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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_分卷阅读_285

  邢二一边打量头发长短,一边解释说:“本来孕妇体温就高,你洗头又不方便。等生完孩子,头发刚好可以做新的”
  盛霜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冲着他眉开眼笑。
  许凉看她三言两语就被邢二哄得服服帖帖,在一旁乐不可支地说,“你最近变得好讲道理”
  盛霜重重地哼了一声,“我本来就是个明理的人”,接着又兴致勃勃地提议道,“你想不想也剪一剪,他手艺还不错,至少出门见人是没问题的”
  邢二瞧了叶轻蕴一眼,轻笑道:“还是算了,某人立了规矩的”
  盛霜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大少爷从小就不乐意许凉剪头发。
  晚上大家就在凉亭里乘凉,周围点着华灯,凉亭柱子是从欧洲古堡里选的几根,专门空运过来,只为建个亭子。
  叶轻蕴和邢二在下棋,邢二自然不是对手。盛霜就在一旁不停帮他悔棋。
  “哎,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叶轻蕴摇头叹道。
  盛霜脸上羞红一片,但仍然理直气壮地说,“你好讨厌,在阿凉面前从来不肯输一次给她看见”,说两句她就出汗,摇着一把折扇道,“拜托,你已经够有魅力了好吗?”
  躺枪的许凉无辜道,“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是和平人士,不参与战争”
  盛霜告状一样地说,“你和平,他就是个独裁主义者。非要在你面前完美得不得了”
  叶轻蕴黑子一落,邢二全盘皆输。云淡风轻地瞥盛霜一眼,“嘴这么碎,希望将来两个孩子受得了你这个妈”
  盛霜气不可遏地指着叶轻蕴对邢二道,“他侮辱我!”
  邢二摸摸她的脑袋,让她认命,“不要觉得丢脸,你老公刚刚才在棋盘上被他侮辱过一次。大不了我陪你一起”
  盛霜都快被她气死了,“这时候你难道不应该揭竿而起,找他决斗吗!”
  邢二逗她道,“我惜命着呢,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盛霜被他忽悠得脑子不灵光了,“也是,大少爷下手最狠,手段最多,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以后谁帮我打扇啊?”
  邢二哭笑不得,“原来你不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一个免费奴隶”
  盛霜靠在他手臂上撒娇道:“对啊,你作用大着呢,夏天可以打扇,冬天可以暖床”
  邢二爱怜地摸摸她新剪的头发,默然无语,但眼睛里柔得快滴出水来。
  夫妻两个说话间,不知道叶轻蕴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已经回了后院。
  他们搬进官邸后,院子里的灯全都换成新的,亮度比以前强很多。就怕许凉走夜路,磕着碰着。
  “今天爸又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事,结果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杂事。听妈说我们打电话回去之后,妈激动地睡不着,爸面上没什么,但每天回家就开始整理古典故事,拿这个当乐趣”,叶轻蕴说起来,也觉得好笑。
  “你都快三十了,才有孩子,也不怪他们这么高兴。爸爸一向比我们想得长远,如果能像棋爷爷一样看着你,他总不至于长歪”,许凉的声音在虫鸣之间显得清新柔静。
  叶轻蕴被她那句“想得长远”醍醐灌顶。整个人愣在那里。
  老头子在电话里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如果是个男孩子,将来我就带他四处走走”
  现在他才悟过来其中的意思,孩子即使长大后,父亲那时候还没有退休。即使退休了,跟着走他那条路,是要让孩子从政的意思么?
  叶轻蕴自己在商界独树一帜,是金字塔最顶端的人物。但爷爷和父亲都在政界官至中央,为了让叶家在政界的影响力发扬下去,如果阿凉肚子里是个男孩儿,那他的路就没有其他选择。
  想到这儿,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母亲很艰难才生下自己的缘故,即使家里长辈对他严厉,但人生的大致方向还是给了莫大的自由。
  现在轮到自己的儿子,他却别无选择。有些愧疚,无奈,和感慨。
  见他忽然沉默不语,许凉奇怪地看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叶轻蕴舒展眉头,心思一点也不露,“没事”
  “你好像不太高兴”,她打量他一会儿,总结道。
  他宽心一笑,“你哪有这么火眼金睛?”
