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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娇宠记_分卷阅读_34

  秦琴被她缠的没有办法只好透露了一句,秦桑顿时瞪大眼睛。这样的违纪犯规的事情她只是听说过而已,没有想到身边就有这么大胆子的人。
  “他咋做的呀?你跟我说说嘛,这几天他就是出去卖东西去了?不是说找先前跟你家熟悉的那个知识份子去了吗?
  秦桑就是这么个性子,遇到个什么事情,一定要刨根问底。秦琴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也后悔说给她这么重要的事情。
  秦桑嘴角下拉,“好歹咱们是一家人吧,丰哥到底咋赚钱的呀,你跟我说说,让我也学学呗。”秦琴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你肯定不行。”
  “为什么?”秦桑不服气。
  然后秦琴跟她说,秦丰不只是倒卖粮食而已,其中大部分是买回来让傅眉做成成品拿出去卖的。“我先前不是经常带糕点给你吃吗?好吃不?”
  “好吃啊。”说起秦琴每回给她带的吃的东西,秦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那样精致又美味的东西,她一直以为那是秦琴从城里带来的。
  现在说来,“那是傅眉做的?”没想到傅眉那么厉害。
  秦琴点点头,交代秦桑千万不能说出去,得到保证之后这才回家。傅眉回的早,把家里零零碎碎的活儿都做完了,秦琴才进门。
  虽然秦丰这几天不在家,但是傅眉还是在自己做东西卖,天气越来越热,晚上做东西倒是凉快。秦保山跟秦琴都知道她在干什么之后,傅眉也就不避着人了。
  豆子材料大大方方的晒在院子里,大夏天的糕点已经不那么受欢迎,傅眉就想做些去热解暑的雪梨糕、绿豆糕。这个配合着天气,还是很受人欢迎的。
  她四点多就起来生火做糕点,忙完已经快要七点多了,傅眉把糕点都装进篮子里,绑上自行车。田间路上还是浓浓的雾水,她骑着车呼呼的驶过山间的羊肠小道。
  清凉的风呼呼的吹在脸上,夏季的燥热还没有被释放出来,骑车到了市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之前傅眉是不敢一个人来的,但是跟着秦丰跑了几趟之后,胆子就大了。
  秦丰不在家,现在她敢自己一个人出来卖东西,因为之前都是秦丰他们团队找好的卖家,东西一运来就到了客人手里。现在她一个人来,只能去黑市碰运气。
  那边有很多人都是干这个的,一个个全副武装,傅眉出门的时候就穿了一身灰扑扑的衣裳。一条薄薄的纱巾包在头上,露出来光洁的额头跟水灵的眼睛,其他啥都看不清。
  她也不怕,提着篮子在街上走动,遇到多看了她两眼的人就大胆的上去问话。因为雪梨糕是水果做的糕点,就没有面粉那样的质感。
  好像是凉粉一样,看着光滑透亮,篮子轻轻一动,糕点也跟着抖抖抖。瞧着就很是解渴的样子,一个妇人挎着篮子往她这里瞅了瞅。
  傅眉立即跟着人走到不起眼的地方,“大姐,你看看,这是纯手工做的雪梨冻糕。吃下去清亮去热,味道甘甜,绝对让你物超所值。”
