。
赵夫人焦急的问:“怎么样,姚书记那有信儿么?”
*叹息道:“还得两天。”
“什么,两天!”赵夫人急的哭出了声,说:“两天后咱们儿子早就被定罪了。”
*道:“我知道。”
赵夫人急着说:“那现在怎么办?”
*深呼一口气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倒是有一个拖延时间的方法……”
关于赵氏集团董事长兼法人赵磊的审讯案,是中港市最近最热门的话题,从赵磊被抓走的那天开始,各种流言蜚语早已经飞满了大街小巷,每天晚上中港市的新闻频道都会报道一点有关审讯的消息,老百姓们关注的热情更是高涨,这年头明星的绯闻,远没有官员相关的话题要热门。
林昆此时和龙大相几人正在百凤门里喝酒,一起的还有蒋叶丽他们几个女人,龙大相已经着手安排下去了,让狗哥带着手下的兄弟做好夺回场子的准备,只要赵磊的罪行一定,赵磊名下的那些场子,便会毫不客气的收回来,至于赵磊其他的那些产业,林昆不敢兴趣,他只想做一个正义的地下教父,而不是一个涉及行业广泛的奸商。
几个人喝的正在兴头上,就是平时不太沾酒的几个女人也都跟着喝了一些清酒,林昆兜里的突然响了,他站起来找了安静的地方接听,电话是张天正打来的,告诉他童家国出事了,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砍了,浑身上下砍了四十多刀,人现在正在中港市中心医院里面抢救……
挂了电话,林昆的脸色瞬间铁青,回到酒桌上对龙大相等人吩咐了一下,然后他开着车便向中心医院驶去,童家国被砍的蹊跷,他过去是得罪过不少的人,但为什么偏偏之前没有出事过,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可能性只有一个!
林昆到了急救室的门外,王云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抱着头,旁边还有几位亲戚,同样都是一脸的焦急担心,林昆走到急救室的门前,问门口的护士,“童先生怎么样了?”
小护士如实相告:“病人身上中刀太多,但没种什么要害,但失血过多,情况很危险。”
林昆道:“失血过多快给他输血啊!”
小护士为难的摇摇头:“病人的血型很特殊,我们血库里的血不够。”
林昆皱起了眉头,这可如何是好,一旁坐在长椅上等待的王云,两只手抓着头发,一副很焦急又犹豫的表情,旁边的亲戚小声的劝说:“要不让老头老太太过来……”
王云说:“不行,他们岁数那么大了,又刚刚煤气中毒恢复,抽他们的血不等于要他们的命么!”
第七百二十六章 急需血样
“我或许能帮上忙。”
王云和几位亲朋正一脸的焦急愁容,头顶忽然传来林昆的声音,几个人同时抬起头循声看来,热切的目光仿佛绝命之中看见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但王云的脸色马上变的阴沉起来,本来充满希冀渴望的目光,霎时间冰冷下来。
林昆知道王云的心底肯定因为闵红而不待见自己,他冲着那几位童家的亲友笑了一下,转过身笑着对护士小姐说:“你刚才说那血样的概率是多少?”
护士小姐说:“大概只有百分四五的样子。”
林昆笑着点点头:“那就是说,我如果能喊来一百个人,就肯定会有匹配的血样吧。”
护士小姐笑了一下,说:“理论上是这样的。”心里却在想,他是在开玩笑么,上哪一下子找来那么多人,就算是找来了,医院现在大部分的人已经下班了,采集血样到验血还需要很长一段的时间,等一切都齐全了找到匹配的血样,病人恐怕早就失血过多撒手人寰了。
护士小姐想到的,林昆也想到了,给蒋叶丽打了一个电话后,便问护士小姐,“一百个人过来,大约多久能够确定出血样。”
护士小姐说:“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血站那边和护士科的人手都不足,保守估计要七八个小时吧,还是最快的。”
林昆皱眉道:“病人能等那么长时间么?”
护士小姐默然的摇摇头,林昆深呼了一口气,笑着对护士小姐说了声谢谢,转身向电梯的方向走去,焦急的等候在一旁的童家亲朋有些着急了,聚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不说要帮忙么,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那家国怎么办啊。”
“唉,一百个人里只有四五个血样匹配的,还是得在理论条件下,一百个人来医院里验血,没听刚才那小护士说么,至少也需要七八个小时,还是最快的。”
“那家国他……”
已经有人急的哭了起来,哽咽着说:“实在不行,还是叫老头老太太来吧,两个人总有一个血样和家国一样,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家国流干了血人没了吧。”
“王云,你快拿个主意吧,咱不能就这样看着家过没了。”
“不能告诉两位老人,他们才刚刚康复,把消息告诉他们,他们就会有生命危险,就算真的用两位老人的命,把家国的命换回来了,他一定会愧疚终生的。”王云眼角闪着泪花说。
“那怎么办?”
“我,我……”王云急着双手抓着头发,红着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如果家国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三姑、二婶、大表哥、二表哥……麻烦你们以后多照顾照顾两位老人,我也跟着家国去了,我们一家三口在地下团圆。”
“云啊,你可千万别瞎想……”
“是啊,医院不也是联系其他的血站了么,这么多的血站,总会有匹配的血型。”
话刚说完,一个小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病人家属,谁是病人家属!”
眼前的几个人同时说道:“我们都是!”
护士喘了口气,道:“周边的血库都联系过了,都没有匹配的血样……”
王云一个失神坐在了地上,周围的亲戚一下子也都懵了,没有匹配的血样,这不等于变向的宣判正躺在急救室里的童家国的死刑么,作为亲戚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童家国为人正直没干过什么坏事,可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急救室的门开了,亲戚们围了上去,王云坐在地上神情呆滞的向医生看去。
“医生,家国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乐观。”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惋惜道:“没有血供进来,最多能够再维持两三个小时吧。”
林昆来到了副院长的办公室外,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丝丝的灯光,早就到了下班的时间,宋家城却依旧稳稳的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报纸,他的办公里每天都很多报纸送来,他从早上看到晚上,再从晚上看到深夜,有时候就在办公室里过上一夜,有时候半夜才回家,儿子失踪以后,老板郁郁而终,家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冷冰冰的牢房,囚禁着对儿子和老伴的所有回忆,他迷恋却又害怕那冷冰冰的回忆,如果不是坚持着儿子能回来的信念,他恐怕早就选择死亡。
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宋家城抬起架着老花镜的双眼,无精打采的看了一眼,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