  许凉却肯定地说,“和你生活在一起久了,就能感应出你周身的气场。反正我觉得你心情一下子就变坏了”
  叶轻蕴“哎”了一声,“我发现你怀孕之后变聪明了”
  她眉开眼笑,“真的?”
  “忘了我前一句善意的谎言吧”
  许凉:“……”
  第二天早上,叶轻蕴是被一阵干呕的声音惊醒的。他急忙到洗手间一看,许凉脸色很不好,手扶着洗手池边缘,正在喘着粗气。
  他轻拍着许凉的脊背,怨自己睡得太死。等许凉漱了口,他把毛巾递过去,担心道:“你这么吐下去,胃也会受不了啊”
  许凉反倒安慰他,“没关系,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早餐她看见肉松蛋卷一下子就往洗手间跑。她看见肉食就腻,酸水直往舌根底下冒。
  叶轻蕴看她这样,连上班的心思也没有了。一直坐在床边手边守着她。
  最后她勉强喝了半碗白粥,就头晕晕地睡了过去。
  一醒过来,叶轻蕴已经不在了,她胃里面空空的,但就是没有食欲。
  正摸着肚子,想起身去前院看看,隔窗便扫到叶轻蕴修长的身影,脚步微微加快地经过后院的那棵合欢树。
  等他进门,许凉才发现他身后跟着厨房大师傅,还有一溜提着餐盒的小阿姨。
  大师傅穿着那件布衫,进门前怕许凉不喜,特意用帕子擦了脑门儿上的汗。余光一瞟,大少爷走路比自己急,但穿着一件白衬衫,满身清凉地跨进卧室。
  许凉诧异道:“你怎么还没走?”
  叶轻蕴帮她把头发梳了,用发圈扎起来。说:“你饭都吃不下,我哪儿能放心?不如在家里守着,省得到了公司提心吊胆”
  她心里又感动又觉得怀孕实在闹腾得人仰马翻,“那也不至于这么浩浩荡荡地吧?”
  “微娘说拿准你的喜好就行了。那天妈打电话来,特意跟我说起过。今天我让大师傅把酸甜苦辣都给你做全了,你试试看”
  许凉眨巴着眼睛看他,“哪儿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啊?”
  叶轻蕴也顾不上门口堵着一堆人,俯身在她眉间轻轻一吻,“你要是不想动,就在卧室里支一张桌子,反正里面宽得摆四五桌也尽够的”
  许凉赶忙说不,“我们还是到厢房去吧,穿着睡衣一大群人围着,多不自在”
  看她要起身,叶轻蕴给她穿了外套,这才揽着她不显胖的腰肢出了卧室。
  大师傅往常一见许凉就乐呵呵地笑,今天却略带着紧张。生怕等会儿她吃了自己做的菜,仍没有食欲,那自己的招牌就算砸了。
  到了厢房,拉拉杂杂摆了一大桌子,烹炸煎炒都有,色香味俱全。大师傅做学徒时候的吉祥话这时候也要露两手。
  许凉笑倒在叶轻蕴怀里,直问他干脆去说相声,铁定是个角儿。
  笑完之后,她坐直身子,在叶轻蕴渴盼地看着她。可许凉筷子在桌上转了一圈之后,却不知道吃哪一道才好。
  余光看叶轻蕴表情略带失望,她强忍着反胃,夹了一块酸辣黄瓜条。
  吃进嘴,却出奇地爽口。
  叶轻蕴看她夹菜的动作,仿佛看着一道曙光。
  递了个眼神给大师傅。
  大师傅也松了口气似的,从一旁带来的瓦罐里,挑出温热的面条,里面加了黄瓜丝,萝卜丝,还有碾碎的花生米,加两勺醋,热油泼进去,看起来口舌生津。
  许凉吃了一碗拌面,酸辣的口味正合适,她舒心地叹了口气。
  叶轻蕴这才终于解决了一桩大事一样,让人将饭桌给撤了。扶着许凉在树荫底下绕圈子。
  他不禁打趣道:“我本以为自己秀色可餐,你见了我就不会有晨吐。看来还是修为不到家啊”
  许凉笑睨他一眼,“多少女人对你前仆后继啊,都想攻下你这么个易守难攻的碉堡。你还想怎么样?真要成男妖精?”