  她小心掰下一块递给大姐,“咋样?确实好吃吧。”那大姐眼前一亮,连忙问她这咋卖的。傅眉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块二一斤,搭上二两的布票、粮票、糖票啥都可以。”
  那大姐犹豫了一下,瞅了瞅她的包裹,“给我来两斤,我给你布票。”傅眉笑眯眯的眼疾手快的拿出袖珍版的小称。
  其实她在家的时候就是按照一斤一斤的数打包好了糕点的,但是客人怕是要亲眼看见过称才能放心,所以她就买了个像是药铺里称药材的小称来,携带方便还解燃眉之急。
  在黑市转悠了一早上,傅眉提心吊胆的一边提防巡逻的人,一边眼睛像是老鹰一样梭巡有可能买她东西的顾客。在最后一斤糕点都脱手之后,傅眉暗暗松了口气。
  她快步走出黑市来到大街上,把头上的纱巾解开,现在她终于像是个进步向上的好青年了。找到藏起来的自行车,傅眉飞也似的离开作案现场。
  到了镇上才松口气,又到门市去买了一点卖剩下的精瘦肉,这个时候门市上的好东西早叫人一枪而空了。留下的都是些没什么油水的东西,傅眉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手艺,什么东西到她手里都能变成美味。
  也不在意这是些没人要的边角料,刚才她小心数过买糕点赚来的钱,差不多有十几块钱,粮票、布票、工业券啥都有,零零碎碎的,虽然面值都很小,但是攒起来也是一笔大款了。
  她心满意足的骑车回了柳树屯,还是走的去时的山路,蜿蜒的小路很不好走。杂草丛生,刷在脸上很疼,但是她管不了这些,安全总是最重要的。
  回家之后,她把带回来的肉食都清理干净,该晾的晾、该腌的腌。年后秦保山又买了好些小鸡仔回来,养到现在也有十斤左右了。
  平常的时候都不敢放出来的,一来队上不准私人家的鸡鸭放进公家的竹林树林,二来也怕有人或者黄鼠狼光顾。养个鸡也是挺费劲的,一直关在圈里也不长肉。
  秦丰想了好些办法,在屋后头圈了一块地方,先用篱笆扎一圈,再套上各种蛇皮口袋。白天的时候小鸡在这个活动范围内活动,晚上再赶进鸡圈,跟伺候祖宗一样。
  傅眉往地上撒了几把干苞谷,往槽里加了水,出来的时候发现秦桑竟然坐在堂屋中间。就是坐着,傅眉看过去就傻笑。
  “你有事情吗?”竟然人家不先开口,傅眉只好主动问了。
  秦桑倒也不扭捏,“那个,我就问问前几天秦琴吃的那个糕点你咋做的,能教教我不。”她后来又向秦琴细细的打听了,听说秦丰跟傅眉倒卖东西挣了许多的钱,秦桑心就痒起来了。
  既然别人能做,她也可以啊,向傅眉请教了咋做的,回去她也能挣大钱。傅眉一头雾水,现在她还不知道秦琴那个嘴巴没把门的已经把家里的事情说出去了。
  “就是你跟丰哥拿出去卖的那些糕点啊,我也想学着做,你教教我。”傅眉一直跟她装傻,自然不会主动承认的,秦桑只能把话挑明了说。
  傅眉叫她吓了一跳,不过脸上还是八风不动,“你说啥哩,我买啥糕点了,我咋不知道?”
  难不成还是秦琴骗人嘛?谁会拿这种事情骗人啊,秦桑不信,那就只能是傅眉骗人了。她有些气,她又没把事情说出去,至于这么防人吗?
  不管秦桑怎么说,傅眉说什么都不会承认的,她把话全都四两拨千斤的还回去。秦桑走了之后,傅眉越想越觉得不对。
  秦桑是怎么知道的,她自认从来都小心翼翼的,不管是出去还是回来都捡的小路走。再说如果秦桑看见了,刚才一定会说出来反驳她的,这么说不是从她这里泄露的。
  秦琴回来的时候,傅眉在院子边上逮着她,直接看门见山的问,“你是不是把我跟你哥买东西的事情说出去了?”
