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罪者_分卷阅读_656
他随即说出了馆长的名字。
“让我看下通话记录。”
大叔遮遮掩掩,随后我才知道,在他的通讯录上记录的名字是‘博物馆馆长’,我笑道:“别怕,我们是刑警,你们那些小秘密我们不会过问的。”
“刑警……出了什么事吗?”大叔迷茫的望着我。
我扫了一眼通讯记录,这分明是馆长死亡之后打来的电话,肯定是凶手冒充的。刚才我验尸的时候检查了他的口袋,没发现手机,可是没有检查屋内,不知道馆长的手机被凶手顺走了。
我问道:“馆长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和平时一样吗?”
大叔回忆道:“不太清楚,我们其实也没交谈过几次,我没什么印象。”
“那他是用什么理由,让你在这么晚的时间,到这种荒郊野外来的?”
大叔支支吾吾,我叫道:“请说实话,这或许会救你一命!”
大叔搔着秃脑袋,为难地道:“他说手上有好东西!一颗渡渡鸟的化石蛋。”
原来馆长是个‘惯犯’,经常把馆内的一些生物展品送到这里,看他们收不收,有一些研究完就送回去,像狐眼这么珍贵的东西,就索性调了包。
黄小桃挑着眉毛问道:“你们研究这些干嘛啊?该不会是想整出一个侏罗纪公园吧!”
“瞧你说的,我们也就是做做基因测序,把这些灭绝物种的基因图谱保存下来,这可是大自然的宝贵遗产啊!”大叔答道。
“保存下来干嘛,以后搞一个侏罗纪公园?”
我笑着打断黄小桃,叫她别在这个问题上较真,学术上的东西可能放在现实来看都没有用,你说原子对撞机有什么用,研究宇宙起源有什么用,人类基因图谱有什么用,短期里都是看不出来的。
此事涉及到大叔的人身安全,所以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直白地告诉大叔,馆长已经死了,给他打电话的是凶手,凶手可能正在赶来的路上,甚至已经埋伏在附近了。
大叔听罢,瞠目结舌地说:“我只是一个搞科研的,他……他盯上我干嘛?”
“盯上的不是你,而是你手上那颗碧眼妖狐的眼睛,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最好把东西交给我们,然后我们带你回去,保护起来。”我解释道。
大叔突然警觉起来:“等等,我怎么能相信你们是真的警察,不是来窃取那颗眼睛的?”
我和黄小桃都笑了,于是各自亮出证件。
大叔这才彻底相信我们,带我们来到一间试验室,我们本以为那只眼睛会被放在很保密的地方,谁料他打开一个冷藏柜,就好像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似地拿出一个金属容器:“呐,这就是!”
黄小桃诧异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这样随便放?”
大叔解释道:“这里每样仪器都值几百万,又不会有人来偷。”
那个金属容器看着就像调酒师用的罐子一样,我拿在手上,沉甸甸的,透着一股凉意,里面好像有液体,原来这个密封罐内装满了液氮,把那枚眼珠冷冻了起来。
这罐子内压巨大,必须解冻之后才能打开,我环顾四周,走过去点着一个酒精炉,直接把罐子放在架子上烤。
“喂,你干嘛!”大叔震惊地叫道。
“毁掉它,这个东西不应该存在。”我严肃的说道。
大叔几乎要抓狂了:“快住手,这可是全世界唯一仅存的碧眼妖狐的活体样本,是无价之宝,住手!” 大叔歇斯底里地冲过来要抢夺,宋星辰把刀一横拦住他。我知道这种做法有点鲁莽,但我和黄小桃都见识过它的可怕,与其让凶手得到它不如先行毁掉,再珍贵的生物样本在我眼中,都比不上人命的
价值。
突然一声爆响,试验室内的玻璃器皿一起震碎,各种仪器被震得哗啦啦作响,一股呛人的灰尘涌了进来。
有人强行对入口进行了爆破,凶手可能就潜伏在附近,得知我要毁掉这东西,他再也忍耐不了了,于是采取了行动!
我注意到窗户玻璃上有一束不易察觉的激光,那是……窃听器?原来我们刚刚的对话被他听见了。
我大喊:“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得到这只眼睛!”
话音未落,从入口处翻涌的尘埃中飞出一样东西,它的形状像个铁帽子,顶端有一根细细的链子,周围是一圈锋利的锯齿,就好像一个诡异的飞碟飞在半空中,那是一个血滴子?
宋星辰立即拔出唐刀,一刀劈中血滴子,站在另一头的对手向后一拽,血滴子的刃与刀锋碰撞了一下,立即收了回去。
这时从窗外又飞进来一个黑色的血滴子,它转动得无声无息,像一朵诡异的大喇叭花罩向宋星辰的脑袋,我大喊:“小心右边!”
宋星辰把脑袋一偏,一个侧翻,身法凌厉地用脚踢开黑色血滴子。
他刚刚落地,那枚带刃的血滴子又从门里钻出来,袭向他的脑袋,被宋星辰用刀推开。 这种攻击手法,这种相互配合的战术,毫无疑问是景王爷的血滴子暗杀部队,我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杀到南江市来!
第六百零四章 无限恐怖
两只血滴子不断来回骚扰着宋星辰,它们配合得十分默契,与宋星辰的唐刀激碰出乒乒乓乓的火花,对手一直不肯露出庐山真面目,我担心这样下去宋星辰会有危险。
“朝窗外开枪!”我对黄小桃命令。
黄小桃答应一声,朝窗外连开了两枪,我隐约看到窗外树丛里有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飞快地逃离现场。
这时爆炸的尘浪已经渐渐散开,门外那人也不再袭击,我回头问大叔:“这里有其它出口……” 我一阵错愕,因为刚刚被我放置在酒精灯上的密封罐不见了,刚才的攻击仅仅是声东击西,有人潜了进来把狐眼拿走了。这间试验室虽然很大,可是一览无余,没有可躲藏的地方,仅有的一扇侧门也
锁着。
我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和一张熟悉的脸看个正着,那人正是在扶风袭击过我们的女人,毫无疑问是景王爷的得力干将。
这女人穿着一件夜行衣,腰间挎着一口锅盖似的血滴子,手上和脚上好像有什么类似吸盘的物体,使她的身体稳稳固定在两堵墙和天花板之间的三角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