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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_分卷阅读_264

  吻安笑了笑,“留着吧,一会儿还有客人。”
  果然,韦廉几乎下一刻就到了,皱着眉满是不解,“顾吻安,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宫池奕会给你转这么多财产?你们之间没有关系?”
  吻安把茶水端过去,略微抿唇。
  才道:“也并非没关系,但没那么复杂,您也知道我的办事能力,我的计划不止于此,只是刚到一半,他消失了。”
  “你的计划?”韦廉拧眉,并没发现她已经悄无声息的转移重点。
  吻安点了点头,“不是那块地很难拿么?我想把尽可能多的掌控他的财产,哪怕是暂时的,可惜只到一半。”
  韦廉看着她想了会儿,显然信了一半。
  “这么说,你很早就想把那块地解决了?”他问。
  她不解的看了韦廉,“这难道不是当务之急么?项目的事我解决了,再解决这一件,您的宏图也差不多完成了?”
  但,在韦廉诧异和惊喜之际,吻安也皱了皱眉。
  “但是,宫池奕做了一步,财产转移,所有相关的、具备法律效应的印章却一个也没处理,他已经消失了。”她也皱着眉,神色遗憾而无奈。
  韦廉端着茶杯沉默了好半晌,“没有别的办法让你对财产行使支配权?”
  吻安摇头。
  财产都在她名下,也只是暂时转移,没有支配权。
  也许,这就是宫池奕可以留下的口子,甚至,他一开始说让她抽空跟律师做详细确认,是打算跟她说明的。
  可是她太忙,时间一缩再缩,省了一大段。
  这已经是个僵局,但韦廉临走时,吻安几番考虑,道:“我会想尽办法让人找到他。”
  可要找宫池奕谈何容易?
  就算能找到,估计一两年都拖过去了。但,没有别的办法,强制执行引起民愤是不可行的。
  这个消息,余杨知道了,皱眉看了她,“你真打算找他?”
  吻安坐在对面,轻轻搅着开啡,“你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找。”
  余杨皱起眉,“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轻轻抿了咖啡,“不要紧。”
  *
  果然,这一拖,吻安把这件事拖了整整半年,每一次上报都是找不到宫池奕。
  也许没人发现,内阁这片天在半年里慢慢变化着。
  东里负责的项目已经进行到中期,利润抽了两次。
  吻安放下手里的报表,看了东里,“你确定两笔款都还在韦廉那儿?”
  东里挑眉。
  她抿唇,展北那边还没妥当。
  而此时,韦廉面前坐的是孙重,不乏忠心的告诫,“威廉先生,你就真的没怀疑过顾吻安?不说她上任之初,这半年,就找宫池奕一件事,她数次的应付说辞都一样;再者,我暗中查了这么久她和宫池奕到底有没有关系,每次都有人暗中阻挠,荣京方面的消息根本无法渗透,她会简单得了?”
  韦廉是皱了眉,却也还是那句话,“再不简单也是一个女人。”
  孙重笑了笑,“您别忘了两个月前她把那个人捞出来不费吹灰之力。”
  韦廉沉默,又叹了口气,“她好歹是首辅……”
  “可她的权力都是要通过您的,您知道那件事么?”
  不知道。
  好半天,韦廉转过头,“你说的那个人?”
  孙重这才笑,摊手:“没了!”
  顾吻安把人捞出来,那人消失了。
  孙重趁热打铁:“还有,上一次是司令亲自找她谈的话,您都没能出席。”
  韦廉摆摆手,“他们谈的内容,我事先都知道,这没什么。”
  说到底,他并不认为顾吻安有多大的本事,又或者,就算她有问题,也得再等等才能处理,毕竟项目和那块地不能缺了她。
  可就是这个“等等”,一把火烧到了韦廉身上时,已经晚了。
  宫池奕消失后八个月,项目出了问题,政、商两界一片哗然,涛声涌起。
  可作为项目担保、和中间人的顾吻安只是淡然坐在屏幕前,接受隔空现时访问。
  她依旧喜欢穿红色系裙装,长发束起,露出白皙优雅的鹅颈,端然政气坐在办公桌边,四五度角侧对屏幕。
  几分肃穆,“我必须承认当初作为项目保证人不够谨慎,导致如今项目出现重大问题,我有责任。”
  “且,作为暂代首辅。”她语调清雅,目光定然,“威廉先生对项目隐患的隐瞒、对后期违规涉入、违规抽取资金的不察,更是我的责任。”
  每一句都是自责,可指责的却都是韦廉,舆论百分之八十的重点都不在她身上。
  而此刻的韦廉已经被禁足,态度依旧强硬,越是听到她的发言越是愤怒,“一派胡言!”