  她紧紧盯着秦琴看她的表情,笃定消息是从她这里出去的。秦琴愣了一下,淡定的擦干净脸上的水,心里把秦桑骂了一遍。
  “没有啊,我怎么会说出去,我没有。”傅眉抱胸,俏丽的眉梢倒竖,“你没说,人家会来找我要糕点吃吗?还让我教她做,说是你说的。”
  “秦桑她真来找你啦?”这话一出就露馅儿了,这几天秦桑一直缠着她问东问西,说是也想加入傅眉卖东西赚钱。秦琴嫌弃她麻烦一直拖着,没想到秦桑竟然真的来找傅眉。
  傅眉气的打人的心都有了,她小心捂着这事情,每天起早贪黑就怕给人发现,结果秦琴就这样轻易的说出去了。秦琴半点没觉得理亏,虽然她知道那是个危险的事情,但是毕竟事情没有发生在身边,就感觉离她很远。
  她觉得秦桑也不是外人,一定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你那么凶干什么,她不就问了问你吗?多大点事儿啊?至于这么大气。”
  “不至于这么大气,你每天睡的舒舒服服,啥事不操心,过的当然轻松。这么要紧的事情还不是什么大事,那什么是大事,家里有人进牢才是大事?
  秦琴哼了一声,显然觉得傅眉小题大做,秦保山在后头喊了一声,“这事是你错了,这样的事情哪能朝外头说去。”
  秦保山早回来了,在门口听见姐儿两个争吵,进门就把严厉地秦琴说了一顿。秦琴不服气极了,狠狠的瞪着傅眉,都是她,原来还只有秦丰向着她,现在连秦保山也站在傅眉那头。
  秦琴觉得家人真的不是她的了,委屈的不行。剜了傅眉一眼,转身出去,秦保山揉揉眉头,“琴女子脾气不好,你莫跟她一般见识。”
  傅眉摇头,自去忙活去了。只是没有想到秦琴刚把事情说出去,已经又有人知道了,秦桑实在不是个守得住话的人。
  家里都还不知道,在秦琴出门的那一刻,吴书记家里已经有人去告发了。吴桂华两条眉毛扭成了麻花,看着眼前的妇人,“冯三媳妇,你确定说的是事实,这可不能乱冤枉人。”
  被叫冯三媳妇的那人矮矮壮壮的,难得在这样贫瘠的年代还生的一身横肉,“我咋不确定,我耳朵又没毛病,亲耳听琴女子跟桑女子说的,就在今天的工地上。”
  吴书记心里骂了一句娘,柳树屯大队一直平平安安的,从来都没有抓到过违纪犯法的人。每年都是县上的优秀先进队伍,他脸上一直也堂堂光光的,这秦家是咋回事儿哩。
  他本来想着先把冯三媳妇忽悠回去,一切等到明天再做决定,谁知道这婆娘是有备而来哩。原来人家来的时候就通知了公社的武工小分队,这会儿人就在外头,闹着一定要到秦保山家里去哩。
  吴桂华没了法子,只能带着人往秦家二房去,这里一个七八人的小分队雄赳赳气昂昂的。傅眉正跟秦保山吃晚饭,也不知咋回事,今天一下午她的右眼皮就一直跳。
  本以为过一会儿就好了,谁知这会儿更严重了,屋里很安静。秦保山才放下筷子,大门突然就叫人冲开了,两人一起回头,却是秦丰喘着粗气跑进来。
  傅眉一喜,跳起来还没说什么,秦丰已经火烧屁股似的跑进她屋里,二话不说扛起二十斤的一大麻袋粮食往外跑。傅眉忙跟秦保山跟出去,谁知他竟然直接把粮食扔进了茅坑。
  傅眉惊的不知说什么,秦丰风风火火的又跑进去抗了一袋出来,还招呼傅眉赶紧用竹竿把袋子往里面捅。秦保山也是一脸懵的状态,还有气的想打人,败家玩意儿。
  这一口气,秦丰直接毁了上百斤的粮食,这可都是钱啊,秦保山觉得他的心在滴血。哆哆嗦嗦的气的说不出话来,傅眉看着架势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现在证据都销毁了,她心里还是绷的紧紧的,也没空问秦丰为什么这时候回来了。秦丰慢慢平复狂跳的心脏,一脸的汗水敷在麦色的肌肉上,一片涔涔。
  他温声交代道:“进去吃饭,咱家什么事情都没做,知道吗?”
