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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是只汪_分卷阅读_8

  “壁咚、贴脸、摸头杀……啧啧,厉害了我的小姐姐,这完全是要把男神搞到手的节奏啊。”
  晚上闲着无事,和闺蜜聊起今天的事情,戚昕然立马就丢过来这么一句,还附带了一个坏笑的doge脸表情。
  “没有吧,我们才认识三天……”温时在用电脑上微信,看了眼左侧列表上的某个新好友,噼里啪啦打字回复,“刚刚加到微信。”
  “三天就能有这进度?依我看啊,他要么是对你有意思,要么就是个喜欢动手动脚的变态。哎,你快去翻他朋友圈,发张照片来,让我鉴定鉴定。”
  “哦。”温时点进他的相册翻了会儿,寥寥几条,也没有他的个人近照,忽然想到自己昨晚画的那幅肖像,便发给她充个数。
  发送成功,过了几秒,对话框连着丢出了满屏的“卧槽”……
  “你你你!人品太好了吧!我怎么就没遇见过这么帅的空乘呢?!”
  “……淡定。”
  “长这样子肯定不能是变态啊!温时,你就别淡定了,喜欢赶紧上,别怂。”
  “昕然,我都要怀疑你是我妈的闺蜜了,说的话怎么一模一样?”温时被逗乐了,边笑边回复,“老怂恿我,那你的白师兄呢?”
  戚昕然丢了个翻白眼的表情:“我那是单相思,跟你情况不同好吧?哎,心口痛啊……”
  “抱抱你,不哭。”温时安慰道。
  “我才不哭呢,哭了他也看不见,浪费眼泪。”
  “那送你一朵小花,比心心。”
  “矮拒。”身高171的戚昕然对160的闺蜜表示嫌弃,“你的心心就留着给你男神吧。[微笑]”
  “……我可能交了个假闺蜜。[再见]”
  “哦,彼此彼此。”
  插科打诨了会儿,话题回到正事上,戚昕然因社团工作已经先回宿舍安顿了,提醒她最迟这周日要回学校报到。
  温时刚看了编辑周禹发来的催稿通知,手上除了剩下的一张商稿外,还压着下周五要更新的连载漫画,今天下午才弄完草图和分镜,这周五就得交稿,时间不是一般的紧迫。
  “我这几天都要在家赶稿,你周六再提我一次好吗?怕忘了。”
  “又到截稿日啦?”戚昕然是极少数清楚她副业和笔名的人之一,也见识过她赶起稿来的疯劲儿,平时因担心影响舍友正常作息而搬出宿舍住,只有考试周或有重要活动才偶尔留宿舍过夜,“你要是真腾不出时间,我帮你办也行,反正只要学生证就行。”
  “嗯嗯,我看情况吧,应该能赶得完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戚昕然就有事先下线了,温时在电脑椅上伸懒腰,习惯性摸摸旁边金毛的脑袋,不料抓了个空,不知它又跑哪儿去了。
  “臭毛毛,回了趟家就不粘我了。”
  看时间还早,温时给电脑接上数位板,打开绘图软件继续画稿,起草、勾线,等画面的大致构图出来以后,已经快12点了。
  她把电容笔搁在一旁,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双眸微垂,正好对上了蹲坐她脚边的金毛那双黑溜溜的大眼,似是已经看了她许久。
  ☆、第10章 晚安
  【十】
  咦,它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时抬手揉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金毛也顺从地蹭了蹭她的掌心,等她松开手后,又仰头静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一直看我?”温时伸指点了点它的鼻子,佯装埋怨,“你不是不喜欢粘我了吗?不是老跑出去玩儿吗?这么晚不睡觉跑来我房里干什么……呀!”