  “我要见顾吻安,让她马上来见我!”韦廉气得从位子起身,旁边的人又把他压了回去。
  行政总长亲自陪在这里,也只是叹了口气。
  “韦廉,证据确凿,我也帮不了你,这可是上边最重视的项目,关乎后续南岛一系列的问题,你……”总长叹了口气。
  又道:“上边发话了,没有任何余地。”
  韦廉拧眉,这才几天,对他的审理时间如此之短?
  “不可能!”他激动起来,“我要见主司令,他不可能不管!这都是顾吻安安给我的子虚乌有!”
  总长摇了摇头,“顾吻安是谁?你心里最清楚,她有多大能力弄你?”末了,又道:“发话处理你的,不是主司令一方,连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人,但命令一路下达,一字不差,没有半点余地。”
  韦廉摇头,“不可能,主司令在整个政圈没有行不通的路,他发话就一定能……”
  总长摆摆手,“我去见过主司令,对这个命令,他讳莫如深,一个字都没吐。”
  说完,他拍了拍韦廉,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门,“按命令执行吧。”
  *
  结束现时访问,吻安走过去看了一眼窗外,她只知道韦廉已经被控制,并不知道进展。
  给余杨打了个电话,“行政总长对韦廉什么态度?”
  余杨语调起伏不大,“轮不到总长说话,这事已经定了。”然后笑了笑,“你赢了。”
  吻安愣了愣,“定了?”
  怎么会这么快?她以为,至少还有一段难路要走。
  “韦廉头上还有个主司令你应该不知道……”她微蹙眉。
  可余杨还是那句话,“也轮不到什么司令说话。”末了道:“我手边有事,先关了,最近别联系了,你在旋风中央,我还是远离为妙。”
  电话挂了,吻安还略微愣着,蹙眉。
  好一会儿,才给许冠打过去,“辛苦了许老先生。”
  许冠倒是简单一句:“彼此,顾小姐还是要继续稳一些。”
  她点了点头,抬手抚着脖子里的吊坠,“我知道。”
  这个吊坠在她上位之后就收回了,因而,她现在使用的所有人力,都来自于许冠。
  可是他只是简单两个字,总让她有某种错觉。
  处理完通话记录,她转身出了办公室,她身上还有责任的,项目出了问题,东里那边一团糟,资金窟窿必须有人补上。
  “这是我的责任,我来想办法吧。”她站在总长面前。
  总长皱了皱眉,“你怎么想办法?”
  身单影只,工资就那个数,怎么弄那么多资金?
  其实,吻安也不知道怎么办,但这一步必须这么走。
  转而,她看了总长,“我能问您个问题么?”
  他抿了茶,颔首,“问吧。”
  吻安定定的看着他,“我想知道,这次负责处置韦廉的是什么人?就韦廉的职位来说,底下的人都无权处理,但上边的分布,我不太清楚。”
  总长挑了挑眉,“我还真说不上来,但既然司令都保持沉默,很显然,上边很重视。”
  吻安没说话,只听总长叹息着对韦廉的遗憾。
  她也便是惋惜的附和,没有久留。
  从那天起,都知道内阁大半边天在顾吻安这个女人手里,都说她推掉老主人自己掌权。
  从一个捧导演新人奖的女人,到内阁政圈核心位置,她只用了两年。
  都以为她至少是项目担保人,那么大的问题,资金窟窿惊人,她至少要接受政治调查,少不了一段时间的禁令。
  然而,只是一周之后,她就在屏幕前清楚的宣布:“所有资金全部到位,感谢大家监督。”
  对于这笔资金,有人说她顾吻安哪怕卖弄个姿色,筹集起来也很轻易。
  有人透露,反而是英方政府自掏腰包,全程自始至终没有半句怨言,她就是有那个能耐。
  传言很短,可时间很久,越传越动听,越传越伟大。
  从他消失算起,两年来,已经不少人瞅准时机和顾吻安交好,因为内阁融汇着诸多国际关系,就为了能走进核心,多为政府效力,在政圈扬名。
  她俨然是内阁的代表性人物,更是英方倚重的存在。
  两年。
  一切都是好的,可吻安始终没有宫池奕半点消息。
  车子路过中央巨屏,是关于她的一个短暂访谈。
  吻安从车窗看出去,神色淡淡,看着屏幕上举止谈吐满是政交气息的女人,笑了笑,有时候真的想问问许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了扶持她,沐先生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但每次许冠也只有三两个字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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