  前脚还没踏进屋里,门外果然响起了敲门声,秦丰很淡然的去开门。果然,冯三媳妇带着人在门外笑的讥嚣,见识秦丰开的门,还愣了一下。
  秦丰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直接望向吴桂华,问什么事。吴桂华看屋里几人都是一副平静中带着惊讶的模样,心头也拿不准了,“那个,丰娃,有人举报你家投机倒把、偷卖粮食哩。”
  冯三媳妇直接跨进门,“就是你家违反队里规定,破坏国家发展哩,我们要进去搜。你家里肯定还藏着粮食哩。”
  秦丰往前跨一步,坚定的就像是一座山,很不服气道:“书记,是谁空口造谣,我家规规矩矩的从来没拖过大家后腿。有什么事直接冲着我来,这样的名声我可不背。”
  吴书记有些为难,看向冯三媳妇,“你说,反正是你举报的。”冯三媳妇理直气壮,“你说你没有,咱们进去搜一遍,真的什么都没有才是真哩。”
  傅眉这时候走到秦丰身后,“你说有就搜,没有就是我们自证清白,凭啥啥都是你说了算。要是什么都没有哩,咋办?”
  冯三媳妇觉得他家胡搅蛮缠,刚要反驳,秦保山已经跳脚骂人,“我日你妈个骚娘们儿,你是不是还记挂你家臭不要脸的那事儿,给我家找麻烦。今天要是啥都搜不出来,老子剁了你,看老子敢不敢。”
  那是些成年往事了,原来是冯三以前没结婚之前看上了刘小萍,跟冯三媳妇结婚之后还现殷勤来着。这下可是捅了两个马蜂窝。冯三媳妇一直不待见秦家二房。
  冯三媳妇也不是好惹的,乡下婆娘惹急了,骂的比谁都难听,祖宗十八代都给你捎上。看瞧着这是要骂街打起来的节奏,吴桂华连忙叫人拉开二人。
  这里正吵着,坡底下已经有好些看热闹的人了,秦琴却回来了,进门就叫这阵仗给吓住了。冯三媳妇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秦琴,嚷嚷着听到的话。
  又是一阵吵闹,冯三媳妇动作中还揪到了秦琴头发,秦琴求助的看向秦丰。可是秦丰只是把傅眉护在身后,没有看到她的窘境。
  秦琴心里突然就泛起一阵寒意,同时也有对傅眉强烈到极致的妒忌。傅眉什么都跟她抢,她就这么一个哥哥,如今也不是她的了。
  明明是六月份的盛夏,秦琴却觉得好冷,冻的她牙齿打颤的那种冷。从心里慢慢腾起的凉,泛了全身。吴桂华问她话,说了好几遍秦琴才回过神。
  她愣愣的,眼珠子有些涩,慢慢转,听见自己说,“好像在眉姐屋里,有好多粮食。”她不管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不想再看见傅眉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会连累到谁,她都管不了了。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静了下来,好像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秦保山是完全不敢相信,秦琴竟然会说这种话,现在那个乖巧讨喜的女儿形象在他心里动摇了。
  冯三媳妇原本没指望秦琴会说‘实话’,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看着秦保山一副惊惧交加的表情,她更笃定了。“看见没,这是你们自家人说的话,我可没冤枉人。要我说,琴女子还是晓得道理咧,知道瞒不住,不如早交代。”
  秦丰拉着傅眉一直站的像是一棵苍劲的松树,不受半点干扰,好像早就料到秦琴会这么说。秦琴说完话就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因为她怕看见秦丰的眼神。
  无论现在他是什么表情,她都怕。可是又有一点叫人发疯的兴奋快感,很快,她讨厌的那个人就会从家里消失,这样秦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孩子了,哥哥是她的,家也是她的。
  吴桂华听完这戏剧性的话,摇摇头,武工小分队很自觉的进去秦家屋里搜查。院子里的人都很安静,外头看热闹的人也不好意思离的太近,毕竟跟谁都是熟人。