  话音未落,金毛就一把扑到她身上,前爪分别按着她双腿两侧,像是要反驳她的话似的,没头没脑就往她怀里胡乱地蹭,逼得她只好抱住它的脖子才停住。
  “我看你真的……迟早要变秃顶。”
  金毛偎在她柔软温暖的胸前,半眯着眼,无所谓地想:秃顶也不是他的顶。
  “好了,不和你玩,我要去洗澡了。”温时放开它,起身去衣柜那儿拿换洗衣物,出卧室的时候见它还跟着,就停下道,“不许跟,否则一会儿踩得爪子湿哒哒的,我就不让你上床了。”
  金毛一听,两相权衡利弊后,果断选择了卧室的大床,只是走前眼神颇为遗憾地看着温时,等人进了浴室才离开。
  等温时再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趴了一条大狗了,不过没像昨晚那样睡过去,一听见她进房就精神奕奕翻身跳下床,绕到另一边,等她掀开被子坐上去,立马紧跟着滚进了被窝,趴得端端正正,尾巴却兴奋地甩着,把本就轻薄的空调被打得一鼓一鼓的,冷风直往里钻。
  温时本来靠在床头玩手机,只觉下面有些凉飕飕的,自然而然往金毛那儿挪了挪,双腿交叠贴在它最暖的地方。
  沐浴露的香气萦绕鼻间,清淡得人类几乎无法闻到,于现在的他而言却恰好,是熟悉又温柔的味道,属于她的体温自腰腹处缓缓传来,微凉,纾解了他体内的几分燥热。
  “啊……困。”温时打了个哈欠,关掉手机放旁边小桌柜上,伸手去拉灯,“小金毛,睡觉啦,快趴下来。”
  “嗒”的一声,近乎漆黑,唯有空调的显温屏还亮着极其微弱的蓝光,浅浅地落在床尾。
  她缩回被窝里,面朝着金毛的方向侧躺,习惯性伸臂搂上了它的脖子,靠得极近,见它还睁着眼不肯睡,捏了捏结实的后颈肉,忽然凑到它的脸侧轻轻一吻。
  “快睡吧。”温时躺下合了眼,喃喃道,“晚安。”
  却不知金毛愣在原地,良久,狠狠砸进了枕头里,如同意识抽离般,沉沉昏睡。
  ******
  凌晨,休息室内。
  “怎么睡得这么死……沈大爷啊,沈哥哥啊,沈小祖宗啊……沈煜凡你到底起不起来!!!”
  “……”沈煜凡的意识刚从另一个身体上回来,头疼欲裂,紧锁眉头挣扎了会儿,终于缓缓掀起双眸,“好吵。”
  “不吵你怎么醒得了?”魏南没好气道,正喝水润润嗓子,冷哼,“等会儿我广播说不出话,就让你给我顶锅。”
  岂料喝完水都没听他回个话,被无视的魏南强忍揍人的冲动,扭头一看,结果发现这人还睡眼惺忪地坐着,手摸着自己的侧脸,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喂,要上机了你不去换制服愣着干……”他转到沈煜凡面前,这才发现男人的异样,奇怪道,“你脸怎么红了?”
  沈煜凡什么都没说,放下手,起身往更衣室走。
  “又不理人。”两人这次是同个机组,魏南靠在门外等他一起走,仗着人在里面对付不了自己,没脸没皮地胡乱猜测道,“难道是梦里做那档子事没完被我打断了?脸又红,火气大,看着像欲求不……”
  “魏南。”经过休息室门口的徐箐看见他了,一进来就听他满口不正经的,好气又好笑,“让你过来叫小沈的,他人呢?”
  魏南立马收声,让女士听到这些胡话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若无其事朝更衣室内扬了扬下巴:“在里头换衣服。”
  “叫醒就行了,还用得着你等他吗?赶紧先跟我上机,准备功夫多着呢,别让乘务长又骂你偷懒行不?”
  徐箐是带过他实习的前辈,后来转正又常分到同个机组,所以对他说话要比其他同事亲近些,训起话来也更加麻溜,跟面对乘客的亲和温柔完全是两个样儿。
  “行行行,我这就去。”魏南举手投降,边从裤袋摸出名牌别上,边跟门内的人说声“先走”,而后和她一同离开休息室。
  沈煜凡还在换,因为膝盖涂了药怕沾上,就穿了套宽松的运动服过来。
  药油的效果颇佳,左膝那块大得吓人的青紫已经变淡许多了,就是味儿有点重,为免被客人闻到,他得用湿纸巾擦干净再换裤子,比往常多耽误了半分钟,出来后直接走员工通道登机。
  机舱内已然准备就绪,等机组人员都到齐了,机长才会把飞机开到停机坪的另一个登机口处,接本趟航班的乘客上机。
  将近凌晨3点的飞机,大概是乘客们都打算在飞机上补觉,登机口开放不久就全数坐进来了,动作很快,加上夜色晴朗无雾,也没有遇上航空管制,飞机难得准点起飞了一次。
