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契约,大叔,笑一个!_分卷阅读_120
而在此之前,她的埋怨,她的气愤,她的不甘不服……
她想要和他一刀两断再不往来的坚决,像泡沫制成的城墙,如此轻易的被推倒了。
好没用。
但……她会比较快乐。
……
当苏小萌领着殷时修站在门口的时候,苏妈妈刚洗完澡出来,顶着半湿的头发,挑着眉看着他们。
苏成济也是有一瞬的茫然。
“闺女啊,这是……啥情况诶?”
苏小萌龇牙咧嘴的笑,
“叔被殷家爸爸和殷家妈妈赶出来了!”
“……”
“……”
苏妈妈的眉头挑的更高,冷眼看着殷时修。
“北京那边……是我没能处理好,之前让小萌跟我回北京也是我考虑不周,所以,至少到小萌生下孩子,我都会留在成都陪她。”
苏小萌心里美美的。
苏妈妈看着自己闺女眼里流露出的那抹暗喜,恨不得一巴掌丢过去!
这殷时修也不晓得是给这丫头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才隔多久?啊?
仿佛前一秒还在哭喊着无比坚决的要离婚!后一秒就满脸幸福的手牵手!
搞得她这个当妈的……有点里外不是人!
“你留在成都?呵……殷家二老那边怎么交代?还有你的工作呢?”
“妈,这些您不用管,我说了留在这陪她,就会留在这。”
“我可担不起你这声妈。”
苏妈妈冷声哼道。
苏成济看向殷时修,“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爸,您说,要我怎么做才能弥补?”
“这个嘛……”
苏成济突然沉默了下来,苏妈妈看向丈夫,倒是有些期待,看看丈夫会提出什么要求……
“哈哈!来陪我多下两盘棋嘛!你不来,那棋都没的用!哈哈!”
“……”
苏妈妈脸色一沉,
“苏成济。”
“诶哟,老婆,你看小殷都跑到成都追萌萌来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计较了嘛!况且机场那丫头不是说了,小殷也是受害者,很无辜的嘛……”
苏小萌忙跟着点头,
“妈……总不能让叔这么晚去睡大马路吧?咱们好心收留他一下呗……”
“你们父女两个!有没有一点骨气?”
苏妈妈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昨晚心疼的和什么似的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今天中午哭成了傻瓜的也不知道是哪个!
好了伤疤忘了疼!
“妈,小萌之前说您喜欢字画,我带了一幅过来,就当是给您赔不是了。”
说着,殷时修便拉开行李箱。
苏妈妈皱眉,“你不会以为你拿出点什么好处,就能……”
话没说完,殷时修已经把那幅包装细致,保存完好的齐白石遗迹递到了苏妈妈手上。
原本苏妈妈是不屑的,可偏偏斜了那么一眼,看到了檀木盒上用小篆刻着的“齐白石”三个字。
接过手,看似动作粗鲁,实则小心谨慎,打开只看了一眼便又收好,放进木盒子里。
“从哪儿弄得?”
她冷冷的问。
“我有一个朋友,是那个圈子的,过年期间看到您的书房里,挂着不少字画,之后又听小萌提起您钟爱这些文墨,所以后来留了心,从友人那得来了这幅画。”
苏妈妈扬眉。
殷时修很会做人,相当圆滑,这点她是知道的。
当初送丈夫的那副白玉棋,以及今日送自己的这幅画……
也许对于殷家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但如果硬要说他没上心,又未免牵强。
“这画我收下了。”
苏妈妈如此干脆,连苏小萌都愣了一下……
她还以为妈妈会比自己坚决得多。
起码,她觉得不会轻易被这么一幅画给收买吧……
“妈……您原谅叔了?”
苏妈妈瞥了苏小萌一眼,“不是原谅,只是我觉得我养了这么个没骨气的丫头,还不如拿来换幅画。”
说完,苏妈妈便回了卧室,连带着收走了那幅画。
苏小萌站在原地,妈妈不和叔计较,是件好事,可苏小萌怎么觉得……不大舒服。
“萌萌,把小殷的行李拖进房间,来,小殷,和我下两盘棋。”
“爸,这个点已经不早了,是不是该休息了呀?”
“你是孕妇,他又不是孕妇,休息什么休息?”
苏成济很是理所当然道。
苏小萌看了眼殷时修,殷时修点了点头,
“先进去睡吧,我陪爸爸下两盘棋。”
“……哦。”
既然叔都这么说了,那她也不纠结了。
苏成济从自己的柜子里把很是宝贝的白玉象棋拿了出来,棋盘放置在茶几上。
殷时修坐到他对面。
……
苏妈妈把画放在书房桌子上,并没有再去打开。
齐白石的画纵然对她有吸引力,可单凭一幅画想收买她,未免把她想的和苏成济似的。
只是……
殷时修会追来成都,是她没有想到的。
苏妈妈本就出生豪门世家,对于类似殷时修这样的豪门子弟,尚算得了解。
越是成功的,越是自负,越是自负的,越是目中无人。
可即便如此,年轻优秀的女孩儿还是会前赴后继的往上扑。
于殷时修而言,比小萌更好的选择有太多。
闹到那地步,一方面出自对女儿的心疼,一方面出自对殷家二老的愤怒。
她以为殷时修会放弃……
偏偏,自家闺女离开北京时那伤心的模样,一样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以至于……
她竟然也在心里替殷时修辩解,替他找借口,或许……萌丫头会遭这个罪,真的和他关系不大。
这幅画,是他想从她这寻求的一个台阶。
而她,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
把这个台阶给他,小萌……可能会比较快乐。
起码,殷时修的态度放在了这,她无可厚非。
为人父母的,要的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个态度。
……
“即便短时间内能留在成都陪萌丫头,那么以后呢?”
苏成济走了个车,随口问道。
“其实……小萌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殷时修淡淡道,面对苏成济的质疑,他也不局促,
“她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能让她不断付出的事业,但这样不服输性格的人,将来一定会有自己钟爱并愿意为之奋斗的事业。”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答应过你们,不会要求她改变什么,但无法控制的是,随着年龄增长,她会改变。”
殷时修跳出了个象。
“一如她过去喜欢跳舞,将来也许她也会爱上别的什么。只要她找到自己想做的事,并愿意为之奋斗,那我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