  大概十来分钟之后,进去的人都出来了,“书记,我们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搜遍了,什么都没有。”
  此话一出,第一个不相信的就是冯三媳妇,她自己又冲进屋子去看。
  第71章
  冯三媳妇跟个胜利的战士一样极快的钻进秦家屋里, 到处看了一圈, 然后灰溜溜的出来。不过她还是不甘心, 瞪眼睛道:“那琴女子都说家里有东西哩,肯定是你们藏起来了。”
  她想继续胡搅蛮缠,傅眉不给她机会,她站出来,很是气愤委屈,“书记,这位大婶什么证据都没有,跑到我家里空口白牙污蔑人。现在都看清楚了,她还咬着不放, 不知道我家咋得罪了她。”
  她指着外头一圈看热闹的人,“明明啥事都没有, 她把大家都招来了, 家里一直清清白白的帽子就这样毁了。您说咋办吧?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就是我们洗清了嫌疑, 有人话传话的秦家也不干净了,这位婶子一定要给我家一个说法。”
  吴书记也着实有些后悔, 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跑来查, 现在这脸打的。旁人也就算了, 人还都是听从指挥,他一个村上的领导一点决策都没有, 还不叫人说嘴。
  这样一想越发恼恨没事找事害他失误的冯三媳妇, 他恨铁不成钢的转头, “村里一天那么多事情不见你们操心,造谣找茬儿倒有你的。不但破坏邻里和睦,还没有集体荣誉感,你自己去听一周的思想教育课,这个月农业表彰的时候写一份检讨。”
  这个惩罚很是合理了,村里时常有什么不服从指挥的落后分子、破坏分子都是这么个处罚。要是今天在秦家搜出来什么,该表扬冯三媳妇才是,只是现在一个诽谤逃不了了。
  冯三媳妇很是不服,还要抓住秦琴说什么,秦琴早叫秦保山一把拽过去。她低着头抿唇,显然也是不会再说什么,冯三媳妇不依不饶,还要拉秦桑来对峙。
  秦保山就要上去揪她头发,“你个破烂婆娘,我家里女子随口说个啥,你就当是圣旨哩。我还说你刚才进去偷了我家钱哩,你也给我还回来?”
  说起这事情,傅眉立马进屋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拿着个小木头盒子,里头空荡荡的,“书记,我放在桌子上的盒子里装了二十块钱,还有些粮票布票哩。现在钱不翼而飞了,我这损失咋算哩。”
  吴书记顿时一张黑脸气的通红,指着武工小分队,“小兔崽子们,你们拿人家钱了?”后头几个年轻小伙连忙跟捣蒜似的摇头,“书记,我们可没拿钱,不行你搜我们身。”
  刚才一进去那屋子,里头就一阵清香扑鼻,桌子上还放着几本医书。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傅眉的屋子,傅眉平时在村里见人虽然不怎么冷漠,但是也没主动亲近什么人。村里的后生哪个不是在背后暗暗看她,但不敢上前打扰的。
  第一次进女孩子干净泛着香甜的房间,眼睛都不敢乱瞄,检查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害怕给人家弄坏了什么东西,咋还会去打开一个像是首饰盒的东西呢。
  几个人一阵摇头,纷纷表示没偷人家东西,吴书记把眼神放到了冯三媳妇身上。这婆娘以前可是有过偷东西偷钱的案底的,众人的视线都移到冯三媳妇身上。
  她往后退了一步,眼底划过一丝惊惧,神色却是如常,“你们看我干啥?冤枉人我可是要去告人哩。”吴书记也不说啥,直接叫了旁边一个妇女过来。
  武工小分队的人抓住冯三媳妇,那妇女就往她兜里掏了一把,果然有二十几块钱跟几张布票粮票。这下证据都有了,冯三媳妇哭天抢地的闹腾,坚决不承认那是她偷的,一口咬定是她出门的时候带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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