  国际航线一般需要上升到高空飞行,起飞过程中碰上气流颠簸的概率也相应变大,魏南刚用广播通知完乘客,抓着扶手回到位置上坐好,还没把椅子坐热乎呢,传唤铃又“嘀嘀嘀”地响个不停。
  “哎。”他叹了口气,嫉妒地看了眼正闭目养神的沈煜凡,一肘子撞到他臂上,“别老睡觉,刚在休息室不是才睡过,能比我困?快,你去。”
  沈煜凡眼都不睁一下,语气懒散:“当值的又不是我。”
  他是真的很困。
  附身这事儿跟做梦差不多,即便他的身体处于睡眠状态,但附在金毛身上的意识却是清醒的,除非他用金毛的身体继续睡,不然醒来就会有种头脑昏沉的感觉,十分难受。
  早知今晚要出一趟航班,他沉沉睡了一整个下午,晚上提前出发去机场等,准备再歇会儿,岂料睡下没多久就穿到金毛那儿去了,想到接下来会有一周左右见不到她,便舍不得睡了,就在旁边静静看了她许久,直到她熄灯睡觉……还意外收获了一个吻。
  这不是温时第一次亲他——或者,准确来说是亲了魂穿金毛的他,可能是她亲得太出其不意了,每一次都是始料未及的惊喜,每一次都能令他浑身热血沸腾,甚至会涌出一股兴奋来,忍不住想要扑倒她。
  不能怪温时,毕竟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只金毛犬,没有人会问一条狗说“我能不能亲你一下”的,兴之所往,想亲就亲,从来不需有任何心理负担。
  哪里像他。
  轻轻的一个脸颊吻就能令他失神许久,为她动情,为她失控,心甘情愿坠入那个温柔的陷阱。
  “真没义气。”魏南恨得咬咬牙,却拿他没辙,再拖下去估计要被乘务长找去算账,只好起身快步走出了休息间。
  按铃的是位五官深邃的外国大叔,开口就是纯正的英音,语气很有礼貌,大致是说他坐飞机会习惯性紧张,想喝点儿水缓解情绪。
  “好,请稍等。”
  魏南也用的英文回,说实话自己的发音还算标准的,不知为何大叔听完却看着他挑了挑眉,眼带笑意地问他:“刚才广播的人是你?”
  他不明所以:“是的。”
  外国大叔又笑了:“噢,挺好的。”
  “……谢谢。”
  被夸得一头雾水的魏南回到工作间倒水,不太清楚这大叔是觉得他发音好还是怎么样,端着一纸杯温水缓步回到方才的座位旁,递给那位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紧张的大叔。
  “噢,谢谢。”外国大叔依旧勾着唇,语带几分愉悦,“非常谢谢你。”
  魏南微笑着说不用谢,心想只是倒杯水而已,这么客气,还真有点儿英国绅士的气度……
  然而一转身,他就被某只摸在屁股上的大手给狠狠打脸了。
  卧槽啊这大叔居然敢摸他屁股还特么……捏了两下???!!!
  魏南顿时气炸了,虽说长了张弱受的小白脸,也经常自嘲是个gay……可他内心完全是个24k纯爷们儿且喜欢的是女人好吧?!当场就想一脚踹开那只咸猪手,然后甩他一句凶神恶煞的“”!!!
  “啊……”
  可除了发出一声惊得变调仿若呻|吟的低叫以外,后面的话他一句也说不了,一是不能打扰其他乘客,二是职业习惯所束,只能抽着嘴角往前半步,让屁股脱离了魔爪,再本着良好的服务精神回身,僵着死人脸问:“先生是有什么需要吗?”
  这么几年干下来,什么客人没见过,不就是被摸了一下吗,“忍”字头上一把刀……他忍!
  “噢,没什么。”大叔摆摆手,笑得双眼微眯,色|色的眼神看得魏南浑身恶寒,换了不太熟练的中文说,“这是我们腐国的传统嘛,别介意。”
  呵呵,还知道腐国……
  瞧他一脸优哉游哉的,明显是个惯犯,魏南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这大叔又换回英文,还特地压低声音,掩嘴道:“happy.”
  低沉磁性的音色,极具挑|逗的话语,换任何一个女人听了都要受不了地腿软。
  魏直男此时此刻却只想飙脏话。
  happy个毛线啊?!他那是震惊加愤怒的叫声,不是叫|床!!!
  魏南实在忍不了了,连假装听不懂回句“谢谢”都做不到,扭头就往休息间走,一挥开门帘发现自家兄弟仍事不关己地睡着,连他气呼呼往旁边一坐都没反应,气得吐血。
  这小子……
  想到自己屁股承受的屈辱,魏南怨念地瞥了沈煜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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