  叶轻蕴瞪眼道:“什么男妖精,真难听!”
  “那你想听什么?难道想让我叫你唐僧么?”
  他捏捏许凉的脸,一本正经地说:“我就是唐僧也被你给榨干了。正好趁你怀孕的时候找补找补”
  ------题外话------
  因为写论文的关系,写文的时候很少啊,写得少剧情就拉不起来,大家等一等,香香答辩之后就好了。群么!
  ☆、287.时刻宣示所有权
  许凉近期身体越加疲懒,叶轻蕴便尽量挤出时间来陪她。为让她心情舒畅一些,更是使尽百宝,给她放了露天电影,还自己拿了相机给她拍孕期写真。
  官邸里的人都把这份疼爱看在眼里,所以任小两口去折腾,腾出后院来给两人当天堂。
  这天叶轻蕴要带许凉去看秀,他早就跟许凉说好的。本来她不爱动,但叶轻蕴怕她呆在家里实在无聊,去)现场感受感受氛围也好。
  更何况路易斯的秀实在一票难求。
  盛霜要当许凉的双胞胎,也说要去,她都快被闷哭了。邢二在一旁哄不住,可又不敢带她去人多的地方,万一真有那个不长眼的让她有个意外,他简直能为此当一名杀人犯。
  可盛霜的眼神太可怜,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倔强地不落下来。邢二一心软,就答应她去不远的世纪公园去转一转。
  许凉耳朵边这才清净下来,答应帮盛霜拿一张路易斯的签名照。
  为了让许凉在车上更舒适的缘故,叶轻蕴特意开了那辆克拉森,空间大,防震性强,在上面打个盹儿就到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许凉一上车就睡着了。
  最近在给她补身体,可一上称,反而瘦了。急得叶轻蕴带着她到医院做检查。
  幸好医生说是正常现象,否则他真要日夜煎熬,提心吊胆。
  到了地方,叶轻蕴正踌躇着要不要叫醒她。许凉倒掐准了时间,睁开眼睛,发现车子已经在停车场,揉了揉眼睛,她含糊说:“到了?”
  她柔润细腻的皮肤上晕染开一层淡淡的绯红,像清溪浅水里映着桃花花瓣的颜色,让人心醉。
  叶轻蕴伸手帮她把微微凌乱的头发整理好。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温和笑道:“天天在家睡,到了车上也争分夺秒。我的魅力比不上周公?”
  许凉依偎在他怀里,侧耳听着他平缓的心跳声,说:“孕妇本来就多眠嘛,又不是人人都像盛霜一样,没人看着就要活蹦乱跳”
  “你要实在不乐意动,我们现在回去也行”,他现在一切都听许凉的意思,只要她心里舒坦,怎么折腾都行。
  许凉却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性格,摇头道:“来都来了。要是被盛霜知道我错过了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肯定每天会在我耳朵边上狂轰乱炸”
  既然她坚持,叶轻蕴也只好随她。先下了车,握着她的手,将许凉扶了下去。
  等她站在微淡的夜色里,叶轻蕴才有些后悔。今天她传了一件一字肩的小礼裙,性感的锁骨暴露在人的视野间,既清纯也诱人。
  瞧着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许凉奇怪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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